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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添酒回灯重开宴

    冯牧没有表态,长时间地保持沉默。

    圣女起身告辞,像来时一样静悄悄地走了。

    刚送走圣女,下人们就跑到冯牧面前,说圣女送来的礼物很特殊,没法直接入库,您最好亲自去看看。

    冯牧于是跑到库房门口,几十口大箱子整齐堆放,他打开一口箱子,里面满满一箱子书卷纸张。再打开一口箱子,还是书卷纸张。一口气开了好几个,都是一样。

    “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别的东西,全是这些。”一个下人小声说。

    冯牧停在一个箱子前,仔细打开里面的书卷纸张看。那些书卷不是不是典籍,而是百越各国的情报。

    这下子冯牧睡不着了,抬了一箱回屋,点起灯来看。

    情报的详实程度令人震惊,不是泛泛而谈的无用情报,每一页都是军事或政治上的一把屠刀。箱底甚至有百越各地的地图,详细到标注了各村镇的人口、性格、水井数量,如果有河,河面上能过多大的船,如果有田地,种了多少亩,产什么农作物,都统计的清清楚楚。

    甚至还有许多情报,记载了百越各国的大员们的私人信息。

    比如海越国的宰相,单独有一本大书的情报是写他一个人的,生平就有三十多页,几乎就是传记。封面上还有画像,一看笔触就是出自生动老辣的画匠之手,脸上的痦子有几颗都画清楚了。他的家人是谁,他不会游泳而且恐水,他有喜欢幼女的不良嗜好,他和朝中的谁谁谁关系不和,大王看他不顺眼但又没法治他之类的信息,都给出了极其详尽的刻画。

    冯牧看的汗毛倒竖,这感觉就好像世界是一款超大型游戏,而游戏的数据库都打印下来装在箱子里,这些箱子又流到自己手中。这已经不是知己知彼的问题了,简直是拿着显微镜观察敌人,是用手术刀切开了敌人的脑子看神经走向。

    看了这些东西,他才真正开始相信圣女说的话。上越国一直心怀仇恨,但国小民弱无法反抗,只能默默搜集各国的情报,等待献给一个野心勃勃的王,帮他们完成复仇。这些情报的搜集必然艰辛漫长,可能是依靠南方的无数教徒来完成的。教堂同样也是特务接头的地点,教父们的抽屉里藏着军事情报。这情景光是想想,就能嗅到浓烈清晰的阴谋味道。

    冯牧看箱子里的东西时,刘玲珑和瘦夫人也坐过来,拿起几本轻轻翻。

    “有这些东西,是不是就能出兵南方了?”刘玲珑问,“作战地图都有了,士兵们进军会轻松得多吧。派俞搏去?需要我让通北财团提前准备物资吗?”

    “不,俞搏我不放心。”冯牧放下手里的情报纸,“真要打南方,也不能动百万之众南下。”

    “那你怎么打算的?”刘玲珑也放下手里的地图,用一种很小女孩的姿势,双手托腮看着冯牧。

    “要么海军,要么和平演变。”冯牧打了个哈欠,“不对,应该说两手准备。”

    “海军不就是把部队放在船上过去吗?还是得劳师动众啊,我还是得让财团准备物资。”刘玲珑说。

    “不说了,困,明天还要和各国公使谈,明天晚上还有舞会,凌晨三点了,我赶紧睡觉。”冯牧起身,“海军的事情,这两天抽空给你说。通北财团需要准备什么,我也会给你列出来。”

    冯牧仅仅在床上躺了四个小时,就被叫了起来。瘦夫人伺候着他换好衣服洗刷完毕,送到门口。马车已经在等,喜顺坐在里面直打哈欠。昨天夜里他睡的下人房,床板硬的像水泥,睡的相当不适应,肉眼可见的疲惫。

    “啪!”冯牧给了他一耳光,力气不大不小。

    喜顺一愣,表情呆愕,“打我做什么!从小到大,只有我父王打过我!”

    冯牧微微一笑,“要去见外国公使,精神振作一点,别给人留下一种体力不支的坏印象,容易显得我们软弱。”

    “还有。”冯牧伸手指指他的鼻子,“我不是你爹,胜似你爹。”

    说完,冯牧合上眼休息,不管满脸懵逼的喜顺。

    很快到达国宾殿,各国公使和随从也都到了,浩浩荡荡一大片锦衣华服。这么早起床,大家都很困,哈欠连天。只有喜顺一个人精神抖擞。

    饿着肚子不好谈事儿,先上早点。

    盘盘碟碟碗碗罐罐,铺路一样绵延不绝地端上公使们的饭桌。早餐搞得像晚宴一样丰盛,还有一堆舞女献舞。各国公使都是相当满意,狼吞虎咽,冯牧却食欲不振,只吃了一点点。其实不是他真的胃口不好,而是吃得太饱容易饱困,他必须保证谈正事儿时自己的脑子足够清醒。

    早席一个半小时,撤盘子,移步议事厅,正式上桌谈条款。

    因为人多,商谈的进展十分慢,大家都需要互相商量,和自己人交流,听对方的态度,试探、谄媚、威胁、讨价还价……效率比预想的还要低下。

    整整一个上午,只谈成了双方互相承认这一条。这一条实际上只用了五分钟就敲定了,剩下的四个小时啥都没谈成。车轱辘话来回说,还有打岔说笑话的。

    喜顺完全是提线木偶,冯牧就坐在他旁边,拿着笔不停地写纸条。纸条上写什么,喜顺就照什么意思来说,颇有点播音员看提词器念稿的风范。

    冯牧留意了一下各国的代表,发现竟然也都差不多,说话的人和动脑的人是分开的。百越的储君们都太年轻,一半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大的也才十八九岁,他们腿边坐着的老臣们则鬓发如雪,脸上每一个褶子都透着老奸巨猾,眼睛一闭一睁,满肚子的坏水就像滚筒洗衣机般哗哗响。老臣们不停地在储君耳边私语,储君们听完以后,脸上就浮现出拿定主意的坚定。

    虽然一上午进展很慢,但冯牧也不着急。

    中午又是盛大的宴会,舞女比早晨那一拨还漂亮,乐师的人数翻一倍,端上来的饭菜数量更多,连海边的龙虾都运来了,还现场剖了一条三米长的烤鲨鱼。

    一上午的谈判,各国代表们早就又饿又累,纷纷享受起来。

    喜顺劝酒很有一套,拼命地拉着大家痛饮,自己端着大酒杯咔咔灌,各国公使们一看,连赤军总指挥都亲自劝酒大喝,人生得意须尽欢,自己哪有扭扭捏捏的道理?短短一个钟头的拼酒战斗,竟然喝倒了好几个,没倒的基本上也都到了临界点,盯着衣袖飘摇的舞女们,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至于没事儿的,都是专业的挡酒员,各国挑出来最能喝的汉子,个个有特异功能,一壶高粱酒下肚面不改色,随后汗透衣服,头发湿漉漉,不到三分钟就起来撒尿。

    到了厕所,他们呆了,厕所比卧室还大,还有几个貌美的年轻姑娘手提香囊伺候。便池里是无数的苍蝇翅膀,大便落下去,苍蝇翅膀被气流掀起来,又纷纷扬扬落在大便上,隔绝气味。估计得出动上万人抓苍蝇才能修这么一个厕所。

    上完厕所回去,“冯牧”竟然已经喝倒了,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一直跟在“冯牧”旁边的“顾问”,整个酒席滴酒未沾,眼神亮如灯火,微笑着宣布撤席,开始下午的商谈。并表示总指挥醉倒休息,但授意自己全权代替。

    清醒的冯牧和面红耳赤的各国代表们一齐坐上谈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