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干高手才恍然大悟,原来魔刀歌乃是乐、白师门之物,而乐、白的师门,正是武林风传的神奇人物“紫府”和“神宫”主人。
奚铁笙立即又将明帝陵中地窖下所见说了。
一干高手连李凤阁在内,都连连称奇。
李凤阁更是不停的念着:
“一二三,
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
三花盖顶紫府毕,
五气期元神宫出,
一二三,
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他呐呐的念着,摇头晃脑,旁若无人,“纹身野叟”道:“你发什么疯?这不过是一个老疯子的胡言乱语而已,你却认起真来了!”
其余之人也都忍俊不住,却又不便笑出声来。
李凤阁道:“司马牛,你知道什么?我认为这一首歌大有来历,只是一时想不出道理来!
突然院中“卜卜”两声,一干高手纷纷出屋,只见“中原五骑士”老三龙志技和老四龙志升,双双倒卧在血泊之中。
两人的死状与上次龙志奋一样,都是头颅被人按进胸膛之中。
老大龙志起和老二龙志腾,差点昏了过去,解下宝马,就要到“天一帮”报仇。
一干高手立即拉住,力劝他们要忍耐。
这一夜风声鹤唳,大家在戒备中度过,若照一般年轻人的意思,就要杀往“天一帮”,但被李凤阁阻止了。
在悲念紧张中又过了三天,在这三天之中,奚铁笙一有空余时间,就若思白毛大哥所教的怪学和步法。
这一夜,正是正月十二,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大地一片银白,奚铁笙担任警卫,来到后院之中。
这是客栈中最后一个院子,只有几株杨树,已是枝叶光秃,笼罩着一层白雪。
奚铁笙解下白毛流星锤,聚精会神的苦思、演练,一边不停地念着那首怪歌:
一二三四五六七·…
他念到此处,突然灵机一动,差点跳了起来,因为他想起第五、六两句颇合至高心法,心道:“三花盖顶紫府毕,五气期元神宫出。”这分明是前面四句,紫府为任脉之枢轴,神宫为督脉的,“精气神”为三花,先由任脉运起,经由三穴,所以称“二三。”
然后再倒运“三二一”,等于一个小循环,因为这种心法别走蹊径,所以大异其他内功心法。
倒运,“三二一”之后,再由一到第七穴道,就是“一二三四五六,然后由七倒运至一,也就是“七六五四三二一。”
运功到此,已达“三花盖顶”的至高境界,然后再经曲督脉运行,先是“一二三”顺行,再由“三二一”倒行,再后又是“一二三四五六七”逆行,大概运行到此,即功行圆满。
奚铁笙心念想通,信心大增,四下一看,这里很静,但却无隐秘之处可以练功。
正在寻找之时,突见一条纤小的身影疾驰而来。
奚铁笙闪身躲起,只见来人飘落在院中,放下一个布包,那布包中“呱呱”儿啼,在深夜中非常响亮。
奚铁笙不由心头大震,一看果然是白玉娟,见她面色憔悴,一脸病容,她蹲在小儿之旁,伸手在小儿面颊上抚摸着。
一颗颗的大泪珠顺腮流下,呐呐道:“奚小笙,娘已发下誓言,今生不能和你父亲在一起,就必须贯彻始终,可怜你一生下来就离开娘……”
她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而那婴儿已经停止哭泣,白玉娟的娇躯摇晃了一下,续道:“小笙,娘虽然离开你,由爹爹和鸿阿姨照顾你,一定不会叫你受苦,以后有机会,我会偷偷的来看你!”
她说完,擦去眼泪,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双美目倾注在爱儿的小脸上,刹那间泪下如雨,掩面悲泣。
奚铁笙也流着泪,缓缓走出大树后,他想抓住白玉娟,不再放她走。
哪知他走了十余步,白玉娟已经发觉,骇然暴退。
奚铁笙诚恳的道:“娟妹,你原谅我吧,千万不要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