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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文哥带着我们到了城西地界有名的菜馆——江淮楼，江淮楼在苏北技校南面八百米的位置，在黄河一号桥的西面第一家，江淮楼字是由号称自己是第二个王羲之的王阳明所写，大厅门前有欢迎光临的高大的牌子，门口有礼仪小姐招呼客人上楼吃饭，这是苏北市仿古建筑，琉璃瓦的楚风，飞檐之韵有雕塑之感，宛如神鸟的振翅，像极了长脖神鸟的脑袋上长出了硬朗的枝杈，宛如长在屋顶上的鹿角，给人一种醉酒后昂首引吭展翅欲飞之感，又如彩凤驾在猛虎的背上，更如双手擎万均的编钟乐架的武士，这座酒楼整体上宛如鼓胀着大肚子的趴在废黄河边的巨大河蛙。
我们走上楼到雅座的包间，包间里的装饰也颇为华丽，墙壁上的壁纸也是交织飞舞的龙凤呈祥，上面还有几个装裱好梵高的油画，这个《向日葵》名画，我听为文哥说过，为文哥要的这间靠东的包间，从里面可以一览无余新改建的废黄河的所有风光，从楼上就可以看到四周有几个洋气的老年人在河边垂钓，模样看上去是苏北市退休的老干部。
高金莲不敢随便说话，我也一样，3号别墅女主人倒是很爱说话，说，你看这条崭新的黄河多漂亮，我也看到了，夏日里还有低到河面好像饮水的垂柳，水面上还有白鸽还有很多不知名的鸟。
为文哥今天招待我们的菜也丰富，四个凉菜，四个热菜，还有要了八宝粥，我看着为文哥点的菜，大饭店好处是菜的味道好，量少至少可以不糟蹋事物，虽然羊肉粉丝大件，羊肉有十几片做做样子，但就是这十几片感觉恰到高处，做多了不好吃，放少了又觉得没了羊肉，最上面表皮几块遮住白菜粉条，感觉就是一汤盆羊肉，我就看到高金莲忙着美滋滋喝羊肉汤。
鱼也是，鱼不是很大，汤盆可是不小，高金莲叫我一块喝鱼汤，高金莲认为汤鲜美好喝，潘金莲从小就不爱吃鱼，说是怕鱼刺扎嘴，只爱喝汤，我也喝了几口，对于也不爱吃鱼的我，汤倒是很符合我这懒人的胃口。
我观察了这个鱼盆，鱼盆大的好处，让人感觉不是吃一条鱼，而是吃掉一盆的鱼，就好比自己抓的一条小鱼，感觉抓到了一池塘的大鱼，做生意处处是门道，比如李萍做鸡，也鸡贼，老板开饭店更懂得食道，在菜上也是下足了工夫，表面也是看上去华丽风光。
“这个真好喝真甜，比我们家熬的粥好喝多了。”高金莲对一盘八宝粥喜欢不得了。我用勺子舀了一小碗，放在高金莲面前的时候，我对高金莲使了个颜色，让高金莲别大惊小怪的。高金莲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吃饭少言语。
3号别墅女主人，我应该改口叫春梅姐了，她问高金莲：“你家哪的。”
高金莲如实回答：“丁庄。”
“你们那我去过，有一条沙河，非常漂亮，水比运河和黄河水都清亮。”3号别墅女主人说话的时候，我想，可能是好几年前暑假里去的，那是河流最高涨的时候，也是灌溉稻田的水，河水清澈确实很清澈，但这两年受到了严重的污染，已经看不到清澈干净的水面了。
“以前是干净，我们都在河里洗澡呢？”高金莲还想继续说，被我打断了，高金莲瞪了我一眼。
3号别墅女主人春梅看了为文哥一眼说：“上次去怎么不带我到沙河洗澡呢？”
“下次有机会再去，不过河里已经不能洗澡了。”为文哥说完，3号别墅女主人也没有问，为什么不能洗澡了。
3号别墅女主开启了一瓶长脖子红酒目锥说：“你们要不要来点红酒。”
“我不会喝酒。”高金莲确实不会喝酒，我记得以前我从城里弄了一瓶葡萄酒让高金莲喝，高金莲说，这是啥，像是紫梗水一样，死活不喝。并嘱托我以后别弄这些洋玩意，喝这个还不如吃半斤葡萄呢？
“这是葡萄酿的，对人身体好。”3号别墅女主人说话的时候，高金莲丝毫不为所动。
3号别墅女主人给我和高金莲倒了一碗，高金莲喝了感觉酸不拉几的，苦脸一大把，和我喝过中药一个表情。
“高金莲第一次喝，有点不习惯这口味。”我帮高金莲解释说。
“我们来点啤酒吧。”为文哥让老板拿几瓶啤酒来，我给高金莲倒上了。
高金莲喝了一口说：“这酒我也喝不惯，有一股驴尿味，还是给我一点点白酒吧。”为文哥给高金莲倒了一小盅，我看到洋河大曲这瓶子特别，像小大姐的细腰，和3号别墅女主人一样的细腰。
服务员给我们送来了龙井茶，饭店里品茶的茶具很小，不像庄子里的大白碗，高金莲感觉喝了，连喝了好几小碗龙井茶，说：“这么小的碗，得喝多少碗才能解渴。”
“为文哥，姐，你们别见笑的。”我忙着给高金莲解围。
“老家人就这样，我也一样。”为文哥说笑着，知道高金莲是第一次进城，还不能适应喝各种酒的味道。吃饭河水的习惯都爱大碗，不想城里慢慢改成了小口品茶，小碗吃饭。
3号别墅女主人说：“这样好，都是一家人，别拘束。”
“哥，姐，你们以后多管管史为鼠。”高金莲对我替他解围说她土包子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弟妹，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或者史为鼠对你不好，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抽扁了。”为文哥说话的时候，对我挤眉弄眼，大声呵斥，让我把嘴闭上。
高金莲捂嘴笑说：“知道了，并用胳膊肘轻捣了我一下。”
3号别墅女主人也抿着嘴笑了。
我们四个人吃完饭，3号别墅女主人建议我们一块去新建设的河滨公园坐坐。我们走出江淮楼，礼仪小姐还不忘和我们打招呼，欢迎下次光临。
河滨公园人不少，这个新建设的公园成为城市人休闲的首选，和河面的热闹场面融为一体，我看到了河面上被晚霞画了妆，灯光也着急着亮起来。
“城里的公园真漂亮。”高金莲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心情，大声直呼惊叹。
“河面上更好看。”我说话的时候，解释高金莲的很多疑问，我看到为文哥也和3号别墅女主人并排而坐，不知道再聊一起什么，我想3号别墅女主人就不怕丈夫发现，我想是不是3号别墅女主人和丈夫离婚了，要不，不可能如此毫无顾忌的。
很快落日西下，天刚有了黑影，河面上的灯光好像从水里冒出来一样，船里好像装满是漫天刚露头的繁星灯火。
路灯齐刷刷的也像从地下亮出来一样，高金莲满脸憨痴的笑，说：“城里真好，这样一辈子在城里生活就好了，我马上也要做城里人了。”
“行，我们就在城里定居了，不过我们没文化，城里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我说话的时候，以自己的经验心得，告诉高金莲城里还没有乡下好混。
“我们有的是力气，还怕赚不到钱。”高金莲倒是比我更有信心。
“在城里打工也需要文化，越出苦力，拿钱越少。”我明白城里有钱人都是靠脑子，出苦力大多是从乡下进城的打工者。
“不可能呀，听过城里工人工资很高。”高金莲又充满了疑问，开始问我，让我解答了。
“那也是技术工人，正式工人，像我们呀，只能到工地里搬砖。”我解释道。
“我哥就在城里搬砖，上个月也给了俺爸不少钱。”高金莲突然用他哥来举例子，让我一下子不知道咋说了。
“你哥都能赚那么多钱，你爹还要彩礼钱给你哥娶媳妇。”我冒出这么一句来反驳高金莲，马上又觉得这样说不好。
“翻盖房子也不是一笔小钱。”高金莲说话的时候，倒是没有骂我，只是反驳了我一句。
“也是，农村苦死累死一辈子，也不是谁家都可以盖起三间大瓦房的，即使能盖起瓦房，穷家落户也得省上十几年。”我附和着高金莲，就是怕哪句话说漏嘴了，惹到高金莲。
我看到河面的灯光把河水都照红了，突然有眩晕之感，我看到河里有一只气艇子在集聚灯影河里横冲直撞，好像是天空上伐着的巨大的流星，又像是吊儿郎当的六叶子，我像这些灯光像是戏台上的戏子，在锣风里上场了，我看着天上的星星，好像是河里的摇铃。
河岸边的杨枝绿影也开始摇摆起袅娜的腰肢，我看了一下手上的夜光表七点钟了，高金莲说：“你这从哪里拾来的夜光表。”
我差点说漏了嘴，是偷来的，我思考半天说：“为文哥送我的。”
高金莲没有在追问下去，我看到为文哥和3号别墅女主人已经坐在河岸边，和一群晚上游玩的城市人一块在靠近有灯光的大船边歇脚，那带着灯光的船，送着一批批客人在河里游玩观光夜景。
那只游玩船在河里灯火通明，像一只放大了几百倍的野鸭子的形状，和河水纠缠着。不一会儿穿过了二号桥，这时候，我看到从南方移植来的新栽的梧桐树上，此刻披红戴绿，彩色小灯泡盘缠着在梧桐树上，好像是凤凰在梧桐树上飞舞闪烁。
“你看那树上怎么会长出亮光呢。”高金莲也看到了披着灯泡的梧桐树。
我本来想和高金莲解释说，那是树上挂彩色小灯泡，但我又觉得高金莲不会啥都不知道，高金莲可能是故意这么说，我关心的问高金莲说：“高金莲，你凉吗。”
“不凉，我刚喝了两盅白酒，现在身上还发热呢。”高金莲说话的时候，把头靠近了我肩膀。
“不凉，你哆嗦啥。”我感觉高金莲有点不对劲。
“突然感觉身子不舒服。”我摸了摸高金莲头，没有发热呀，我抱紧高金莲，怕高金莲喝了白酒受凉了，不过这晚上气候才有点凉爽的感觉。我想，高金莲也不是城里娇惯的小大姐，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禁不了凉风。
“史为鼠，你看天上有一个大鹅蛋。”我顺着高金莲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圆月在星星和薄云的簇拥下升到了头顶，还在云中变戏法的穿梭着。
为文哥喊我们，高金莲说：“为文哥喊我们呢，去看看有啥事？”我和高金莲麻溜的爬起来，往河岸边走去。
我和高金莲来到了为文哥他们的跟前，3号别墅女主人说：“我已经买了四张票，我们一块坐船游览夜景。”
我和高金莲跟在为文哥的后面，我走过一块木头做成的甲板上了船，这船真是大，可以做十几个人，但现在就我们四个人，感觉里面很开阔。
这艘大船挂着灯笼，让我想起了电视上秦淮河上帝王船，船外的灯笼闪烁，船里等是灯火通明，这艘大船是一个废器的挖沙的大船改造而成，头几年手里攒到钱的人都爱买船当老板到骆马湖淘沙，干了几年，都赚得满钵，这两年苏北市禁止在到骆马湖淘沙，这些船只扔了亏本太大，老板想到了利用这废旧的船，改造装修成一个夜游船，苏北人都喜欢新鲜的事物，这水上俱乐部夜游船就城里目前最时髦最浪漫的娱乐方式。
“这夜游船像是电视里的场景，是不是也有人来苏北拍摄电视剧。”我异想天开的和为文哥说。
“你看的是乾隆下江南里的秦淮河吧。”我想起了来了，好像是在《戏说乾隆》的电视剧见过这样的场景，大清王朝的官员贪赃枉法，乾隆化名“四爷”微服私访。乾隆途中遇目无王法的官霸，欲法办却寡不敌众，危难之际得盐帮帮主相助……在苏州四爷乾隆砸了盐、漕总督索拉旺开的“红袖招”……大运河里是否有一条和这条差不多的船，我记不太清楚了。
“这里虽然比不上秦淮河里的船，比不上扬州瘦西湖的船，但也是苏北城市一大景观了。”3号别墅女主人说话的时候，我想，春梅姐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肯定去过不少地方。
“只是改造船的装修简陋了一点，没有窗格雕镂，船上没有精致的花纹，但还好老板设计了一个弧形的顶，两边用也有钢管焊接的防护栏……”为文哥说话的时候，我感觉为文哥是老师比我知道的多，比我观察得仔细。
我坐在夜游船的藤椅上，感觉如果一屁股用力下去，就会坏掉，高金莲坐在我身边说：“你看张灯结彩的河面真好看，船上的灯笼都到了水里了。”
我看到河里都是散光的黄澄澄的，晚上河里起了烟雾，一片朦胧雾霭之气，宛如是电视剧里天宫景象，船里安装了马达，只是我感觉过于浪漫的地方，是属于为文哥他们，这么奢侈的游夜景的浪漫，不属于我和高金莲，在这地方远不如沙河滩朴实更接近底气，这地方是在天上，是属于为文哥他们。人间的仙境的地方我和高金莲无福消受，我们适合在沙河滩上吹牛皮，吃着煎饼卷大葱，抹点酱就是人间美味。
我想，改造沙船的老板可能就是要赚城里人这飘飘欲仙的钱，当然这游船也离不开新开发的废黄河，废黄河重新挖掘改建的水，不再是以前下雨天储存洪涝的水，而是从大运河用机器抽上来碧绿的活水，然后又顺着废黄河南口排到大运河里，成为了人工缔造的循环水，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高金莲趴在我身上好像要睡着的样子，我不忍心打扰高金莲，我看着灯光在河面上漾波柔美而恬静，我认为这夜游船的老板应该有更大胆的想法，在船里建设一个歌舞厅，比起城市地上地下的歌厅，这个水上歌舞厅俱乐部更具备竞争实力。
夏夜的风吹在我的身上感觉痒痒的，我突然发现这废黄河被人工挖的很长，从一号桥到北边再到那边足足游玩了一个多小时，这几年一条窄小的废黄河被挖成如此长曲拐弯清亮的大河，工程算是很浩大的，这也是苏北提倡软环境治理的一次伟大创举了，逐步成为了苏北一个极聚吸引力的一个旅游景点了。
夜游船到了过了二号桥顿然空阔，四周全是空地，北面半窑地界的四周准备规划盖起一座座高楼大厦，我想，半窑这地方和我所在的史窑庄都是窑，这半窑到底是烧窑的地方，还是历史上窑姐的聚集地呢？我想到了苏北市以前也是皇家别院，也是项羽时期的楚国。
我从船上向北望去，看到半窑靠河边是一片片白杨林，向西望去，可以看得很远，很远的地方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这里四周突然就漆黑一片了，可以看到了附近零零散散的灯火，那是郊区住的一排排人家。
我又看了一眼打着鼾声的高金莲，此刻夜空像是一汪黑暗的水流，天空上挂着好像在偷窥我们的鹅蛋月，鹅黄的月光倾斜下来的眼神也像装作漠不关心人间男女，形成不规则的曲线。我发现船是我们的摇篮，高金莲宛如睡在摇篮里。
我没有把正在打起鼾声的高金莲弄醒，好像为文哥他们也听不到高金莲的呼噜声，我想这呼噜声是不是和其他小船划桨的声音一样呢？为文哥和3号别墅女主人似乎沉浸在夜游船的想象之中，或者各人怀着自己的心事吧，似乎高金莲沉睡的鼾声和夜晚的鸣叫相得益彰。
这条废黄河也就是靠近一号桥的地方热闹一点，东边相连的公园里还有几家做大排档，公园东边盖起了高楼，有苏北建设的银行大楼，还有邮局大楼。秋天凉爽了，等我们回到了夜游船初始的停靠处，我只能叫醒了喊谁中的高金莲，清艳的夜景也在慢慢减色。
公园里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晕黄的灯光和月色也冷清了起来。被惊醒了高金莲似乎还在睡梦中寻着适才的繁华的余味，我也有点疲惫了，倒是高金莲又显得活跃起来了！离开了夜游船感觉还没有游尽之感，
“高金莲，你真成了，梦游废黄河了。”我笑起高金莲来。
高金莲揉这腥眼说：“我刚刚还真做了一个梦。”我知道高金莲坐的梦不是赶鸭子下河，就是被狗追着咬。
为文哥这时候过来和我们说话：“我把宿舍的钥匙给你们，你们到宿舍去住。”然后说着和3号别墅女主人离开了我们。
高金莲这时候来精神了，还不想马上回去睡觉，我说：“你看公园也没几个人，我们干坐在公园里也没意思，再遇到个流氓地痞过来耍流氓那就麻烦了。
“你就是流氓，城里人还能有人敢惹你这个小流氓……”高金莲说我一通后，捂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公园这么浪漫的场景，被你一声流氓说的，大好的气氛突然都没有了。”我说的时候，高金莲企图反驳了，但半天有没有说话，我估计是想不出词语来对付我。
“是你先说流氓的，你这还怪打扰你兴致，你以为你是有文化的为文哥呀。”高金莲搬出为文哥来对付我这个没有文化的。
“你高金莲说话句句在理。”我只能这样通过夸赞高金莲，免得找来更多对付我说的话。我和高金莲坐下来，扯了一会天，看着一个个离开了，公园也似乎充满了冷清和怅惘了。这时候几个高中模样的孩子，拿着明晃晃的手电筒照得河面明晃晃的。
在有灯的公园里，这电筒丝毫没有黑暗的沙河边有巨大的威力。他们似乎在玩着照河面的游戏，他们跑到了河岸边，近距离的把手电筒的光照射到河水上。我想起小时候爱把手电筒照在汪塘里，还可以看到河里游动的鱼。
这时候大半夜冒出流动的小吃车，我以前吃过，可能晚了都准备收摊回家了，高金莲说：“我突然感觉有点饿了，这些东西好吃吗？”
“刚刚你怎么不多吃点。”我知道高金莲这人这两年爱上吃零食了，我们在一块约会到半夜的时候，她也说饿，以前没吃的时候，只能忍住挨饿，
“我想多吃的，但饭店盛米饭的碗那么小，我知道了城里人为什么都是小肚子了。”高金莲说话的时候，我才知道高金莲压根没有吃饱。
关于城里人小肚子的问题，我和高金莲说了两点，一是城里人不像我们庄里要多吃饭才好干活，城里小大姐习惯少吃保持体形，那小肚子大多都是练习体形练出来的。城里人专门有瘦身房。
高金莲不停我说这些，连说了几声：“我饿。”
我喊了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涮小吃的摊主，我点了素菜和火腿，我说：“多涮几串……多少钱一串。”
摊主把涮着十几个素食加两根火腿肠，上面抹着大料面。高金莲吃的我口水都下来了，我说：“高金莲，有这么好吃吗？”
“好吃，比大饭店的菜还好吃。”高金莲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人一旦饿了，吃啥都香。
我调侃高金莲说：“高金莲，你就是穷人的命，你看，旁边又来了个烤红薯的。”
“高金莲，要不要来个烤红薯。”我逗高金莲说，我估计高金莲可能对红薯不敢兴趣。
“家里上亩的白玉地，谁吃这烤白玉。”高金莲说话的时候，引得我发笑。
我逗高金莲说：“这个炉子里的烤红薯比家里的好吃。”
“再好吃，也不吃。”高金莲说话的时候，不让我买红薯。
“但我有点想吃烤红薯了。”高金莲不爱吃烤红薯，是因为她家又一块河滩地全是红薯地，可能从小就靠红薯充饥，而且红薯在庄子里都是猪食，所以庄子里的孩子对红薯有了反感，而我不同，我很少吃红薯，觉得红薯挺好吃的。
我要了一个烤白玉，我搬开给高金莲一半，高金莲吃了一口说：“家里煮一大锅白玉喂猪，我吃也没感觉好吃，这烤出来的和煮出来味道不一样。比我小时候把白玉放在地灶火里闷两小时拿出来的还好吃。”
我认为可能现在生活好了，农村也很少吃红薯了，沙河红薯地也都变成了菜种地和桃花林了，我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和高金莲头顶着弦月，沿着黄河口路走在夜风中，看着运河里的灯火也在慢慢减弱，高金莲突然搞事情，让我背着她走，我让高金莲趴在我的背上，我突然感觉高金莲比以前变沉了，这几年身体长高了点，也不像小时候的瘦骨嶙峋了，我背着高金莲走到苏北技校里，高金莲从我背上下来，我看到看大门的老头好像睡着了，我们从传达室过去，他既然没有说话。
我们走过技工学校的教学楼，高金莲说：“这学校大楼真是高呀，好像电视里的摩天大楼了。”
“这大楼也是新盖的，你还以为这里是杨柳村小学了，矮的都快趴窝了。”不过和摩天大楼比，还是不算高。
“我们住他的宿舍，为文哥咋睡觉呀。”高金莲突然关心起为文哥起来。
“有3号别墅女主人找地方，不用我们管。”我嘴上这么说，但我想为文哥不会和3号别墅女主人鬼混去了吧。
“3号别墅女主人是谁，为文哥，有别墅住吗？”高金莲疑惑的问我。
“我说的就是和我们一块吃饭那个女的，她家有别墅。”我想，这事情还是最好不要啥都告诉高金莲。
“你哥的对象叫什么名字。”高金莲突然问我3号别墅女主人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那女的是不是我为文哥对象，叫什么我也不大清楚，可能叫戴春梅吧。”我也装作啥也不知道和高金莲说，其实我还是真的不太了解为文哥的男女事情。
我们很快到了为文哥的宿舍门口，我拿钥匙开了宿舍的门，突然一股书香味扑鼻，我拉开了灯，让高金莲刷牙洗脸，我也刷牙洗了脸，高金莲翻着为文哥哪些她看不懂的书，我催促高金莲脱衣睡觉，高金莲脱去外衣躺在我旁边说：“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睡不着觉。”
“在大运河桥洞里，你躺在我怀里不是睡得挺香的吗？”我说话的时候，想翻身压在高金莲的身上。
“那也是快天亮才睡着的。”高金莲说话的时候，把我刚想翻的身体推了一下。
“高金莲你最想做什么？我本来的意思是想做那事。”我认为和高金莲私奔，高金莲就是我的老婆了，做一点男女之事应该是常理之中，而且我们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
高金莲不知道故意的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故意避开我的小心思说：“我想做有钱人家的丫鬟。”
我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你为什么不做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呢？”
“像我这样，哪里有做千金大小姐的命。”高金莲说话的时候，故意不想理会我的行为。
“等我发财了，你就可以做有钱人家的太太了。”我逗高金莲说，希望能营造点气氛。
“我可没有那好命。”高金莲对我的亲昵既然无动于衷。
“俺可以一辈子跟你，史为鼠，你要记住，穷死也不要再偷了。”高金莲的话，像是给我敲响了警钟，大半夜说这样的话，有点扫兴。
“没钱怎么办？”我故意逗高金莲说。
“我们可以一块打工，我不相信两个大活人靠双手还吃不上饭，但我们平时一定要精打细算省点花。”高金莲知道我乱花钱习惯了，其实我也只是在高金莲面前装大方吗？
“钱又不是小大姐的奶水，挤挤就有了。”我故意反驳逗高金莲说，也是想和高金莲说，现在是睡觉时间，别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高金莲似乎还没有明白我说的话，而是说：“史为鼠，我的话你听不听。”
“听你的，吃糠咽菜也不能偷，你高金莲的话就是圣旨。”我举手发誓说。
“我可不想做慈禧太后。”高金莲认为我的态度很诚恳，满脸是笑着说，主动抱住了我。
“你高金莲的话就是命令，比美国总统的话还管用。”我为了表达高金莲的话就是上帝的旨意，故意这么说的，如果知道高金莲又和我玩起了伎俩打死我也不多说话了。
“美国总统是谁。”高金莲接下话茬问。我心里话，高金莲你是故意的吧，现在是睡觉时间，不是提问解答的环节，
我用手挠高金莲，希望高金莲别多问了，我随口回答说：“我也不清楚。我希望能尽快结束话题。”
“美国是中国的一个山区吗？”我突然感觉高金莲是故意的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属于中国。”其实美国在哪里，在哪个方向和具体位置我确实也不清楚。
“它不属于中国，还能跑到天上去。”高金莲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记亲了我一下。
我抱着高金莲就要亲嘴，高金莲说：“他们和我们长得一样，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那是妖魔鬼怪。”我说着，已经趴在高金莲的身上。
“美国人到底长啥样。”高金莲还没完没了的提问。
“我们上次不是看了泰坦尼克号了吗，那里有乌漆麻黑的脸，有抹了白面的脸。”我说着，直勾勾的看着高金莲。
“我知道上次你说过，黑种人是抹了窝灰的脸，白种人一副死人的脸。但我看录像里的僵尸走路蹦蹦跳跳……”
“我还说过，他们鼻子长，一个个都是牛魔王吗。”我说着就要解开高金莲的内衣。我把手摸到高金莲的下面，高金莲说：“这地方不能乱摸，你手不干净。”我把手又摸到了高金莲屁股，感觉挺结实的。
我看到高金莲喘着粗气光腚连绵起伏的身体，突然感觉小大姐没有那么神秘，我看过几本黄色，把小大姐身上某一个部位比喻成大海，大海里有岛屿，岛屿上有峭壁，我感觉纯碎是扯淡，把小大姐某一部分形容为雪山草地草原以及盘地，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也纯碎是扯淡。
我看得高金莲有点不好意思，难为情起来。高金莲说：“快点把灯关了。”高金莲被我盯着看，就像一块腊肉挂在堂屋，或者一条鱼挂在窗台上，被一直猫盯着。就像被狗盯上的一根骨头。我想就是一包老鼠药，我这只闹饥荒耗子也要吃掉它。
我把手伸到了高金莲的胸上。使劲攥紧了一下。我说：“我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但我现在必须偷你这个人。”
“今天只能摸摸了。”高金莲突然警告我说。
“杂的了。”我已经把高金莲脱的只剩下内裤了，感觉内裤里塞着厚厚的东西。
“俺昨天晚上就来大姨妈了。”高金莲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泄了气，我一颗蠢蠢欲动和大火燃烧的焦心，被高金莲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宛如一盆冷水泼得蛋疼。
但我马上又心疼起高金莲起来，高金莲是带着大姨妈和我私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