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傻程！你要干什么？！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队友突然犯病！
这时候，别瞎搞啊！
“诶！你说话就说话，往里面走干嘛？我没穿衣服，你难道要来掀我被窝……那我可要喊非礼了。”
“呸！”
“登徒子！”
又被曹亮反将一军，感觉他今夜的举止似乎有些反常，还准备走近了帮他探探体温的乔婉只好止住脚步。
“你要是有事跟我说，那等我穿衣服起床。”
曹亮瞬间平复好思路，说罢就做出真要掀被子起来的动作。
大晚上遛鸟！
乔婉哪怕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得清，反倒起了遮盖物作用的被子拿走，后面藏着的少女就要露出来了。
不过曹亮赌的就是乔婉的矜持不会让她直勾勾盯着床。
“你不用穿衣服，我只是好像听到什么动静，想看看是不是你这间屋子的窗外发出来的……”
“算了，应该听错了，也晚了，先说正事吧。”
“甘县令家的事，我想管，但我有些拿不准现在的情况，想问问你的意见。”
见曹亮抽出了放在被褥中的双手，好像真的执意要穿衣服起来聊的模样。
乔婉顿了顿。
果然朝后走向玄关的位置，背过身不看曹亮。
曹亮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身后的程笙笙却又缠上来，眼底如同一汪漩涡。
两手抱着他的脖子，逐渐往下，嘴巴近乎跟他的耳朵粘上。
耳蜗都能感受到她口中喷出的温热的气息。
“大公子~你是怕那个女帝吗？”
曹亮深吸一口气：“乔大人有什么要问的便问吧。”
乔婉：“丁家和李家的两个老员外合伙，骗了甘县令。”
“我听到他大女儿的哭声，方才去问过了，丁员外今年四月份，谎称家中粮仓存粮不够，向甘将借了一笔银子填补空缺。”
“说的是五月过了会立即还清。”
“不过他应该是看准了今年多灾，庄泉县为了防洪涝，需要修建水坝，丁员外拖着欠款故意不还。”
“等甘县令着急，引荐他去找李家的老员外，让李员外先借给甘县令白银，不过李员外只借数额很大的银两，而且利金的数额也很大。”
利金，俗称利息。
“因为是丁员外介绍的人，而且丁员外说了很多次，五月过了立马还债，问李员外借的白银，就相当于填补五月的亏空而已。”
“只借一个月的话，不需要偿还利金。”
“甘县令一时心急，没多想就签了。”
到这里，曹亮就不用再听了，直接说道。
“实际上，丁家和李家两个老头子是一伙的。”
“最后丁老头子反水，故意不还钱。”
“窟窿堵不上，甘县令只能眼睁睁看着要还给李员外的利金变多，然后那两家借着高额利率空手套白狼。”
“是这个意思吧？”
乔婉说的比较详细。
其实通俗点，这就是“高利贷”翻版的一种。
尤其当熟人这么做，不知情者更容易被圈进去。
当想明白被坑了时，已经入局出不来了。
“嗯！”
乔婉点了点头。
曹亮：“这个很常见……嘶！”
这货绝对犯病了！
老子大半夜好心开导你，你趁人之危就算了，咬我耳朵干什么？
一片漆黑，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的环境中。
曹亮的眼神示意没有丝毫作用。
程笙笙就在身后搂着他，纤细的玉手如同润滑的泥鳅一般……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乔婉皱了皱眉，但没往后看：“曹御史，你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叫程小姐帮你看看吗？”
“……”
不了。
她就在我床上。
“可能是有点太舒服…咳！明日再说吧。”
曹亮脸不红心不跳。
程笙笙娇笑。
她有将自己细微的声音控制到只有她和曹亮二人能听到的本事。
却故意挑逗似的，抬高了些悦耳的音量：
“大公子~你演技可真好。”
“……”
程笙笙才发现，这种刺激的感觉容易让人上瘾。
乔婉似乎听到了什么，但仔细听来，只剩窗外“呜呜”的风声，而且已经听错过很多次了，一时间并没多想。
“甘县令不仅把本来发家用的铁匠铺抵押出去，丁、李两家还改了本来的抵押，要让他小女儿下嫁。”
“甘乐园那么小，甘文心不忍心妹妹受苦，做出替她的决定。”
“这就是明摆着强抢民女！”
而且还是强抢县令的女儿！
怎么敢的？！
这种恶劣的情况，已经不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可以一概而论的。
“我看到甘乐园帮我们烧炭驱寒，烧的脸黑乎乎都没发现，一下就想到，我妹妹乔萤小时候也跟她一样。”
“所以想帮她从源头解决此事。”
乔婉脸上带着怀恋的神色。
“这件事表面看起来不难，是县衙少了官兵，才会让地主如此猖狂。”
“我派了两个军京卫，让他们冒充官兵，先以行骗的罪名，把丁员外抓起来。”
“不过我们这次行动的指向，是函谷关，而且我认为保密军京卫的存在更合适，没办法大张旗鼓的帮他们什么……”
明显，乔婉跟程笙笙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乔婉是已经采取了行动，虽然是瞻前顾后，并非最合适的办法，但都是一贯的保持冷静，把真正的目的放在第一位。
“没必要动兵，把人放了吧。”
“不就是想让我帮忙出个计策。”
曹亮摆了摆手，想把表现做的真实一些，又发现乔婉背着身子，“你走吧，嘶……办法、办法我已经想好了。”
大傻程！
你手往哪摸呢？！
程笙笙不依不饶的轻声在他耳畔。
“为什么对她答应的这么快？她就不用填饱你的胃口了？”
“……”
你傻鸟是吧？！
不赶紧把她糊弄走，老子怎么收拾你？
曹亮：“乔大人快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清晨自己来解决。”
嗯？！
曹御史改性子了？！
办法已经想好了，就曹亮的智商来说，能从只言片语猜出来甘将一家面临的窘境，乔婉并不惊讶。
但惊讶的是，他这次竟答应的这么快！
不该趁机勒索些好处吗？
那看来这一次，是我小看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吧，这事曹御史本来可以不用管，节外生枝很容易出问题，我也是想起了乔萤……谢谢你愿意帮忙。”
听出来曹亮好像不怎么乐意跟她多聊，乔婉嘱咐他多注意休息。
关好了房门，走到楼道内，回头望着这间房屋，眼中有些疑惑。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好像也没有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