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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婴儿案 19章 知府大人杀人?

    傍晚时分,醉客酒楼内,一位酒楼大伯远远瞅见一中年男子走进三楼左边最后一间隔厢,瞅一眼自己托盘上的一副新碗筷,立即快步走过去。刚走到厢门前,听到里面痛呼一声,大伯惊了一跳,忙拉开厢门边问候道:“杭大公子,您没事吧,您等的客人到了,小人送来一副新碗筷?”

    厢门拉开,酒楼大伯一眼瞅见,杭之荣双手紧抓着一个中年男子左手臂,面容扭拧,痛哼一声,面色更加扭曲乌紫,身子不住抽动,随后歪倒摔在地上。而那中年男人右手伸进怀中,正匆忙抽出,刚才似乎往怀中放了什么物件。中年男子转眼瞅见杭之荣模样,好像也极惊讶。

    大伯瞅见杭之荣面色乌紫狰狞,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大惊失色,立即大喊道:“啊,啊,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酒楼大伯掌柜及用饭的食客听到,纷纷跑过来查看。

    半个时辰后,远迎客栈内,左沛沛护从卢庚坐在自己房间闭目打坐,忽听到外面一阵惊喊碎裂声,急忙拿起佩剑,走出房门查看。远远瞅见,走廊上一个客栈小二蹲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地白瓷碎片。似乎是小二不小心跌倒,摔碎了手中的茶壶,卢庚正要回房,忽瞥见隔壁左沛沛房间的房门露开几寸缝隙,并未关紧。便走了过去,正要开口询问左沛沛是否安好,卢庚透过门缝发现左沛沛侍女趴歪在桌面上,卢庚一惊,侍女帮左沛沛照看孩子,应不会趴在桌面上睡着。卢庚立即推开房门,抬眼一瞅,左沛沛和左旭都昏躺在床上,杭之荣妻子严锦正站在床帐前,手中还抓着一个棉枕。

    卢庚盯着严锦惊问:“杭少夫人,你做什么?”

    卢庚说着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左沛沛鼻息,还好,左沛沛无事,似乎只是昏过去了。卢庚又伸手触摸左旭脖颈,立即面色惊变,转眼怒瞪向严锦:“小公子死了,你杀了小公子?”

    严锦听到,面色大骇,手中棉枕失力落地。严锦不由后退两步,慌忙摇头道:“左旭死了,怎么会,怎么会?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简玄接到报官,说杭之荣死在醉客酒楼,立即带着仵作、捕快来到醉客酒楼,刚欲走进酒楼,忽听到前面几人叫嚷声,转头望去,看到杭之彤骑着一匹白马疾速驶来,差点撞到几个路人。白马奔到醉客酒楼前,杭之彤猛用力拽扯缰绳,迫使马匹停步。马匹了解主人用意,前蹄猛一高杨,停住身子。杭之彤似乎没料到马匹高扬前蹄,没做防备,身子一翻,吓的惊呼一声,摔下马去。大家也跟着惊叹一声,以为杭之彤定摔的极狼狈,谁料半空中,一人伸手抓扶住杭之彤肩膀,用力拉拽杭之彤一把,杭之彤落站在地面上,并没摔倒。只是杭之彤落地时,脚步踉跄一下,撞在那人身子上,痛的呻吟一声,杭之彤忍着疼痛,抬眼望去,看到简玄俊雅的面容近在咫尺,不由面色微红,慌愣住了。

    简玄平淡道:“杭四小姐,没事了,你可以松开我了?”

    杭之彤低眼一瞅,才发现自己正倚躺在简玄怀中,双手还紧抱着简玄,面色顿时窘红,立即松开简玄,站直身子,正要向简玄道谢,瞥见简玄胸前雪白衣衫上一个橘红唇印,极为显眼,是自己刚才印染上的。杭之彤面色更加红涨,又愣住了,还有些无措。

    简玄瞅一眼杭之彤,平静道:“杭四小姐是来查看杭大公子情况的,随我来吧?”

    不待杭之彤回答,简玄抬步走进醉客酒楼,杭之彤愣了一霎,随即想到杭之荣,面色转悲,快步跟上简玄。

    简玄、杭之彤走上三楼,发现三楼左边最后一间隔厢前围满了食客百姓,众人指着隔厢内指指点点,简玄、杭之彤挤过人群,走进隔厢。惊讶发现,不仅杭之荣死在隔厢内,徐炎竟被众人当做凶手围堵在隔厢内。

    杭之彤瞅见杭之荣尸体,先奔到杭之荣尸体旁痛哭几声,忽然抬头盯着徐炎道:“徐知府,是你杀了我大哥,你为什么要杀他?我大哥是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可今早你来杭府抱走左旭时,说你不会再计较大哥和左沛沛的事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杀我大哥?我要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

    杭之彤说着从袖中取过一把小巧匕首,举着匕首,刺向徐炎,简玄忙挡在徐炎面前,劝慰道:“杭四小姐,你先冷静,事情还没弄清楚,杭之荣未必是知府大人杀的。”

    杭之彤正伤怒,根本不愿意听,边用力扯开简玄边高声道:“你让开,我大哥就是他杀的,他昨天知晓我大哥和左沛沛的事,今日我大哥就死在他身旁,不是他杀了我大哥,难不成是我大哥自杀吗?”

    简玄没有移步,伸手欲夺下杭之彤匕首,杭之彤躲闪不让,两人撕扯间,杭之彤手腕猛力一转,匕首不慎刺中简玄左臂。简玄痛的闷哼一声。杭之彤看到简玄左臂衣衫浸出血迹,顿时惊愣住,半响才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简玄无所谓道:“没关系,只是皮外伤,过几日就能痊愈。杭四小姐,不管徐知府是否是杀害杭之荣的真凶,你私刑杀人,都要抵命,为何白搭上自己性命?而本官身为朝廷推官,也不能任由你在我面前违法杀人。杭四小姐再动手,我只好让人依法抓捕你了。”简玄顿了一下又道:“我是槿州推官,查冤缉凶乃是分内之事。杭四小姐放心,不管是谁杀害了杭之荣,我都会查出真凶,将他绳之以法。请杭四小姐先冷静,不要妨碍官府查探凶案现场。”

    杭之彤愣了一霎,瞅了简玄一眼,伤痛点点头,收起匕首,静静站在一旁,简玄回头唤梁仵作验尸,又让众捕快查问围观百姓,看看能否问出可疑线索。

    随后简玄望向面色黯沉的徐炎,抬手施礼道:“见过知府大人。”

    徐炎道:“简大人不必多礼,这次倒是本官给简大添麻烦了,还劳烦简大人查出真凶,还本官清白。”

    简玄:“职责所在,下官定当尽力。请问知府大人为何在这里,杭之荣又是怎么死的?”

    徐炎:“是杭之荣约我来的,他说有事与我相商,我走进隔厢,见他趴俯在桌面上,像吃醉了。我正想唤他,他忽然坐直身子,痛呼一声,面色扭曲,还伸手抓住我的手臂,似乎想告诉我什么,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子抽动几下,便摔倒在地上,没了气息。看上去像中了毒,我想这些酒菜中应有毒药,一会可以让梁仵作仔细查验一下。而我那时刚到这里,根本没时间下毒,酒楼那个大伯可以作证,他应看到我走进隔厢了。”

    徐炎说着抬头瞅一眼隔厢门旁站着的一个酒楼大伯。

    酒楼大伯瞅见徐知府目光,立即小心走进隔厢,向徐炎、简玄施礼道:“见过知府大人,见多简大人,小人赵瑞,是这酒楼端茶上菜的大伯。”

    简玄望着赵瑞道:“杭之荣是什么时辰来酒楼的,可有同行之人?”

    赵瑞摇摇头:“杭大公子下午派人定了这间隔厢,大概一个多时辰前,杭大公子独自来到酒楼,让我们备一桌酒楼的招牌菜肴。杭大公子说他要等一个朋友,让我们先上一壶好茶,等他朋友来再上菜。可杭大公子坐等了三刻刻,他的朋友都没到,杭大公子似乎有些焦烦,喊小人过来,直接上酒菜。小人便把备好的酒菜全端过来,摆放在桌面上,杭大公子便自饮自斟,独自用饭。

    又过来两刻钟,我为另一隔厢的客人送菜出来,瞅见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杭大公子隔厢,心想着杭大公子等的朋友终于来了,我想起刚才只为杭大公子送了一副碗筷。刚好我托盘上有一副新碗筷,便快步来到杭大公子隔厢前,想将碗筷送给新来的客人。谁料我刚来到隔厢门前,便听到隔厢内传出一声痛呼声,我听着像杭大公子的声音,杭大公子常来我们酒楼用饭,他的声音我还是知晓的。

    我惊了一跳,忙拉开厢门查看,便瞅见杭大公子抓着知府大人手臂,面色极痛苦扭曲,随后身子抽动几下,摔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了,杭大公子面色很是骇人,远瞅着就知杭大公子已经死了。我吓的惊喊起来,掌柜和其他人都围过来查看了。”

    赵瑞说完,瞅一眼徐炎,似乎想到什么,有些欲言又止。

    简玄瞅见道:“赵瑞,本官相信知府大人不会知法犯法,在人来人往的酒楼,杀人取命,自毁前程。杀人凶手应另有他人,你把看到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们才好追查真凶,为知府大人洗冤,你不必有所顾虑,你还看到了什么?”

    赵瑞瞅一眼徐炎,犹豫一下嗫嚅道:“没,我没看到什么,我拉开隔厢门时,好像..看到知府大人右手从怀中抽出,也.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徐炎听到,面色一黯,目光似有慌怯,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