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之内。
人影错落。
卫宁徘徊在窗户左右。
朗朗之声搅动月色,响彻整座府门。
“今,大汉中兴大业未竟,而中道受阻。”
“天下崩乱,百姓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
“然,侍从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大汉四百年庇护,欲报之于朝廷。”
“先祖卫长平深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卫叔景本布衣,尔来一十有八,素来自省,知才能之明,难承大事,躬耕于河东,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宇内。”
“时受郡内官民表举,寄身孝廉而行帝京,惶恐不安。”
“不受请命,则不忠家国,不孝先祖,不义于天下。”
“故,初月渡河,并日而食,此行长安,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侍帝陛驾前。”
“愿陛下……………………!”
“今远离故土,入京长安,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出师表?
不,这是入长安奏王表。
大汉尽管衰落的不成样子,可天子毕竟是天子。
他想要踏足长安,不入阵营,与董卓,王允争雄,必须要给自己披上一层金身,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孝廉书,入长安奏王表,便是护卫不死的利器。
近小半个时辰,笔墨耗干,沙沙声方才彻底停止。
“公子大才。”
阮瑀率先停笔,看着满篇触目惊心的文字,脑海中宛若有上万匹神骏在崩腾。
“咕咚。”
卫固,徐晃二人回过神来,不停的吞咽唾沫。
“公子。”
阮瑀卷起入长安奏王表,决然道:“此入长安无忧矣,元瑜不才愿随侍公子左右。”
“恐怕不行。”
卫宁接过入长安奏王表,淡笑道:“叔景还有一些杂事,需要劳烦先生奔波,他日长安再聚。”
“喏。”
阮瑀尊敬道。
“仲坚。”
卫宁将奏表递上前,沉声道:“你将此表与孝廉书送回太守府,明日一早全部发往长安郎中令府。”
“喏。”
卫固接过奏表,恭从道。
卫宁转身道:“先生,你督导众位学子将此表抄写三份,明日让府中门客朝冀州,兖州,豫州,徐州等地快马散发,而后在前往长安。”
“喏。”
阮瑀应喝道。
“公明。”
卫宁提着衣袍而行,沉声道:“通告三百门客着甲备刀,三日后我们启程长安。”
“喏。”
徐晃大声应允。
世家大族,有豢养兵甲力士,号称门客。
本来,士族没有资格铸造兵甲,可是多年前黄巾之乱,朝廷下令豪门望族自筹兵甲,剿灭黄巾蛾贼,这才遗留下现在的乱国祸端。
例如徐州糜家,豢养仆从,食客近万,堪称恐怖。
深耕河东数百年的卫氏,虽然已经没落了,但也豢养了数百门客,大多都是身经百战之辈,战力卓绝,可为入长安的扈从。
一夜无话。
席卷天下的风云,已经开始酝酿。
天亮之时,安邑城门打开,数百匹快马奔袭出城,朝各方散去。
同时,太守府的孝廉书,也在滚滚尘土中,朝东南方而去,势必掀起一股长安大风。
同一天。
入长安奏王表。
已经风靡整个安邑城。
在识字之士的解读下,城内百姓也明悟此表的真意,更加显得河东卫氏的声望成倍增长。
三日后。
卫府门前拥挤不堪。
三百门客着甲配刀,牵马而立,拱卫着道路中心的车舆。
道路左右,太守府的官吏,城内的百姓前来相送,更有甚者步履颤巍,眼含热泪的看向木杆上被长绳卷起的的卫字长旗。
河东卫氏,香火从来算不上旺盛。
这一代,主家只剩下卫觊,卫宁二人。
如今,连卫宁都要远走长安,以孝廉身迎亲,入仕,也不知何时能在回河东庇佑乡里,这些百姓自然不舍。
“公子。”
“三公子。”
“叔景公子。”
卫宁出府之时,山呼海啸声震动乡野。
徐晃,阮瑀,王邑,范先等人无不震撼,同时也感受到卫姓,对于河东这片土地到底意味着什么。
“公子。”
王邑从长袖中取出一份书信,复杂道:“家师之子刘松,在朝初任宗正一职,若长安有事,可持此书前去拜访。”
“多谢。”
“府君有心了。”
卫宁将书信藏于衣襟之中。
固然他瞧不上刘松这个宗正,可是也代表了对王邑的看重,不至于落下口舌,成为二人操戈而向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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