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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婴儿案 18章 服毒?死士?

    从兮瞅一眼慕一道:“所以,慕一见到对方人多势众,立即向你们发信号求援,还拼命救了我,他哪里做的不对了,为什么要受罚?”

    曲在尘:“他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你受伤了,他就是失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他已尽力护你,又及时传传出信号求援,行事并无差错,确已尽力,我并没说要罚他,你紧张什么?”

    从兮愣了一下:“我..慕一刚救了我性命,我心中正感恩戴德的,一听说自己救命恩人要受罚,自然要替他说情,我哪里紧张了?你就当我小人之心,我该想到,曲二公子一向公正明理,怎会蛮不讲理惩罚慕一呢。是我误会曲二公子了,我向你道歉。”从兮望向慕一:“慕公子,曲在尘都说不罚你了,你站起来吧。”

    慕一依然单膝跪地,没有动,抬头瞅一眼曲在尘,曲在尘淡淡道:“起来吧。”

    慕一才站起身,望向曲在尘道:“二公子,这几个黑衣人武功不弱,招式像江湖路数。他们与我对招时,虽出手狠辣,却似乎未没想取我性命,对少夫人却步步杀招,应只想杀少夫人一人。与少夫人动手前,他们自己承认是杭家人,因少夫人阻了杭四小姐前程,又让杭大公子丢了颜面,他们才奉命劫杀少夫人,还说上次让少夫人侥幸逃脱,这次定取少夫人性命。”

    曲在尘点点头,转头瞅向躺在地上的六个黑衣人,洛易已经将六人面上黑巾扯去。几人瞅望一眼,没一个认识的,曲在尘扫视一眼几人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夫人的,杭霁,还是杭之荣?”

    五个清醒的黑衣人对望一眼,皆没有回答。

    曲在尘目光转寒道:“若你们真是杭家人,该听说过我,将你们送到官府前,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们开口说出真相,那样你们可要受不少苦头,不若现在说实话,免得平白尝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

    五个黑衣人又相互对望一眼,个个面色犹豫,一个黑衣人抬头望向曲在尘,似乎要说些什么,忽然捂住腹部,痛呼一声,口角流血,身子抽搐半响,躺在地上不动了,而其他五人也同样如此。

    洛易、慕一急忙跑到五人身旁查看,随后望向曲在尘道:“都死了,像是服毒自尽。”

    从兮惊愣住:“他们.他们为何要这样,即便他们杀人未遂,也不是死罪,为何要寻死?”

    曲在尘:“官府不会定他们死罪,不证明他们的主子不会杀他们,任务失败,便服毒自尽,以免被对方查问出主人信息,是很多高官富商豢养的死士必须遵守的铁律。”

    从兮喃喃道:“死士?我以为只会出现在话本中,杭家真这么痛恨我吗,为了杀我,动用这么多死士?”从兮忽望向昏迷的黑衣人道:“那个人,他还未苏醒,他们毒药藏在口中吗,先把他的毒药取出来,他就不能服毒了,或能保他性命?”

    洛易忙走到那个昏迷的黑衣人身旁,刚要蹲下,发现那人口角也流出鲜血,身子抽颤两下。洛易忙蹲下身,伸手在他脖颈触摸一下,转头望向曲在尘:“也死了。”

    从兮惊异道:“怎么会,他一直昏迷着,何爷爷给我的迷药很厉害的,他吸入了迷药,不会这么快醒转,他不可能自己服毒啊?”

    曲在尘思索道:“刚才也没察觉到他苏醒的迹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事前就服了毒药。只是毒药过一段时间才发作,现在时间到了,他们全都中毒而亡。”

    从兮讶异:“他们主子让死士杀人前,都会先让他们服下毒药吗?不管任务成败,都要取他们性命?”

    曲在尘摇摇头:“不会,死士培养不易,任务若能顺利完成,回去复命即可,他们主子不会轻易舍弃他们。是我猜测了,刚才慕一说这些人的武功是江湖路数,他们应不是死士,而是江湖中人。应是有人买通了这几人,许以重利,让他们劫杀你,在他们动手前,幕后主使寻理由哄他们喝下毒药,不管他们能否杀了你,皆能杀他们灭口,让我们无法得知幕后主谋身份。”

    曲在尘望向慕一:“你说这几人动手前,自己承认他们是杭家人,他们也只想取从兮性命,对你和兰姑娘、从然却未动杀招?”

    慕一点点头:“是,至少与我交手的两人,没显露杀机,而另一黑衣人本可以先杀了从小公子,再追杀少夫人,可他见我现身,中途放弃追杀从小公子,直接袭向少夫人,我感觉他们势要取少夫人性命,对其他人并不特别在意。”

    从兮恍然道:“对啊,他们事前既然承认自己是杭家人,若不杀我们所有人灭口,从然、兰姐姐脱险后,势必将他们的话告知曲家和官府。旁人都会知晓是杭家派人劫杀我。若他们真是杭家人,对杭家忠心耿耿,并不该如此行事,既然已让我们知晓他们身份,应将我们所有人灭口才是,是他们对杭家有异心,还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杭家?”

    曲在尘:“若杭家真派人劫杀你,派出的人必定是他们心腹。不然,若被曲家或官府知晓,杭家必有大麻烦,既是心腹,自不会轻易对主子怀有异心。因此,应是有人栽赃陷害杭家,这些人先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杭家人,杀了你后,再故意留从然或兰姑娘一口气,让从然和兰姑娘向曲家和官府传话,便能坐实杭家杀你之罪。只是他们没料到慕一会忽然现身,意识到,杀尽你们所有人并不容易,因此,才拼力先取你性命,也算完成雇主的要求。”

    从兮凝眉:“若不是杭家,谁还想取我性命?我们成亲的前一晚有人半夜潜入我家杀我,前日寿宴你刚解释清楚你和云闲的关系,今日又有人买通这么多江湖人士杀我,幕后之人肯定是冲着你来的。依然想取我而代之,做你的妻子,你说她会是谁?郡主、杨思真?不对,我们成亲时,她们都不在,第一次杀我的人应不是她们派遣的。可.这次的幕后主谋,也不一定就是上次想杀我的人。难道这次她们谁动了杀机,想杀我嫁祸杭之彤?可我感觉郡主、杨思真不像那么歹毒的人啊,难道杭之彤自演自导一出戏,这些人本来就是杭家派来的,又故意露出破绽,让我们先怀疑杭家,再发现有人故意陷害他们,更能摆脱杭家的嫌疑?杭之彤未必有这样的谋略,杭霁应该有此手段吧?

    也或者.有人偷偷暗慕你,却不敢接近你,又见不到你成亲,所以一再派人杀我?哎,到底是谁这么执意取我性命?曲二公子,你到底惹了多少风流债,我这人很怕死的,要不你干脆休了我,直接娶了郡主算了,看看还有没有人敢对郡主动手?”

    曲在尘望着从兮,略有歉意道:“我不会娶郡主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幕后之人,也会保你性命,你肩上有伤,先不要想那么多了,那边有马车,先到马车上,让兰姑娘帮你敷药止血吧。”

    从兮嘀咕:“也不知你能不能靠得住,我还是自己想想法子保住小命吧。”

    从兮皱眉思索着,向向马车走去。

    曲在尘听到,目光一黯,却未再说什么。

    曲在尘、从兮、兰初、从然乘着马车返回曲府。曲在尘瞅一眼从兮肩上衣衫裂口,隐现赫红伤口,及周边白皙雪肤,伸手将马车上一件披风递给从兮,从兮:“我不冷,给我披风做什么?”

    曲在尘:“你肩上衣衫破了,遮挡一下吧?”

    从兮转头瞅一眼伤口,没说什么,接过披风披在身上。似乎想到什么,抬头望向曲在尘道:“杭之荣与左沛沛的事怎么解决的,你知道吗?”

    曲在尘:“徐炎承认他早给过左沛沛休书,今早还去杭家抱回了左沛沛的孩子左旭,交给了左沛沛。左沛沛已带着孩子离开徐府,没有去杭府,也没离开槿州,似乎因为左旭生病,暂时住在远迎客栈。”

    从兮:“徐炎就这样放过左沛沛了,看来左沛沛一定握有他重大把柄,只是杭左旭毕竟是杭之荣的儿子,杭家为何轻易将左旭交给左沛沛抚养?”

    曲在尘:“我并不知徐炎如何说服杭家的,不过杭之荣与左沛沛并无任何婚嫁之礼,依律法,左沛沛有权讨回孩子,自己抚养。”

    从兮:“希望杭家和徐炎不会再用手段伤害左沛沛和那个孩子,也希望不要有太多孩子再被当做宁小公子,不然,又不知牵扯出多少恩缘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