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纹身蚯蚓’!”
两小慌不迭地抖着手臂,奇怪的是仅是两人携手之臂有“纹身蚯蚓”,另一臂却一条也没有。
两人用手抖甩,一条也未甩掉,只见一条手臂,变成五颜六色,错综复杂的花纹。
突然,又是一声低沉之音道:“进来!”
两小立即循声走去,走到一个石室门口,一看之下,两小大叫一声,暴退一丈。
只见石床上端坐着一个老人,白发皓蟠,长髯拂胸,脸上满布花纹,目光炯炯,全身布满了花花绿绿的“纹身蚓”,重重叠叠,不下千万条之多,而他的口、鼻、耳之中,也有数条“纹身蚯蚓”在川流进出。
就在这眨眼工夫,两小手臂上的“纹身蚯蚓”,已经无影无踪,但臂上的花纹却仍然存在。
老人道:“你们知道老夫是谁?”
奚铁笙道:“前辈不是‘纹身野叟’么?”
“纹身野叟”道:“不错!你可知道老夫和‘仙剑’及‘魔笳’的渊源?”
奚铁笙道:“晚辈不知!”
“纹身野叟”道:“昔日老夫和‘仙剑’乐奇,‘魔笳’白龙川,“云中飘’古苍,合称‘黑白四绝’,老夫和古苍因心毒手黑,恶名在外,因此,我们四人所爱慕的一女子‘魔手红颜’余梦真对我俩起了反感。”
两小互视一眼,奚铁笙道:“不知前辈谈起此事是何用意?”
“纹身野叟”沉声道;“不必多问,老夫说你就听
如果是别人,要我说我还不说呢!”
两小只得默然不语。
“绞身野叟”道:“余梦真和‘仙剑’乐奇,‘魔笳白龙川形影不离,我和‘云中飘’古苍两人逐渐被疏远了,按那时我俩的脾气,当然不能忍受。”
于是,我们就暗暗跟踪,本想伺机将乐、自二人杀死,
独占余梦真、那知她突然失踪了。”
奚铁笙道:“莫非被‘云中飘’杀死或劫走了么?”“纹身野叟”道:“此事谁也不知道,老夫当时怀疑是“云中飘’所为,而‘云中飘’向老夫指责,更奇的是‘仙剑’和‘魔笳’两人也互责对方把‘魔手红颜’藏起。结果,老夫和‘云中飘’势不两立,在天都峰上打了三天三夜,两败俱伤,老夫逐隐于此坞,据说‘仙剑’和‘魔笳’两人,也翻脸成仇,互不相容,弄得两败俱伤……。”
奚铁笙大声道:“不对!据说‘仙剑’和‘魔笳’两位前辈不和,是为了下一代儿女相恋之事。”
“纹身野叟”冷笑道:“你知道什么?为了‘魔手红额”之事是因,为了下一代子女相恋之事乃是果,试问,他们若不是早有情仇,下一代子女相恋有何不可?”
“纹身野叟”顿了一顿,又道:“老夫不但知道这件事,而且知道你们来此之意。”
奚铁笙道:“前辈知道我们来此作甚?”
“纹身野叟”道:“你们是为了武林至宝‘魔刀’及
“魔刀歌’而来!”
两小不由一震,道:“‘魔刀’及“魔刀歌’人人想
得,前辈当然可以猜到。”
“纹身野叟”道:“错了!老夫以为你们并非凯靓至宝,而是想治愈你的绝症——五阴绝脉。”
奚铁笙惊呼一声,道:“前辈怎知我有五阴绝脉?”纹身野叟”道:“你若不是身有绝症,武功早已大成,你已经身兼数家心法之长,却因绝症而无法登堂入室。白玉娟道:“前辈可否赐借至宝一观?以便治愈他的症?我们目的在此,绝不想觊觎武林至宝。”
“纹身听叟”道:“你们受骗了,天魔坞中根本没有“魔刀’及‘魔刀歌’!”
两小不由愣住,他们似乎不信,但又不能不信。
奚铁笙道:“武林至宝在野人谷天魔坞中,武林中无人不知,况且“魔刀歌’曾两度出现武林……。”
“什么?‘魔刀歌’出现了?”
“纹身野叟”不由一震,续道:“你在那里听到‘魔刀歌’?”
奚铁笙道:“一次是在黄鹤楼附近,另一次在云梦大泽之中,但两次都是在一个绝世魔头欲向晚辈下手之时出现。”
“纹身野叟”道“你说的那个向你们下手的绝世魔头,是什么样子?”
奚铁笙道:“此人身躯高大,以布遮面,无法见到他面貌,并且武功奇高,但两次听到‘魔刀歌’立刻淡去。
“纹身野叟”突然哈哈狂笑一阵,他身上的千百条“身蚯蚓”也大肆骚动。
“纹身野叟”喃喃地道:“如此看来,果然是那个魔头了!”
奚铁笙道:“前辈说的那个魔头是谁?可否见告?”“纹身野叟”厉声道:“老夫没有杀你们,已经是万千之幸,还不快滚!”
奚铁笙见他翻脸不认人,不由微怒,白玉娟一使眼色,叫奚铁笙忍耐,道:“前辈刚才说武林至宝不在天魔坞中。到底在那里?”
“纹身野叟”怒道:“不知道!快滚!若待老天改变主意,你们两个小鬼休想生出此坞!”
奚铁笙大声道:“前辈不必仗势凌人,如果前辈不以“纹身蚯蚓暗算于人,晚辈想见识一下前辈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