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在阳人城大破胡轸并斩杀董卓大将华雄,名震天下。
孙坚的英勇让两个人坐立难安。一个是洛阳董卓,另一个则是南阳的袁术。
“当年的毛头小子,今日终于成长起来了。”
董卓慨叹。
长史刘艾问道:“相国大人与孙坚是旧识?”
董卓对长史刘艾说:“当年我和周慎到金城去征讨边章、韩遂,我曾请示张温,希望率部驻扎在后,为周慎作后续部队,以备万一,张温不听。我当时便上书,说明形势利弊,并预料周慎一定不会成功。这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那边张温又派我讨伐叛变的羌人。以为这样一来,西土就可一举扫平了。我明知此事不会成功,但又无法阻止,只好领兵出发。不过,我留了一手,让别部司马刘靖率领四千军队驻扎在安定,营造声势,作为后备呼应。所以,当那些叛变的羌人要截断我的归路时,我率军一次攻击,他们便让开了道路。因为他们害怕,因为我在安定地方有军队策应。那些羌人以为我们在安定有几万人马,其实不过是刘靖那四千人罢了!孙坚当时跟着周慎,也曾向周慎献计,愿意自己率兵一万,先到金城,而让周慎引兵二万驻扎在后,以为接应。边章城中粮食不多,要到外面运粮,他们害怕周慎后续大军,一定不敢轻易与孙坚交战,而孙坚的兵又足以断绝他们运粮的道路。当时,如果采用孙坚之计,或许能够平定凉州。可惜周慎嫉贤妒能,不采纳孙坚的计策。张温不用我的计谋,周慎又不听孙坚的建议,结果终于失败。当时,孙坚不过一个小小的佐军司马,见解就能与我大致相同,确有过人之处,其才可用!你看现在关东的部队,只有曹操和孙坚敢于和我们作战。曹操一触即溃,孙坚却能先败后胜。应该告诉将领们,让他们有所防范。”
董卓不仅仅在言语上对孙坚颇多赞赏,更在行动上对孙坚进行拉拢。
他派部将李傕前往孙坚的军营,献上大量礼物珍宝,想与孙坚结为儿女亲家。并且让孙坚开列子弟中能担任刺史、郡守的名单,答应保举任用他们。
在利诱面前,孙坚一身正气。他指着李傕的鼻子大骂:“董卓这个老贼大逆不道,荡覆汉室,把国家搞成这个样子。现在我恨不得诛他三族,提着他的脑袋全国巡回。你他妈还敢来提和亲!滚回去告诉老贼,洗干净脖子等着!”
赶走李傕之后,孙坚当即下令向大谷进军。部队一直挺进到距离洛阳九十里的地方。
孙坚的严词拒绝令董卓大有感触:
“只要杀掉袁绍、袁术、刘表、孙坚,天下便可以传檄而定!”
感慨归感慨,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董卓听从李儒的建议,将东汉朝廷迁往长安。董卓自己则留守洛阳毕圭苑中,稳定局势。迁都虽然遭到大量朝臣官员的的反对,但是在董卓大开杀戒之后还是被强行执行下去。而强行迁都的结果,是洛阳百姓在军队的驱赶下流离失所,大批百姓死在了洛阳通往长安的道路上。大汉朝廷的藏书也在途中损失大半。
而董卓自己,则在洛阳纵火焚烧宫殿、官府、民宅,趁机搜刮财物。同时指使吕布挖掘帝王、公卿大臣的陵墓获取珍宝。将获取的无数珍宝全部运往长安郿坞。
为了泄愤,又命令长安的亲信将太傅袁隗、太仆袁基灭族。
消息传到关东联军这里,袁绍袁术两兄弟哭天喊地捶胸顿足,发誓要手刃董卓报仇。然而,哭归哭闹归闹,只见嘴炮不见行动。联军众将领依然没有实质性行动。
联军那边的闹剧没有影响到孙坚在前线的军事行动。他指挥军队进军洛阳不足五十里处。董卓不敢怠慢,亲自引兵与孙坚交战。结果被孙坚设伏三面夹击遭到重创。
无奈之下董卓只得留下吕布作为后军掩护,自己则向长安方向退却,转守渑池和陕城。
孙坚在前方凯歌高奏,后方的袁术有点坐蜡。
于是有人趁机挑拨袁术,说:“孙坚倘若占据洛阳,发展势力,将难以制约。如果任其发展,岂不是除却董卓一狼,又增孙坚一虎吗?”
袁术本就担心孙坚尾大不掉,再加上听了挑拨之言,决定不再给孙坚运送军粮。孙坚军中无粮,焦虑万分。当时,孙坚驻地阳人距离袁术所居鲁阳一百多里,孙坚连夜骑快马直奔鲁阳,拜见袁术。
在袁术帐中,孙坚心情异常激动。他手持马鞭在地上画来画去,分析形势和各方面的利害关系。
并且说:“袁将军,我是您的部下。我之所以如此奋不顾身,上为国家讨伐逆贼,下为将军报家门私仇。我孙坚个人与董卓并无深仇大恨,而将军您却听信小人拨弄之言,居然对我起怀疑!”
袁术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只能下令将之前进挑唆之言的人斩首以给孙坚一个交代。
孙坚还说道:“现在大功即将告成,然而军粮却供应不上。这形势,跟吴起洒泪西河,乐毅功败垂成,完全一模一样!请将军明察、深思,早做决断!”
袁术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马上下令给孙坚调拨军粮,孙坚出帐立即上马回营。
解决了军粮的问题,孙坚继续挥兵进攻洛阳,与吕布接战。洛阳城高墙厚,吕布骁勇善战。但孙坚军队军纪严明,作战勇猛,吕布则表现得畏首畏尾。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拉锯战,吕布最终不敌而败走,孙坚大军攻入洛阳。
孙坚入城,发觉洛阳一片空虚,数百里内没有烟火更无人声。见此惨状,无限惆怅,潸然泪下。他命令部队清扫汉室宗庙,用太牢之礼祭祀。
在清理被董卓放火烧毁的宫殿时,有军士发现一口井中有宫女尸体。打捞上来之后,在宫女怀中发现了绝世珍宝。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传国玉玺!”
孙坚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