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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二个字就像镣铐一样吓得我打了个冷颤,我想窃取史胖子钱包的想法,突然之间就泡汤了,我惧怕狱警的名头,我认为狱警比民警、刑警还要让人惧怕,不管他是不是史为国的大儿子,我认为偷狱警的钱就好比摸老虎的屁股。
“你帮我把这刑犯夹子给我打开。”胖子幽默地说出找我帮忙的话,我感觉胖子和我是一类人,从对这个夹子的理解足以说明了。我畏首畏尾的把胖子咽喉前面活动的板子打开,一用力把胖子的脖子拉了出来,就像拖着一头肥头大耳的猪,然后和史胖子没再说话,我突然感觉矿泉池洗浴中心的大浴池好像是一座水牢。
我慌忙离开了大浴池,我心里责怪这胖子,也只顾着擦自己流得肥油的汗,对我这小爷连一声谢谢也没说。我战战兢兢的迅速拧干毛巾擦干了身体,躺在了洗澡休憩的床位上,我要了竹叶青飘香的茶水和被切开的青萝卜,我一边喝茶、吃青萝卜,一边开始用自己挎包里随身携带的指甲剪,开始修理自己的脚趾甲,我的脚趾甲很长,泡过发白的脚指甲,用手指盖就可以拧下来,我很久没有剪脚趾甲了,我大脚趾的天生的灰指甲又往肉里长了,我认为自己讨厌的大脚趾的脚趾甲有点像类猿猴的脚趾间。
我仔细瞧我这灰脚趾,真他妈的难看,我看着大脚趾甲感觉恶心,自己不是修脚师傅,我只能一点点挑剔干净,那灰脚指甲里面好像是粉末状的,被水泡透了,挑出来都是碱面一样让人呕吐的东西,我剪指甲的时候,不小心挖到自己的肉,大脚趾疼了一下,还好,没有剪出血来。
我全身突然有一种困倦的疲倦感,就平躺着迷着眼睛,脸莫名其妙地被一只手揪了一记耳光的。我的眼睛努力想睁开,可上下眼皮像被眼腺胶住了,这眼泪里有520万能胶吗?我想睁开眼,确定是谁胆大包天打我的,是那个洗澡的史胖子狱警,还是那个刚刚被偷的卖肉身的小姐。我感觉打在自己脸上是3号别墅主人的巴掌,因为我去年跟踪3号别墅主人发现了,而且我贼性难改的偷了3号女主人包里的钱,虽然只有一百元,足以让3号别墅女主人痛恨我是一个行窃之人了。
“这是事实吗,还是我大白天在做梦呢?”我躺在大浴池的休息的竹床上迷迷糊糊呓语半天。
我想起3号别墅女主人提着紫萝卜颜色的手提小包,挨打以后的我,很想把那个包抢下来,但我不会那么鲁莽的,偷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明目张胆的抢包,性质就变了,我就成了抢劫的了。这个我干不出,也没有那么大贼胆。
我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挨打了,我摸了摸脸,我脸上火辣辣的确定应该是被人打了,我有点生气上火:“打人不打脸,这小大姐真是的。”3号别墅女主人开口说话了:“你老是跟踪我干嘛,是不是那不要脸的吴亚洲给你钱了。”我明白了,这3号别墅女主人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生自己男人的气呀!
“你说的我听不明白,没有人指示我跟踪你。”我强力为自己争辩说。
“那你跟着我干嘛?”3号别墅女主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我跟着你干嘛,我没跟着你呀,都是路,你可以走,我也可以走。不能因为我走在你后面,我就是跟踪你,如果我走在你前面,就是你跟踪我了……”我在争辩的同时,又找到了一个可以为自己找借口的说辞。
3号别墅女主人说:“那你离我远点。”
“我这一巴掌怎么办?”我有点猪八戒倒打一耙的意思。我认为这样反咬对方一口还不够,我继续理直气壮的说:“你是赔钱,还是让我还你一巴掌。”
3号别墅女主人发怒说:“你说赔偿你多少?”
“算了吧,算我倒霉,希望下次如果遇到我在你后面,你别打我就行,这是你欠我的。”我怕把事情弄大了,再被对方发现了我的跟踪行为,我就以男人宽容的姿态说了这些话。
“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我等着3号别墅女主人说完话,其实说的啥我也没有听得明白,我在观察来往的行人,我认为3号别墅女主人以为是她的男人吴亚洲找我跟踪她,所以3号别墅女主人气起来就忘记了青红皂白。
3号别墅女主人突然说:“那对不起,我打错人了。”
“打错一次不要紧,你不要经常打错人就行了。”我故意这么说,我只想尽快离开。
我没有要钱的原因,本身我是做贼心虚,另外就是3号别墅女主人一打开皮包就发现存折丢了,可能就怀疑到我不是她男人吴亚洲派来的暗探,而是贼了。
“拜拜了,小大姐,下次有缘再见。”我慌忙说完,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吹着口哨带着急跑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这时候我又迷迷糊糊发现自己睡在了洗澡堂休息室的竹床上,我现在无法确定跟踪被狠狠地打脸这事情是真的吗?难道是自己瞎想的。我怎么会在打盹的空隙做做这个奇怪的梦呢?我怎么连手提包紫萝卜的颜色都可以记得那么清晰呢?以前做梦的时候,从来不记得梦中的情景,但这次为什么可以记得这么清楚呢?我怎么会做一个离奇很真实的梦呢?
我只记得3号别墅女主人在富康大药房门口路打的我,难道3号别墅女主人是药房的店员吗?我是犯罪心理的臆想症吗?我脑海里浮现出小包里铜锁的地方都一模一样。但不论是手提小包款式和颜色,3号别墅女主人穿这一套红色裙子,时髦的打扮和发型都很清晰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为什么可以把梦记得这么清楚呢?
我确定了自己跟踪过3号别墅的女主人了。只是梦也学会了添油加醋,我想梦是可以让人无法无天的,可以胡作非为的。就我半人来说是很难干出抢包这种事情,难道是潜意识里懦弱吗?还是自己本身就不具备抢包的能力和胆量。我想是我习惯于权衡利弊吧,抢包很容易留下犯罪的证据,而偷常常是不露痕迹吧!
我这几年干了一些偷东西的勾当,但偷的人我很难记清楚他们的样子,甚至在哪个地点偷的我都差不多忘记了,但3号别墅女主人是一个例外,特别是3号别墅女主人手提小包优雅的样子,让我记忆尤其的深刻。我麻利的穿上衣服,把脏衣服塞在了大黄包里,又看到史胖子狱警了,吓了我一跳,还被刚才的梦困扰着,还以为史胖子既然是狱警,肯定是卧底在自己梦里的狱警,弄不好我吃上牢饭还会遇到他。
史胖子被热气环绕着,用毛巾插着脸上的汗晃动着脑袋说:“谢谢你,我在城北看守所,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我想:胖子既然还在北郊幸福看守所,贼找狱警,那就算倒大霉了。我心里嘀咕着,自己还是少和史胖子说话,我怕说错哪一句话就露出了马脚。
我迅速走出矿泉池的时候,好像不是洗澡后卸下身上疲乏的重担,而是感觉有人企图抓住我,逃离矿泉池的。我想,如果我真进了看守所,这史胖子还能认识我吗?我是他小爷,他可以不对我用酷刑吗?
我过霸王巨鼎那条朝北的斑马线时候,突然横冲直撞的小轿车一声鸣笛,从我身边疾驰而过,吓了我一跳。我躲避过小轿车突袭,我鬼使神差的又到了洗头房的门前,我突然觉得这里绝对不是藏身的好去处,史胖子狱警说不定摇身一变成民警,此刻不是在矿泉池洗澡,而是在洗头房附近蹲点呢?
我又看到了那个在门前观察来往行人的瘦小姐了,瘦小姐可能是在门口寻找丢失的一百元钱吧,或者是通过观察路人来回忆钱是什么时候丢失的,我想如果瘦小姐如果能从人群中分辨出哪个是嫖客,那么就能分析出我是一个贼。
这瘦小姐嘴里嘟哝着,是不是责怪自己不小心,让一百元钱不翼而飞了吗?还好,瘦小姐并没有因为区区一百元钱伤心难过,但我听到瘦小姐爆了粗口:“操她二大爷的,我好容易做两笔生意,一单生意的钱这样没有了。”瘦小姐突然又蹲在洗头房门前嘤嘤哭泣了起来。紧跟着从洗头房走出的胖小姐劝瘦小姐说:“姐,一百块钱丢就丢了吧,我身上还有一百元,你着急用钱的话,这钱你就先拿去用吧。”
这卖身的小姐和我算是一类人了,所谓男盗女娼……我想我不该偷瘦小姐这一百块钱,都是底层的可怜人,她卖身也是为了生存,我偷也是为了不挨饿。
我在想着要不要把一百块钱物归原主的时候,突然瘦小姐站起来抓住了我的胳膊,吓了我一跳。难道这瘦小姐知道是我偷的她钱,要把我拉到派出所吗?但我看着方向不对,派出所在西面的古城南路上,她把我往东拽,我虽然还没有把一头二单毛剪掉,刚刚在矿泉池洗过澡以后,人变得干净白净了。
瘦小姐对我说:“小同学,我刚钱丢了,你就可怜我吧,我给你打个折扣,只要你五十元就行了,还免费帮你全身按摩。”
我想:“本来自己偷来的钱也想让它物归原主的,就以这种方式给你这个瘦小姐吧。”我一直以为我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会有同情心呢?
我偷洗头房小姐的钱也是顺手牵羊,与其说是偷,不如说是我对小姐这种职业的厌恶,所以想给洗头房的小姐点颜色看看,也是一种极度的报复心理。既然我把钱还给瘦小姐,我也就不算是偷钱了吧。但我又警觉一想:如果小姐看到是她的那张钱怎么办,如果知道我是小偷,几个小姐把我堵在洗头房,喊人报案我不是要自投罗网吗?何况那个洗澡的史胖子狱警可能就在附近呢?而且这张一百块就可以认定我犯罪的证据。
我用手在自己的黄书包的里摸了摸这钱,怎么多出那么多张钱?我才想起了大槐树中学一百元买啤酒花生找的零钱,还有堂姐史为菊给我的零花钱,已经刚洗澡的时候买了一次性小袋的洗头膏和一块普通的香皂和买青萝卜已经花了几块钱了,手里的钱全部都是零碎钱,这下可以放心的使用了。
但我同时又放弃了在这里剪头的想法,如果严打期间对这个洗头房进行突击行动,把我当成嫖客抓到派出所怎么办,如果动用刑具,我把自己偷东西的事情全部交代了怎么办,还有小姐都是不干净的,会不会通过空气和肢体传染给我呢,而且我看到电线杆上到处都是治疗性病的广告,自己如果被小姐接触肢体就被染上了性病怎么办?我不能因为同情小姐而去做洗头冒险之事,如果被扫黄行动碰上,硬把我当成嫖客,我是跳进大运河也洗不清了。相对于嫖娼罪名比偷更丢人。
还有我眼前冒出了高金莲的手,指责我:“你狗日的史为鼠,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还去洗头房这种鬼地方。”我义无反顾冷漠无情的拒绝了瘦小姐,瘦小姐又失望得蹲在盲人道上嘤嘤哭泣了起来。
我一边逃离洗头房一边骂自己没有同情心,不是个玩意。我又马上想到了我的肝炎病,我同情她,谁来同情我这个没有爹娘还带着一身病的穷小子,我不偷她我咋活呀,我活着不为别的只为保命,我看看我的大书包里,我的护肝片又要吃完了。
我穿过马路到了被写上拆迁大字的被推土机破坏了的农技站的墙头前,这里算是比较僻静的地方,我仔细点了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然后把钱放在大黄包最里面一层,我闻到大黄包里刚换掉肮脏的衣服发出一股馊味,是不是要到大运河先把衣服洗了,在桥洞里晾干。
我翻了又翻,突然看到有一个存折:“难道我偷了3号别墅女主人的存折和被打一巴掌的事情是真的,这个存折是不是3号别墅的女主人的,是我顺手牵羊想偷钱,而摸到兜里是一个存折吗?”我最近脑子有点糊涂,可能和这热死人的气候有关,弄得我的大脑一点也不清醒,好像塞了很多棉絮在里面。
我在想:“这个存折我该怎么处理呢?”虽然城里出来了第一家工商银行的取款机,但也不是这个也不是工商银行的存折,即使这家银行有取款机,但取款机上都有摄像头,我可以学武侠剧里的蒙脸大侠,但即使这样,警察根据身形和体貌一样很容易查出来是我的干的,如果他们大费周折的把我抓住,那样我更倒霉。还有存折不是信用卡,也根本没办法取出钱。
还有这存折上数目在我看来有点巨大,如果是二百三百,人家或许不会在意。但这么大一笔钱,我即使敢去大厅取了,也会被埋伏在银行周边的警察抓个正着。那么我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还给3号别墅的女主人,那么怎么还给3号别墅的女主人呢?
我感觉3号别墅女主人就是录像里的人物,我记得跟踪3号别墅的主人异常的紧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抓住了一样。
我在想:当初想偷有钱人的计划是不是错了?有钱人虽然让人觉得自己是有钱人,但有钱人的钱都习惯于刷卡,或者把钱以存折或者信用卡的方式存入银行。我可没有抢银行的本事,那是杀头的罪,我不想为了钱把小命丢了,这样太不值得。我也想过,我被抓住最坏的打算,我一次偷的数额很少,最多被扭送到派出所拘留受受教育。我不想被抓住,而且我听说进派出所,像我这样小偷小摸不死也会掉层皮。
我想到随时可能被抓的危险,而且存折钱数额较大,我的危险系数就越大,我身体一紧张就会急出一身的汗。我只是一个想填饱肚子而不想冒险发横财的小毛贼。但我确实也有点贪心,不想把这存折物归原主。
我想:这都过去大半年了,3号别墅的女主人会不会到银行挂失呢?我手里这存折怎么办?可以随便扔掉吗?但存折上已经有了我的指纹,我只有把存着捆绑在石头上,让它沉入大运河,或者有火来让它化为灰烬,我想这样做我算是白忙一场了,最好能把钱交给3号别墅女主人,如果3号别墅女主人把我当成拾金不昧者,奖励我一百块零花钱就好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烧还是想办法销毁它。我现在攥着3号别墅女主人的存折想。
我现在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我觉得3号别墅女主人异常的熟悉,3号别墅女主人好像我在哪里见过,是在史窑庄还是在苏北技工学校里呢?我如果不是在现实见过,那肯定是在梦里见过。我是不是一种幻觉呢?我又想:3号别墅女主人是天上的神仙吗,还是女鬼转世呢?
我是鬼神的录像看多了,所以才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但我又想到3号别墅女主人在一张照片里,但我又不确定,我心里嘀咕着:在城市的广告橱窗里我看到过吗?那这3号别墅的女主人就是地方的小名人,地方年轻的戏曲家或者青年女唱歌家呢?
我是不是因为感觉见过3号别墅女主人而展开的跟踪呢?我无法确定开始尾随3号别墅女主人是什么原因,是感觉她穿衣服时髦,断定她是有钱人,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吗?还是因为她和高金莲模样差不多,有吸引我的冲动呢?当然高金莲那土里土气的土包子是没有办法和3号别墅女主人比的,虽然我喜欢的小大姐只有高金莲一个,3号别墅女主人论面貌像神仙姐姐一样,3号别墅女主人身上好像有一条无形的链条,像抓着宠物狗一样硬拽着我走似的,这种女人只有魔界里有,我想:“我也是灵界里鬼怪的人物吗?”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次跟踪的细节,3号别墅女主人所处的别墅区只有西侧才有人行道。另一侧紧挨运河的柏油路,运河边徒然屹立着一道高耸的石头墙。沿着运河的坡道绵延而上。3号别墅女主人所住的别墅区也在修建改造,人行道旁挖了一条深水沟,垒着石崖。这是苏北市正在改造的马陵河,有点仿着古楚之都护城河的形式。这条还没有形成河流的深水沟对面是平缓的斜坡,种植着一排排高耸的白杨树。白杨树被抹上了一层白色的石灰,也是为了防止蛀虫对着白杨树无情的攻击,高耸的白杨林也有精心修剪过的痕迹。白杨林被一堵白色的打上红色的拆迁字样低矮的围墙包围着。白杨树在春日艳阳的辉映下,显得是一个翩翩的少年。
3号别墅的女主人穿着青萝卜色的毛线衣,下身是呢子米色的裙子。卷起的袖口露出白色洁净的保暖内衣,3号别墅的女主人在阳光下鲜艳夺目。长筒的肉色的长袜和白色运动鞋之间,可以窥白皙修长的腿。浓密如垂柳光滑的黑发披垂在双肩上,从耳朵到脖颈白净得如嫩藕,我在错觉中把她当成了神仙姐姐。3号别墅的女主人牵着泰迪棕色的狗,在狗的带动下肩膀稍微倾斜。我突然想把这只可爱的狗占为已有。
我突然觉得3号别墅女主人的肌肤白皙有一点病色,我想起了像小麦肤色的高金莲,在我眼里才是健康的肤色。我感觉到这次与其说是跟踪3号别墅女主人不如说是,我想那只泰迪狗一样被3号别墅女主人牵着走的。而且我的目的很明确,我必须找到一个好机会,把手伸入3号别墅女主人挂在肩膀上的那紫萝卜的小包里。
我是从3号别墅区一直跟踪在黄河路的土坡下一群垂钓者的土坡地段,这里的道路正在建设之中,被挖出的高地的土堤。土堤上缀满了春日里的新草,垂柳宛如女人的长发散乱的在泥土里。我想这样一棵垂柳如果不被城市建设无情的挖掘,它的丰姿呈现在春日的阳光之下,宛如被撕碎的水墨画在苏北的这个折断的蒲扇上或屏风上。
我看着一群放学的古城小学生从坡道正中,围着红领巾在阳光下唱着歌。他们小跑的动作在拉着头顶的太阳。很快我跟踪着3号别墅女主人到了黄河桥旁边的坡道上,我看着威胁孩子们的汽车在马路上飞驰着,孩子们有秩序地在等着绿灯亮起。
我没有以表率的作用等绿灯亮起飞跑过马路,而是在红路灯转换的时候飞跑过马路,一辆汽车从我身边疾驰吓我一身冷汗,我过了马路送了一口气,看着孩子们陆续过了马路,我想下次一定等路灯完全亮起。
我这才想起来跟踪3号别墅女主人的事情,3号别墅女主人和她的小狗忽然间消失了,是不是过马路的时候3号别墅女主人突然改变了过马路的想法,去了马路旁边新盖起的商业大厦呢?
我把3号别墅女主人跟丢以后,我没有进商业大厦。我在黄河上看着一群人在钓鱼找回失落感,我看着这条苏北的排污的废黄河正在开发成一条洁净的旅游景点,这条废黄河在前几年有杀人者抛尸在这条废黄河里,也有少年洗澡溺死在这条废黄河里。为了重新让废黄河更风光和清澈起来,黄河两边的树木被无情的砍伐了,哪些昔日的小鸟啁啾声春日里也不见了。
我在胡思乱想中,想着要不要去运河路的别墅区潜入到3号别墅女主人的家里呢?神不知鬼不觉让存折物归原主呢?不过这样做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万一被3号别墅男主人遇到把我当成入室抢劫那就倒霉透顶了,在苏北市严打期间,我肯定要做牢,那么我就被羁押到苏北幸福看守所,那么我这种死不招供的人将遭到史胖子的严刑逼供。我想我这个带着肝炎的身体能禁得起一顿毒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