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陶谦集结了部众四万余人,加上各地收拢的乡勇新丁,足足六万人马,全部发放军备兵刃。
和曹操大战于下邳。
此战足足打了三日。
陶谦久攻不下,只能退兵。
为此被重创,战事逐渐平息。
曹操坐镇下邳,以不变应万变,继续推行仁政,顾着小沛的农耕与桑陌。
他料定,陶谦急攻之下,必不可能攻下下邳。
下邳城城墙本来就高,在曹仁拿下了下邳城之后,马上就遣人不断高筑城墙,垒起了数丈之高的墙面。
以至于陶谦的云梯根本就不够长,几乎无法爬上城楼,而投石车等却又无法形成如此杀伤。
陶谦束手无策之下,只能强攻,以冲车而攻城门,但城门死守的人手太多,曹军军心大振而陶谦士气低落。
是以胜负基本上没有悬念。
一边是以逸待劳,一边是急攻不下,双方只能在六月底的时候直接罢兵言和。
曹操则是带着兵马先行回了兖州,他要回去督战曹纯在匡亭之战果。
许臻因为此次战功赫赫,虽又再次抗命,但还是在功过相抵之后,被任命为小沛代郡守,暂时领兵驻守小沛,下邳则是曹仁镇守。
曹操这一走,许臻就自由多了。
驻守小沛的基本上是自己的兵马。
因为时常穿着铁甲白袍,所以被当地百姓称为白袍军。
许臻在小沛得了一座衙署为府邸,正院为公务,后院可住宿。
还能给典韦也分一个偏远。
不过,曹操为了不让许臻再次抗命,顺便能管着他些许。
让夏侯氏一名年轻舞剑者持青釭剑在这里为特使,做许臻的副手。
衙署偏院内,典韦的屋舍。
床榻上,许臻正斜靠在卧榻扶手上,背靠墙壁感叹,“哎呀,我说我最近眼皮一直跳呢。”
“就跳出来个这。”
“你看他那样子,拿了把青釭剑,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以后这剑不还是便宜了别人?”
典韦坐在不远处蒲团上,眨了眨眼,奇怪的问道:“便宜了谁?”
“你懂个屁,”许臻白了他一眼,“就他这武艺,万一遇到个勇武过人的,人家只有一人冲入全军之中,他拿着青釭剑肯定想去立功。”
“那肯定会被人一枪挑了,然后抢了宝剑杀出重围?”
典韦撕了一块肉干在嘴里嚼得兴起,一听这话直接呵呵呵的笑了。
“不可能,这世间还有这种人?”
“一人冲人军阵?那不是蠢夫嘛。”
许臻咂了咂嘴,有点嫌弃的眯缝眼看了典韦许久,然后懒散的叹了口气,“哎呀,我听说,有些蠢夫还一个人堵在城门口,打一百多个人呢。”
典韦当即哈哈大笑,“不可能,你听谁说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种蠢货。”
“是我我早跑了,能打再回来打。”
许臻面皮抽搐了一下。
你说这话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特么的,你迟早把你自己骚死。
“咱们守在小沛,至少在秋收之前不会有战事,而且小沛人口不多,想要招兵买马也不容易。”
“估计这几个月都不会立功了,将军,我提醒你啊,那夏侯恩在盯着,可别再抗命了。”典韦都怕了。
安定几个月吧。
哪怕你天天来我这蹭呢。
“抗命个屁,老子是这种人吗?”许臻瞪了他一眼。
汉末不说老子,但是典韦已经知道这是许臻的口头禅了。
那些士族的人若是第一次听,可能还以为许臻是信奉道家思想的。
不过典韦倒是明白这是粗鄙之语。
但是无所谓了,自家将军本来就是粗鄙之人,虽然看起来非常儒雅潇洒。
真不知道长这副皮囊,是哪来的这种匪气。
“诶?!”
许臻说到这,忽然间眼睛亮了一下,盯着典韦道:“你倒是真提醒我了,咱们是时候弄一支死士营了。”
“特种死士营!”
“再发动乡里,从小沛之中选一百人,只需要一百人。”
典韦顿时战术后仰,眉头皱了一下。
死士营?
要来做什么?
而且才一百人,这一百人就算是全副武装,也不可能在战场上保证存活,一旦死了,那岂不就可惜了?
“咱们钱还够吗?”
许臻问道。
典韦点了点头,“肯定够,还有两箱,有一箱是帛布,还有不少珍贵的书简和玉器。”
“很多都是皇宫里面的宝物。”
“但是将军,有句话俺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般不当讲,不过你说吧,”许臻抬了抬眼皮,但是大概已经知道典韦想要说啥了。
典韦迟疑了片刻,还是挠了挠头,有点担忧的道:“这些钱,咱们用了真的没事吗?”
“这可是……老太爷的家产。”
许臻顿时战术后仰了一下,眼睛一瞪,没好气的道:“你小子怎么算不过这笔账来呢?”
“老太爷的家产不是被贼寇抢走了吗?!哪里还有什么家产!我们打徐州就是以这个名义啊!”
典韦愣了一下。
啊这……
“那,那我们这笔钱……”
“我们这笔钱是从贼寇手里抢的啊,那是战利所得,我们自然可以用!”
“那主公若是……”典韦眨巴眨眼,好像想得通了,表情逐渐精彩起来。
“主公若是怪罪,打徐州的理由就不存在了呀,”许臻摊开手,很是自然的说道。
卧槽!?
典韦这时候人都懵了。
绝了,你简直……
流氓到了极致,这理论,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