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坐在桌子前,享用着那张公子叫上来还未动过的酒菜。
阿贵一边喝着酒,一边侃侃而谈。
那名清倌人有时会搭上一两句话,韦小宝则坐在另外一边,静静地听着,
就像说相声一般,一个逗哏、一个捧哏,还有一个观众。
等酒足饭饱之后,阿贵看着韦小宝,
“走,小宝,再出去转一转。”然后两人退出房间。
这时,好多三楼的客人已经“挺不住”了,纷纷朝二楼走去。
两人又巡视了几圈,此时二楼的声响再度高荡起伏,连绵不绝。
声音时不时的传入耳朵,着实让人 “鸡动 ”万分。
三楼的灯光则陆续熄灭。
这时,阿贵看向韦小宝说道:“小宝,今日这酒着实有些上头,我先去歇息了。
你再巡上一会,等二楼的灯也差不多都熄了,就能够回去休息了。”
说完,阿贵根本不等韦小宝回应,便匆匆下楼去了。
站在那里的韦小宝望着阿贵的背影,
也不敢在二楼多待,生怕也像原主那样全身充血,暴毙而亡。
便来到三楼,哼唱着:“桃叶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在其位的那个 情姐姐,细听我来言 呐!
dēng dèng dēng déng déng 啊!děng děng、 děng děng , …………你 快 来我 的 心尖,相伴岁月一起甜………!”
就在这瞬间,一扇门打开,秋香迅速将韦小宝拉进房内。
双脚一弹跳挂在韦小宝腰间,双手搂着脖子,对着脸颊就是一口。
紧了紧双手,搂得更紧了一些。
韦小宝不得不双手托住……,踉踉跄跄走了几步,这才站稳。
此时的韦小宝在二楼声音的刺激下,还未完全消退的钢柱又再次更加 钢柱 了。
韦小宝不得不一边拍着圆翘处,一边说:“你快点下来,快点下来。”
秋香则不管不顾,双手稍微松了松,让两人胸膛之间有了些许空隙。
摇摆着身姿,扭动着圆翘, 左右摇摆摩擦着,好似在寻找一个支点。
韦小宝无奈之下,只得走到床边,缓缓地将秋香轻轻放下。
这时,秋香的目光恰好落在韦小宝的尴尬之处。
秋香不禁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
“小宝,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要不,我也来帮帮你,好不好呀?”
话落,她的眼神先是看向韦小宝,四目相对之后,秋香又将目光定格在那令人窘迫之处。
韦小宝望着秋香那副任君采撷的诱人模样,心中着实想要应下。
“你不是清倌人吗?你如何帮我?若帮了我,被发现后,你又当如何?”
灵魂三连问=可以,可以,可以!
秋香整了整枕头,手扶着头,侧着身子躺在那里,呈现出一种更加诱惑动人的体态。
“切!这里可是青楼!
这 三楼的清官人哪个不要学一些伺候人的技能、本事。
虽然我未曾实践过,但总归是学过的。
哎! 说是清倌人,等没了客人过来欣赏舞蹈、歌曲之后,还不是得去 二楼。”
说完,开始幽怨了起来。但刹那间,好似想到了什么,她便坐起身来。
“今天好多客人都夸这花绣的刺好。
桃花 粉嫩娇艳,蝴蝶更是像活的一样,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这都多亏了你啦”
转身从床铺下的一个钱袋里拿出 两锭银子。
“喏,给。”
“我不要,你给我钱干嘛?”
秋香看向韦小宝,“总不能叫你白忙活吧?”
韦小宝继续摆摆手,
秋香低着头,瞬间眼泪在眼圈内打转。
“怎么,你嫌弃这钱?”
韦小宝凝视着眼眶泛红、泪光闪烁的秋香感叹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
莫嫌彼此落魄身。
怜悯方能知寒暖,
扶携才可度艰辛。”
秋香听完韦小宝吟出的这首诗,
原本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此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哭了好一会,带着哽咽的声音抽泣着:“小宝,你知道吗?
原来我家是长安城外农村的佃户,家里虽然过得不是很好,但温饱还是可以的,爹娘对我极好。
自从那一年干旱,地里粮食收成不好,娘亲累得病倒了。
地主家又看上了我,让我去给他的傻儿子做贴身丫鬟。
父亲不肯,可是没过几天,我家的房子着火了。
等父亲警觉时,将我从火海里面推出来。
他转身进去救母亲时,房子却彻底烧塌了。
地主家看我这副模样,身上到处是烧伤,也没有再将我做他儿子贴身丫鬟的打算,便把我卖到这所青楼里。
这所青楼的东家因犯了事,青楼充了公……”
说到此处的秋香,应该是忆起往昔的伤心过往,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整个上半身绵软无力地瘫靠在韦小宝身上。
韦小宝有些站不住脚,往前挺了挺身。
只得将双手放在她背上,一只手托着,另一只手轻轻拍着。
拍了一会儿,秋香仿佛睡去。
韦小宝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放平她的身体。
看着秋香眼角的泪痕,为其轻轻抹去。
心中不禁感叹:“穷人的美丽,
难道就是一种罪过吗?”
吹灭了灯,韦小宝慢慢退出了秋香的房间。
此时的三楼,绝大多数房间都已经熄了灯,只有走廊里的灯还亮着。
韦小宝走到二楼,开始巡视起来。
二楼的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激烈了。
就在这时,四大花魁之首,号称“灵韵仙子”的丫鬟小蝶匆匆自连廊跑了出来,
边跑边呼喊着:“阿贵,阿贵,韦小宝,你们在哪儿啊?快点过来!”
待到那丫鬟跑到主楼的三楼时,韦小宝已经应声而到。
小蝶一看到韦小宝,立刻拉住他的手十分着急的说:“走,赶紧跟我去,我家小姐那边出事了,出大事了!”
两人穿过连廊,一路小跑,快速抵达楚韵儿的房间。
只见楚韵儿梨花带雨,委屈至极地拉着一个客人的衣衫,不肯让他走。
那名客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双目炯炯有神,虽喝得有些醉醺醺,却仍难掩其不凡的气质。
韦小宝照着阿贵的模样,朝着那名客人的屁股上狠狠踹去一脚。
而这一脚踹得韦小宝自己有些踉踉跄跄,而那名客人却身姿笔挺,稳如磐石。
那名客人冷眼看向韦小宝,嘴里喝道:“放肆、狂妄!你可知……”但好似想到了什么,便缄口不言了。
韦小宝心想:“嘿 嘿 ! 这群人,都是他妈的 一样的台词哎。”
于是站稳了身形,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照着阿贵的话语。
“你可知此间青楼的背景?
我们可是隶属教坊司,最好考虑考虑清楚,是否还要在此闹事?”
坐下来的韦小宝声音都提高了些许。
那名客人双目圆瞪,怒不可遏地盯着韦小宝,韦小宝只感觉这大热天的,背后却冷飕飕的。
随后,那名客人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往桌子上一拍,
“今晚我没来过。”
韦小宝被那客人盯得有些心虚,但又想到他还有一句台词还没说呢。
还是强忍着镇定,继续说道:“这位客官,您还是在 二 楼休息一晚比较好。”
那名客人再次目眦欲裂,扯掉衣挂间的玉佩看了看,
心想:“还好,只是麒麟纹,”便塞到韦小宝手上。
“你从来都没有见过我,记住了!要不然? 哼! 小心你的小命。”
(这客人是谁呢?)
然后愤愤地大步离开了房间。
谁也没察觉到,就在此前,小蝶也把赵管事叫了过来。
赵管事趴在窗户看了好一会儿,满脸震惊,他赶紧捂住嘴巴,然后悄悄地慢慢退了回去。
心里暗暗嘀咕着:“小冤家! 你赶紧 、快点放他走啊。”
(富婆昨晚没来找我,伤透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