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狞笑道:“除非奚铁笙不要他自己的骨肉!告诉你们,现在‘天一帮’又有了帮手,不久的将来,你们这些白道人物,都将一网打尽!”
白惊鸿道:“狗贼!你别做梦,笙哥现在已练成绝技,“铁翁仲”也不是敌手!你算什么东西?”
白帆冷笑道:“你们不信是不是?嘿嘿!如今武林崛起的‘飞魂堡’和‘恨世教’,已和本帮联盟,准备横扫武林。”
奚铁笙不由心头大震,“飞魂堡”已见试过,那堡主的奇功霸道,连自己的“玄玄一式”都挡不住,至于海南岛指山的“恨世教”,也可想可知,若此话当真,武林末日来临。
白玉娟道:“‘飞魂堡’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也不会高过‘铁翁仲’,现在‘铁翁仲’都不是笙哥的敌手,就加两个邪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帆狂笑道:“别吹了,连乐奇那老鬼尚且陷在‘飞魂堡’之中,奚铁笙不去还好,他若进入该堡,也一样逃不出毒手!”
奚铁全暗叫一声:“糟!”以师祖的功力和经验,仍是陷在“飞魂壁”之中,不知道这贼子的话是否确实?
两女也是同时一震,道:“狗贼!你怎知乐奇失陷‘飞魂堡’中?”
白帆道:“我刚自‘飞魂堡’出来,亲眼看到,难道会是假的!”
两女面色大变,厉声道:“乐奇和‘齐鲁双残’同行难道“齐鲁双残’也失陷在‘飞魂堡’中?”
白帆狞笑道:“告诉你们吧!如果说乐奇老鬼失陷,不如说他斗志全消,自愿被擒,可笑他一厢情愿,竟把堡主当为他的儿子。”
两女当然不知这里面的情形,奚铁笙却恍然大悟,原来是师祖不愿离开“飞魂堡”,由此看来,师祖一定见过文士,而文士一定就是师父了。
白帆道:“我没工夫和你们扯谈,你们到底答不答应?”
白玉娟泪珠纷纷地道:“白帆,我求求你积点阴德,小孩子是无辜的!”
白帆举起婴儿,狞笑道:“我只要摔在地上,大概活不成,什么阴德阳德,我要报复!”
白玉娟哭倒在地,道:“白帆,我给你跪下了,你快放下他吧!”
奚铁笙泪光濡濡咬牙切齿,知道这时自己现身不但救不了婴儿,也许会激怒白帆,加速其死亡。
白惊鸿突然大声道:“白帆,我跟你去就是了,你把孩子放下!”
白帆想了一下,道:“你也行,反正我深知奚铁笙那小子爱你极深,我带走你,能使他一生也不能安心,痛苦一辈子!”
白惊鸿道:“你把婴儿放在地上,退后一步,我就向你走近!”
白帆果然放下婴儿,向后退去,而白惊鸿也缓缓向他近。这时她心中难过极了,燕尔新婚未过三天,美梦已告灭,她深信自己命苦,配不上奚铁笙。
白玉娟不由大惊,同时也万分感激白惊鸿的舍己为人的真情,跃起来拉住白惊鸿道:“鸿姐……你不能去……这不干你的事……”
“娟妹……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怎能看着他死去?我已经弄得两臂皆残,活着也是笙哥的累赘,不如让我去吧!
白玉娟大哭道:“不……不!鸿姐……你太使人感动了……我不能让你去……”
去字未落,双手一推,白惊鸿未防她这一手,竟被推出六七步之远,跌坐在地上,而白玉娟却向白帆奔去。
奚铁笙在这刹那之间,感觉自己非常渺小,微不足道,这些女流之辈,比他伟大得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奚铁笙抖手掷出两块石头,一块奔向白玉娟的腰部,一块奔白帆的面部,快得无法形容。
白帆自然未曾想到旁边隐有人在,同时那奔向白玉娟的石块先到,只闻一声闷哼,白玉娟应倒。
白帆不由一怔,第二块石头已经到了他的面门,大吃一惊摇身倒纵一丈五六,就在此时,奚铁笙一泻而至,抱起地上的孩子,掠至白帆面前五六步之地。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出奇,白帆自知凶多言少,趁奚铁笙身形刚刚站稳,集平生之力向婴儿推出一掌。
奚铁笙杀机大起,竞将全部真力提于左掌之上,施出刚刚研成的“玄玄二式”绝世武学。
奇学乍出,地上积雪暴卷而起,狂风无情,连白帆的身子都被卷入空中三四丈之高。
奚铁笙恨到极点,非叫他死到奇惨不司,待他身躯下落,又推出一掌,那知一声冷哼,“慈心菩萨”韦玉琴已站在三丈之外,腋下挟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