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如烟房间的韦小宝心想着答应秋香的事。
他回到自己房间,从床底陶罐里掏出一些钱,花了三百文买了一坛最低劣的酒,又买了几个陶罐。
这下让本来就不富裕韦小宝更加雪上加霜,心里想着:“我这是在干吗啊?这该死的同情心!
虽然是个妞,但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吃,哎!操 蛋 啊!
既然答应了,还是把它做成功吧!”
随后,他跑到后院拐角无人之处,自制了个简易蒸馏容器,着手蒸起酒精。
此时,他突然想起阿贵喜好喝酒,便掐头去尾地预留出一部分。
他亲自尝了尝,估摸着大概有二三十度,比起唐朝常见的酒可要烈上一些。
他装了些许留存,接着反复蒸馏那酒,最终仅收获一小瓶酒精。
之后,他又奔向后院花圃,摘取了一些红色与黄色的花朵。
将它们分别捣碎后加水,再用纱布过滤放进陶罐,以小火慢慢熬煮,直至熬干,而后倒出碾碎。
如此一来,韦小宝便得到了天然的红、黄两种颜料。
他心想,秋香房里应该会有针线和墨,有这三种颜色,绣一朵小花想必不是难事。
首先,他来到阿贵房间,拿出先前预留的酒递过去,
“贵哥,知晓您爱喝酒,特地拿给您尝尝。”
阿贵一听是酒,瞬间起身,打开陶罐闻了闻,轻抿一小口,
“这般好的酒,你从何处得来?”
“贵哥,赵掌事让我跟着您,我总得弄点小物件来孝敬孝敬、巴结巴结您呀。”
“你小子,跟我还来这套,我又不是那老乌龟王八蛋,拿走、拿走。”
“贵哥,您这可就见外了,咱们兄弟一场,您平日对我诸多照顾,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您别一口气都喝了,这酒我觉得比外面的烈不少。”
韦小宝带着剩余的东西,接着便往秋香房间去了。
而阿贵则打开陶罐,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不多时,陶罐里的酒就被他喝了个精光,他也醉醺醺地睡过去了。
韦小宝来到秋香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秋香打开门,韦小宝见她依旧是无精打采、呆头呆脑的模样。
便开口劝说:“我材料都准备齐全啦,你可不许再去修仙了!”
秋香听到他的话,眼睛一斜,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真的能在我额头纹一朵好看的小花上去?”
“你就放心相信我吧!还有,你把房间里的针线和墨找出来给我。”
“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秋香很是不解。
“叫你找你就找呗!”韦小宝催促道。
“不过纹的时候会很疼,你怕不怕?”
秋香凝望着他,坚定地说:“我死都不怕,还会怕疼?”
随后,秋香把东西找出来,递到韦小宝手上。
韦小宝闻了闻墨,发现还是药墨。
“你去床上躺着吧,把头往外露着。”
接着,他搬来两个凳子放在床前,用几根针缠上线,放在酒精里,
先仔细查看了秋香额头上的疤,心里想着给她纹一朵带枝的桃花吧。
他开始先用酒精擦秋香的额头。
然后拿起针来蘸上颜料一针一针朝秋香的额头刺去。
秋香咬着牙,拳头紧紧攥着。不一会儿,就满身大汗。
韦小宝则不停的换着针仍然在秋香头上不紧不慢的刺着。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这幅纹绣终于完成。
秋香不顾额头的疼痛,马上起身跑到铜镜面前一照,立马转身趴在韦小宝的怀里哭了起来。
韦小宝看着梨花带雨的秋香,虽说此时秋香身躯柔弱无比,散发着迷人的体香。
但他看着秋香这般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情欲。
只能安慰着:“好啦好啦,小花纹得怎么样?还看的过眼嘛?”
秋香没有回话,只是在怀里狠狠地点了点头。
双手紧了紧韦小宝,抱得更紧了。
好一会她才松开,还有些抽泣说道:“我不光额头上有疤,胸口、后背也有。”
说着打开衣衫将前胸的疤痕露了出来。
韦小宝定睛一看,只觉得皮肤白皙无比,高耸挺拔,沟深莫测。
心里想着 “这里女人真他妈的一个比一个白。”
秋香看韦小宝半天都没有说话,便看向韦小宝,发现他并没有在看疤。
掩好衣衫,抬手变拳,捶了他几下:“你往哪里看呢?”
韦小宝则露出猪哥般的笑声。
“美景自然是吸引人滴嘛!”
闭着眼睛,脑袋回放刚才的场景,哼唱起来:“她 那 么 美 ! 那 么 美! 她 真 的好 美。”
秋香听他这么唱,双颊绯红,嗔怪道:“就你嘴贫,不正经,登徒子!”
然后双手开始摇晃起韦小宝来,“这里到底能不能纹啊?我这些疤一露出来……”说着,秋香一脸痛苦表情。”
韦小宝看着秋香的脸有些心疼。
“你后背的疤在哪里啊?”
秋香犹豫了一会,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一转身,双手在后面,一只手提着衣服,一只手将腰间的裙摆往下拉了拉。
韦小宝看上去,在屁股与腰之间有一行很大的狰狞的疤。
心中在想,这里要不给她刺个 “出入平安” ?(你们说可以不?)
秋香很快地将衣服整理好。
“我后背还有,面积应该还要更大一些,到底能不能纹啊?”
韦小宝看着一脸真诚且着急的秋香。
“纹倒是能纹,但是你想一想,我在帮你纹的时候你可能就要赤身裸体地面对我。
这样你还要纹吗?”
秋香站在那里,不言不语,眉头拧着,好似在思考。
韦小宝则起身拿起那一瓶剩下的酒精。
“额头这几天不要碰生水,洗澡的时候也不要碰到。
每天发现出汗的时候倒一点这个小瓶里的水,轻轻地擦拭一下额头。”
说完,韦小宝便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傍晚时分,青楼里客人络绎不绝。
韦小宝则站在 三楼,看着 二楼舞台上的那些清官人在跳舞。
只见他们肢体协调,舞姿优美,轻歌曼舞间,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那婀娜的身姿,灵动的舞步,真真是美不胜收。
韦小宝心中则想,怪不得古代帝王多不长寿,就这些莺莺燕燕,哪个男人受得了?(你们受的了不?)
这时台下有个书生打扮的打断了台上的舞蹈。
“你们老鸨呢?叫过来。
如此美貌绝伦的刺花绣,怎可使其在末位起舞?”
不一会,赵管事便来了,扭着她那丰盈的圆臀,嘴角咧着,露出职业般的笑容,走到跟前。
“哎呦,这位客官,这怎么啦呀?”
那名富家才子一本正经指着秋香,
“将她排到中间来,我想多看看她那刺绣。”
说话间递给老鸨一袋钱。
紧接着,在赵掌事安排下,歌舞又开始表演起来。
底下则有人说道:“这桃花,真是明艳无双、灼灼其华啊!”
另一个人则不然,
“那只蝴蝶活灵活现,才是点睛之笔啊!”
一曲舞毕,众人皆盯着秋香问:“到底是此等好看的刺绣,到底是出自何人之手?”
秋香刚想说出是韦小宝的手笔,抬头便看到韦小宝在三楼摇了摇头,稍作思索了一下。
她回答:“是前一段时间,一个游商前来长安办货帮我纹的。”
众人则在一声可惜的叹息中,默默的坐回了座位。
韦小宝转身寻找阿贵的身影。
“靠!“这屌毛不会真的一次把它喝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