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噔噔噔,赶忙从 三 楼下去,朝阿贵的房间奔去。
他一把推开门,只见阿贵果然还在呼呼大睡。
韦小宝走上前去,使劲摇晃着阿贵,
着急地说道:“贵哥 贵哥,醒醒 醒醒,马上快宵禁了。”
阿贵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看清是韦小宝后,
嘟囔着:“哎呀,都这个时辰了啊?
喝酒误事 !喝酒误事啊!”
说着,他赶忙起身,跑到水缸边舀了一瓢水,匆匆洗了把脸,
“走走走,赶紧去巡逻。”
紧接着,二人再次来到三楼,阿贵走在前头,韦小宝跟在其后。
两人开始了这一天的工作,不紧不慢地在三楼走廊里巡视起来。
当他们大约巡视了三分之一路程时,忽然,一间房里传来男人的阵阵娇喘声。
阿贵瞬间警觉,步伐如风般快步上前查看,只见窗帘严严实实地紧闭着,门也牢牢锁着。
他毫不犹豫,急速地敲门,大声喊道:“快开门,快开门!”然而,房内毫无回应。
阿贵紧接着加大力度再次敲门,声音愈发急切:“琉璃,快点开门,快点!”
这时,只听房里再次传来男人重重的舒缓声。
顷刻间,琉璃神色慌乱地前来开门。
她发丝凌乱不堪,脸颊绯红如霞,眼神中满是惶恐,身上的衣服褶皱处处,嘴角还挂着些许牛奶 。
琉璃一开门,便匆忙地将一锭银子塞到阿贵手中,
娇声嗲气哀求着:“贵哥,您就高抬贵手嘛。”
阿贵面色严肃,并未接过那锭银子,正色说道:“琉璃,你如此行事,其她清倌人都如你一般,有样学样。
这楼里还有没有丝毫规矩可言?”
琉璃赶忙紧紧拽住阿贵的手臂,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摇晃着。
诱惑哀求着:“贵哥,您就行行好,帮我这一次。
王举人也是我的熟客了,求求你啦!”
说着话,身体扭动着,眼神如拉丝般的看着阿贵!
随后,她又跑进房里又拿了一锭银子,一并递到阿贵手上。
将其手掌收握,另一只手手指在阿贵手臂上轻轻滑过,
给了阿贵一个“你懂得”的媚眼。
阿桂顺势将两锭银子收好。
冲着房内喊:“楼里的规矩你应该知道。”
这话显然是说给里面的客人听的。
房里的王举人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高声应和着:“知道了!知道了!我等下去二楼找个房间住一晚。”
韦小宝看到琉璃嘴角还挂着些许牛奶,不动声色地用眼神提醒。
琉璃即刻会意,舌头轻轻往嘴角一卷,将那些许牛奶勾进了嘴中。
韦小宝看到这一幕,心里直呼:“好家伙!这古人也不古嘛?”(是不?)
接着,阿贵带着韦小宝继续开始巡逻。
当走到楼梯拐角处时,阿贵将那一锭稍小些的银子抛向了韦小宝。
韦小宝眼疾手快赶忙接住,在手中掂了掂,估摸约有三两左右。
他满脸疑惑地看向阿贵,
“贵哥,您应该早就存够赎身的银子了吧?”
阿贵一听,顿时愤愤不平起来。
“哼,你想得倒美!以前这些银子,九成九都得上交给那老王八蛋,剩下那一点点,还不够我喝酒的。
再者,咱们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官奴啊!就算有了钱,也未必能赎得了身,哎!”
“那这银子您还给我作甚?”
阿贵搂住韦小宝,压低声音悄悄嘀咕着
“那老王八蛋估计这次自身难保喽!
听说他贪了这楼里每月上交的钱。
上面正在查他呢,这下够那老王八蛋喝一壶的了。”
说着话脸上还做出得意的表情。
巡完了三楼,开始巡二楼。
当两人走到二楼时,就听到到处都是喧闹的声音,热闹非凡。
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一浪高过一浪,“来呀,美人儿!”“这酒真香!你真是我的心尖尖!”“哈哈哈哈!”
各种粗俗不堪,淫声浪语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一阵阵叫声仿佛要将这楼板都掀翻了去。
那叫声尖锐刺耳,一声接着一声,时而短促急切,时而拖长了音调,此起彼伏,好似在比赛谁的嗓门更大。
有的叫声好似凄厉尖锐,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有的叫声粗哑狂躁,充满了攻击性;
还有的叫声绵长高亢,透着一股兴奋劲儿,
真是一浪更比一浪高,一声 更比 一声远 啊!
这时,阿贵瞧见一个人走进二楼的一间房间,转头看向韦小宝。
“小宝,你自己先巡一会儿吧,莫要跟着我了。
这里太吵了,我得去寻个清静之处,冷静冷静!”
言罢,便转身朝着三楼疾步而去。
韦小宝望着阿贵匆匆离去的身影,
在心里暗暗苦笑着,
“你真是要找清静之处?
真的是要去冷静冷静?”
(屏幕前的你想不想 冷 静 冷 静 呢?)
韦小宝接着在二楼又巡视了一圈,
低着头看向裤子,想到:“这是什么破裤子?
还是牛仔裤好,压得住!”
看样子我才应该去清静清静喽。
于是走到三楼,在楼梯口坐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来。
韦小宝这才站起身来,开始在三楼的走廊里缓缓走动。
当走到琉璃的房间门口时,只听见里面传来琉璃低沉地声音。
含 呼着,那声音,口齿不清晰,断 断 续 续 地!
似乎还掺杂着口水,嗲声嗲气地问。
“舒 服 吗?贵 …哥…哥”
阿贵则哼哼唧唧的,没有给出明确的言语。
韦小宝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走开,离开了此处。
韦小宝一边在三楼走廊里走着,一边嘴里小声哼唱着: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生活充满节奏感。
大王叫我来巡山,抓个和尚做晚餐……”
就这么慢慢哼着唱着,在三楼转了起来。
没过多久,阿贵从后面快速追上韦小宝。
“小宝,这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没有啊,挺平静的!
贵哥,您 清静 清静 完了?”
韦小宝一脸坏笑着看着他。
阿贵作势就要打,韦小宝则在前面跑着。
就在这时,一间房里突然传来叫喊声:“张公子不要,张公子,这样不可以的。”
阿贵迅速打开门,俩人进去,只见一人正抱着一名清倌人,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阿贵上去就是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那人起身后,嘴里叫喊着:“放肆,狂妄!你这个龟奴,真是胆大包天,知道我是谁吗?
我父亲乃是长平郡王张亮,我乃是他的儿子张慎几。”
阿贵则满不在乎说道:“哦,长平郡公之子,张公子啊,好大的权贵哦?
你可知此间青楼背景? 我们可是隶属于教坊司的。
想想清楚了,在此闹事是什么后果?”
一边说着话一边坐了下来!
那名张公子思考了一番,从怀间抓出一把银子放在桌子上说:
“今晚你没看见我。”
阿贵斜了他一眼,蔑视着:
“张公子,还是去二楼休息一晚最好。”
那张公子又从怀间抓出一把银子,心痛的说道:
“当我没来过。”
然后点头哈腰的滚出了房间。
当那名张公子退出房间之后。
方才还一脸害怕慌张的清倌人瞬间没了那副模样。
施施然走到桌子前坐下,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一堆银子上。
阿贵则手脚麻利地将银子迅速分成大小不一的三份。
然后,阿贵递给韦小宝一个眼神,熟练地将一份银子装入自己兜内。
那名清倌人也同样动作麻利。
韦小宝心想:看样子,此事阿贵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阿贵则坐在那里侃侃而谈:
“什么东西,不过是长平郡公的养子罢了。
长平郡公也是,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当着绿毛龟。”
那名清官人瞬间起了八卦的心思,问道:“贵哥,怎么回事啊?讲讲,讲讲。”
阿贵则继续八卦道:
“嗨,就刚才那人,跟长平郡公后娶的妻子,也就是继妻有一腿。
这事都在长安城里传遍了,
可长平郡公还把他收为养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我的三十岁的富婆,等我,敲完这几个字,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