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双掌合十,向外一翻,推出一道寒风,奚铁笙深信“玄玄一式”威力奇大,他相信余前辈之言,认为这文士是自己的师父,暗中收回三成力道。
“嗯”!两道暗劲一接,一冷一热,热力是奚铁笙的“玄玄一式”,冷的是文士的掌力,楼中都冒起腾腾蒸气,几乎对面无对视物。
两人各退了一步,但奚铁笙却大吃一惊,因为对方的寒劲虽不雄浑,却能透过自己的掌力袭到身上,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余梦真何等经验,深知奚铁笙已经受了内伤,立即一拉奚铁笙,道:“让我接他一掌试试看!”
文士卓然站在那里,好像对两人根本未放在心上,这次以单掌向余梦真推来,掌势一出,寒风已至。
余梦真出了十成力道,仍然无法挡住对方阴柔寒冷的掌力,只得斜闪两步但仍然打一寒颤,深知自己也受伤了。
文士哂然一笑,奚铁笙感觉他的笑意之中像藏着万把利刀,冷气逼人,同时感觉体内血脉开始滞窒。
余梦真立即以传音之术,道:“笙儿,他的掌力非常邪气,你我已经受伤,而且他好像记忆全失,根本记不起昔年之事,甚至于连他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我们赶快退出此堡和乐、白两位商量一下之后再决定行动!”
奚铁听说她也受了伤,不敢大意,将内力纳足,与余梦真并肩站立,同时推出一掌。
合两人之力,势道何等惊人!文士似乎也出了全力,只闻一声大震,整个小楼之中的寒冰,都被震裂,冰屑四溅如雨。
而文士手上的寒冰竟立即溶化,跟跄退了三大步,余奚两人也没占到便宜,只感全身鸡皮疙瘩暴起,心头一寒,也退了两大步、趋势掠出楼窗,向“飞魂堡”外疾掠。
亭中的关啸天和一些大汉已经不知去向,两人出了“魂堡”惊魂甫定向南疾驰。
余梦真道“我们都中了寒毒,必须立即设法 逼出体外!”
奚铁笙道:“余前辈,你确信这位文士是家师 ‘无鞘剑’乐逸?”
余梦真道“不错,昔年我对他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怎能会看错!”
奚铁笙道:“难道家师被邪法所制,记忆全失?”
余梦真道:“不错……笙儿……我有点支持不住了!”奚铁笙不由大惊,道“余前辈,前面就是娟妹和鸿妹藏身之所,我们到那里歇一下吧!”
到了那个隐秘的山洞,她们已不知去向,奚铁笙不由大惊,道“难道她们被‘飞魂堡’之人发现,已经被拾了?”
余梦真道“也许不会,笙儿,我在这里等你,你到四周找找看。”
奚铁笙道:“前辈已经受伤,晚辈怎能留下你一人在此!”
余梦真道“孩子,快去吧!我一人自保尚无问题,她们两个女孩子再加上奶娘和婴儿,一旦遇上高手,十分危险,快去吧!”
奚铁摘下魔刀,道:“晚辈把魔刀放在前辈身边,万一来了大敌,也就不惧了!”
余梦真激动地道:“孩子!你心地之善,由此可见,刚才你明知己中了寒毒,而未以魔刀迎敌,足见你心地善良,去吧!我用不着。”
奚铁笙收起魔刀,道:“那么前辈也要小心了,我去就来!”
奚铁笙出了山洞,施展绝顶轻功,不到半盏茶工夫,已在四周转了一匝,毫无所见,喊了几声,也无人回答,不由大感焦急。
不久来到一个山沟之中,突闻远处传来叱喝之声,立即循声赶去,只见一个山脊之后有人在动手。
奚铁笙略一打量,不由吃了一惊,只见白帆怀中抱了一个婴儿,白惊鸿和白玉娟在拼命抢攻。
然而,白帆已失去一臂,抱着一个婴儿,无法出手,只得以腿应付,显然已感不支,但他在紧要关头,都以婴儿迎去,因此,两女不得不悚然住手。
“贱人,这就是报应,我白帆弄得如此之惨,当然要在你们身上捞回本钱,你们再不住手,我可要摔孩子了!”这一手真灵,两女悚然收手,退了三步,白玉娟母子连心,急得娇躯直抖,道:“贼子,大人与你有仇,你只管报复,一个婴儿,与你何辜?还不快放下孩子!”
白帆道:“放下孩子不难,你们两人之一要跟我走!”两女不由一怔,白惊鸿狠声道:“狗贼!你不会得到善报,奚铁笙就在附近,待会他来了,你想逃命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