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那人收了手,“真可惜。”
那人像是觉得无趣,起身离开。
他走得快,以至于狐狸全程盯着他离开。
袖子下的手微微蜷缩,狐狸低眸看着眼前的茶盏,有些出神。
西蜀,关阙。
他微微抿唇,孤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小二过来赶人。
天黑了下来,眼见着要关门,小二走了过去。
“客人该走了,我们要关门了。”
“好。”
他站了起来,下楼朝门口走去。
外面黑得不行,已经没有人在外面走动了。
徐其玉漫无目的地走着,即使是眼前蒙了一块布,脚下依旧很稳。
角落里隐匿的东西蜷缩着,恨不得消失在这里,咿咿呀呀地声音弱得根本听不到,像是树叶掉在地上的声音。
以往四处蔓延的触手收拢起来,粘稠地扒在墙体上,阴暗恶心。
回到客栈,狐狸简单脱下外袍,和衣而眠。
屋内的蜡烛没有熄灭,狐狸也没有睡着。
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该去哪里?
对了,他要解决发情期的问题。
……
某座深山内。
洞穴被收拾干净,狐狸蜷缩在床榻上,满屋的清香。
不适的他全然顾不上身上衣裳有多糟糕露骨,七条尾巴出现在身后,包裹住他的身体。
湿润的眸中越发可怜,狐狸轻声呜咽着,身下的被褥已经不成样子。
室内蜡烛依旧亮着,徐其玉喉咙十分干涩,想要喝水却又没有力气。
就这样过了一日,狐狸已经完全没了力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潮湿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垂上,徐其玉微微瑟缩了一下,呼吸有些急促。
他脸上出现惊恐无措,想要侧身去看是谁,却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狐狸的脑神经一下紧绷了起来,像是突然被人攥住心脏一样让人难以呼吸。
尾巴突然被握住,狐狸不可控制地颤了颤。
白色的白布遮住了他的眼睛,不断溢出来的眼泪打湿了那块布,狐狸呜咽着,想要推开那人,美艳的脸蛋上尽是无助茫然。
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狐狸无意识地哀求出声,“放开我。”
那人摩挲着他的下颌,似乎对他的话有些嗤笑,行为格外冷漠。
突然那人俯身做了什么,狐狸要说的话也被扼制在喉咙里无法吐出。
莫大的羞耻淹没了他的大脑,被触碰瑟缩着,脸上红了一大片。
狐狸青丝散在床榻上,眼圈泛红,眼尾挂着泪。
双手被束缚着,全然没了反抗的力气。
……
“滴答滴答”
某个空旷安静的山洞内,衣裳散落在地上,一缕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同时还能听到明显的水滴声。
洞穴内只有他一个人。
他撑着手坐起来,垂下来的长发从肩上滑落到身前,脖颈处的痕迹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既清冷又美艳。
狐狸垂眸看着手腕处的红痕,以及领口处的痕迹,气急败坏。
扫视一圈,狐狸也没找到第二个人,地上只有他的衣裳。
徐其玉合拢身上的衣裳,扯下眼睛上的白布,那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起来。
头发已然凌乱不堪,狐狸强撑着身子,离开洞穴。
找到温泉,狐狸下水清洗着身子,死咬着下唇,整个人几乎气极了。
浑然不知道到不远处的树上挂着一条蛇。
等他换上衣裳,已然是正午。
他脖颈处的痕迹如何也遮掩不了,水润的眸中怒火中烧。
徐其玉的神识朝四周探去,试图找到那人。
狐狸恨不得掐死那人。
整整三日,狐狸停留在这里找人,可根本没有用。
那人可能走了。
他试图说服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垂在袖子下面的手紧紧握住,如何也消解不了心中的气。
想到那六日被折腾得没完没了,甚至看不到那人的脸,徐其玉的胸口处便越发闷。
那人可能是个擅长木系的年轻修士。
修为比他高出很多,可比他高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灵气微弱,山多水少,是个正常的修士都不会待在这里。
他扶着树,有些湿润的发尾在腰间微微晃着,微微蹙眉。
狐狸敛眸不再想,朝自己的目的地方向而去。
旁人看到徐其玉,纷纷躲远了一些,谁也不想惹怒眼前一看脾气就很不好满脸冰霜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