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白玉娟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向他使眼色,但奚铁笙动了真火,况且他刚才差点陷在“温柔陷井”之中,以为这魔头也不是好东西,他的话未必可信。
“纹身野叟”狞笑一声,道:“小子!你以为老夫会给你一个痛快么?嘿嘿!老夫的‘七绝掌’,在五十年前就少有对手,你以为身兼数家之长,就不可一世了么?”
奚铁笙道:“不敢,不敢,久仰前辈盛名,晚辈想讨教一二。”
“纹身野叟”冷笑道:“你们以为天魔坞是好来好去的么?嘿嘿!乃因老夫有事想要问你们,才故意让你们进来不然的话,你们一入天魔坞就寸步难行!”
奚铁笙道:“假禽虫蛇之威暗算于人,算不了什么英雄!”
“纹身野叟”哈哈狂笑一阵,冷峻地道:“本谷中的兽鸟,都是老夫的师弟养的,与老夫无关,你俩若能接下老夫半掌,就让你们出谷!”
“半掌?”两小同时惊呼一声,显然不能相信,心道“饶你武功再高,难道我连半招也接不下么?”奚铁笙冷笑道:“前辈的口气未免太狂了些!”
“纹身野叟”沉声道:“好!不信你们就试试。”
单掌平胸掼出,射出七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但一推就收,果然只出半掌。
两小各集十成真力施出本门绝学一招相抵,那知七色光芒一闪,有目竟不能视,而且虚飘飘的毫无力道,一征之同、身形向前一栽、连忙向后一挺。
就在向后一挺之时,一股无穷内力山压而来,两小同时退了半步,不由大吃一惊。
奚铁笙道:“前辈这种打法,实在令人不服,不过,晚辈也非常佩服前辈的心机,古云:兵不厌诈。对手过招,本来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晚辈认输就是了!”
白玉娟道:“传言凡有人到此取‘魔刀’及‘魔刀歌’,必须学会‘仙剑’及‘魔笳’各五招绝学,这是什么意思?”
纹身野叟”道:“那不过想叫武林高手来此送死的一石两鸟之计!除非‘仙剑’及‘魔笳’来此,别人就是招绝学也不能生出此山!”
奚铁笙道:“我们倒想试试看!”
“纹身野叟”自胸中取出一块七色牌,道:“小子,老夫看在乐奇和白龙川面上,不忍看你们死在‘吸血蝙蝠”啄下、喏!拿出此牌,必要时可以保住小命!”
说完,将七色牌掷在两小面前,一挥手,道:“快走吧!越快越好!”
奚铁笙回身就走,根本就不想要他的七色牌,白玉娟道:“带着也无妨!”
说着拾了起来,和奚铁笙联袂出洞,白玉娟道:‘纹身野叟的师弟是谁?”
奚铁笙道:“听说是‘圣手采花’霍飞!”
白玉娟道:这名字倒很斯文,他一定是文武全才了?”
奚铁笙冷笑道:“你错了,此人是一个奇淫之徒。”
白玉娟不由羞红了粉头,低声道:“原来如此!
两小一出洞,不由骇然止步,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目红如血的老人,身着锦袍,坐在一辆两轮彩车之中。
彩车两旁有八个大汉,挺胸侍立,大汉前面有四个少女,各托着一个木盆,和一盏美酒,每盆之中都放着十只大乌龟。
两小不由一怔,只见那锦袍老人一双血红眼睛盯在白玉娟身上,一瞬不瞬,接着发出一阵淫笑,道:“好!好!老夫相信,除了当年的‘魔手红颜’之外这如儿算得上是当今绝色了!”
白玉娟不由心头一震,低声对奚铁笙道:“笙哥,大概此人就是‘圣手采花’霍飞了!”
奚铁笙点了点头,此刻,锦袍老人沉呼一声,“看床”不一会,两个大汉拾添金大床,放在场子中央,床罗帘低垂,床内衾褥绣枕齐全。
两小不由一怔,心道:“难道他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床第之事?”
只听锦袍老人又沉声道:“看龟血!”
第一个少女放下大木盆,在盘中取出一只大乌龟,抓着龟头一拉一扭,硬生生地把龟头扯断,将龟身子交给锦袍者人。
锦袍老人把龟颈放在嘴里,“咕嘟咕嘟”地鲸吸牛饮,一会工夫,已将龟血吸干,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