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曦想了想，他欠宁凤的恩情早已还清，而至于喜欢……
什么是喜欢？
他希望他的恩人安全算喜欢吗？
季曦想不出个所以然，在温云澈等了良久后回了句“不知道。”
然后被温云澈用力刮了下腰间的敏感处。
季曦颤栗了下，惊讶又疑惑地看向温云澈。
“做什么？”
“我想摸摸，不可以吗？”
“……”
季曦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温云澈的手摸着后腰，背，揉着和羽翼的连接处，顺势抚上了他的翅膀。
季曦的睫毛颤了颤，这么多年周遭对黑翼的歧视已经深入他的观念。
他竟有些不想让自己光洁美好的恩人碰这不祥的地方。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恩人不仅没在意，还低头去亲了他的黑翼。
亲在上敏感的软骨，他感受得极清楚。
还伸舌头了……
羽翼各处的神经酥痒得要命，季曦心里的波澜却起的加厉害。
各种为什么在脑海里搅动着，想要质问自己，让灵魂清醒过来，季曦却被这些烦的不愿再去想。
他主动抱着男人，仔细感受男人细致温柔的动作。
凑近的身体让一些异样也能被对方轻易感知，可是连这也被温云澈照顾的很好。
温云澈知道他储物戒指里有备用衣物，也便直接隔着里裤帮他了。
青涩禁欲的季曦哪受得了这人的撩拨，被一阵阵电流刺激得颤栗不已，不想太过失态，咬住了温云澈的肩。
“别咬我肩膀……宝，我想听你的声音。”
精虫上脑的季曦连回应声都是黏腻的，意外地顺从。
季曦枕着他的肩，在云端晕乎了不知多久。
……
“你还要去找你那位恩人吗？”
季曦摇头。
“不用了，我欠她的早就还清了。”
“这样啊，那你以后罩着我。”
“嗯。”季曦有些骄傲，“我很强的，我可以保护你。”
“好啊。”温云澈乐呵呵地，“带我看看，这被宁凤统治的世界吧。”
……
“唔，你伤还没好呢，就带着我飞了？真厉害……”
温云澈被季曦捞着腿和背，呈公主抱的姿势飞着。
他倒是毫不在意这依偎在男人怀里可能别扭的姿势，主动环着人的脖子。
季曦“嗯”了声，带他去了最近的小镇附近，才收起翅膀，把人放下。
“哈哈，真是感谢凤主啊，不然我们这小破地方怎么能通到星渊城。”
“是啊是啊，现在这个世界道路交通真是方便多了。”
“可不止……你看看，现在这个世界多繁荣。”
小镇的西南角几位工匠敲打雕刻着宁凤的雕像，下边许多的人围着，叽叽喳喳，之后又莫名默契地喊出“感谢凤主”。
温云澈拉着季曦低头快步走开。
邪教的人不可理喻，快走快走。
“云澈哥？”季曦在后边有些疑惑地开口。
“你也要去喊‘感谢凤主’？”
季曦摇头。
“那就好，走吧，吃点东西吗？”
“好。”
两人在一家云吞店用过了餐后，季曦又被温云澈拉着去乘去星渊城的商路车。
“我太弱小了，还没去过大城市，我怕人。”
两人身高差不多，温云澈抱住他，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听着带着点伤感。
“你带我去转转好不好？”
但其实细看，他的嘴角根本没压住。
“我可以护着你。”
季曦上车后就像一只大猫一样给他圈在车厢座位了。
两人的长发落在一块，几乎分不清谁和谁的。
季曦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
“云澈哥……”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温云澈估摸着季曦原来的发展在没有他干预的情况下的话，应该是直的。
现在说掰就弯了……
温云澈揪着后边给脖颈带来痒意的脑袋，塞进怀里。
“别闹。”
“哦……”
咕噜噜的车轮滚动声单调无味，沿途的森林季曦也早已见惯。
季曦调整了一下身子，头枕在温云澈腿上，阖上眼。
温云澈很轻柔地抚着他的脸，发丝，滑过身体，摸着他的黑翼。
季曦感觉舒适，很快便呼吸平稳悠长。
温云澈只是靠着车窗，视线里各种树木缓慢退去，他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窗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温云澈戳戳季曦的脸，眼中含笑。
季曦看了他一会，压他身上，又看了一会，在他眉间落下一吻。
“想亲就亲，盯着我看这么久……”温云澈掐他脸，“我很好看吗？”
“嗯。”
“……”
不该问的。
“我能抱你吗？”季曦还是压在他身上没下来。
“怎么了？不是到了？”
“我想保护你。”季曦说的认真。
温云澈失笑，亲了下他鼻头，牙齿轻碰了下。
“想什么呢？我有这么脆弱啊？”
他是没内力了又不是不行了。
季曦还是认真地点了下头。
“下来。”温云澈只好假装愠恼，推了下他，“你这样我可生气了。”
季曦终于是顺从了，移开身子，看着自己爱护的脆弱美人离开，紧紧跟上。
他的美人他把控不住，只好由着他来了。
月红楼内红烛灯影摇晃，床上的两个翻覆来去，彼此呼吸也有些沉重错乱。
“这么想压我？”
此时季曦压在他身上，这人似乎用了些内力，温云澈挣不开。
他干脆放弃，环着季曦的脖子，主动拥吻。
即便被压着，他的手也不安分，不一会，就让身上的人难耐地压住。
“这么经不起挑逗啊？”
温云澈的指甲刮擦着，肆意调笑。
季曦腰一软，倒进他的怀里，脸色染上潮红。
“云澈哥……”他轻声讨饶，眼里尽是欲色，被温云澈轻易地压回身下。
“小曦，知道两个男人怎么来吗？”
季曦的瞳孔微缩，似乎知晓了他接下来的命运，红着脸别过头。
“应该知道……”
他声若蚊蚋。
温云澈打开了月红楼赠的一个小瓶子，放在季曦颈侧，打开瓶口。
他却没有接下去动作，而是凑近了那张脸。
他眼神转眼就已经没了刚才的情欲，看着冷漠又危险。
“还没测试够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