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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围点打援

    一个时辰后,大军抵达牛口峪,用过早饭,略作修整,继续向南。行了数里再转向西,又行了五六里,遥见前方旷野之上,两山之间矗立着一座沟深垒高的大寨。

    引路的斥候指着那说道:“那便是磨石寨了。”

    玄晔勒住马,叫来吴病和臧袭吩咐道:“你二人率本曲,埋伏在磨石寨通往凤凰山的道路两侧,待他们出了寨门,务必截住归路,将他们团团围住。待歼灭此路援兵后,迅速拿下凤凰山和辛店水寨。然后即刻赶往鱼腹峡设伏,坐等青龙山大当家入网。”

    分兵后,玄晔令士卒整队,裴元绍带本曲排在前头,许由和赵信率本队轻骑作为两翼护卫,玄晔领尖刀队、近卫队、医疗队和辎重队等徐徐跟进,前进到磨石寨前一里处扎住阵脚。

    玄晔即令辎重队抓紧时间拼装攻城器械,同时砍伐附近的树木,制作简易云梯和冲车,作为攻打山寨的用具。一切按部就班。

    此次南征,远不过二三十里,战不过数日,不须运送许多粮草军械,便顺路带了几架投石机,用来攻坚,以减少伤亡。

    裴元绍见敌寨无动于衷,便亲去寨前劝降,结果话还未说两句,就被乱箭射了回来。裴元绍大怒,令手下数百人敲击兵器,齐声大呼:“红巾军在此,若不投降,破寨杀光!”

    数百人扯着嗓门齐声大呼,在这寂静的山林之间动静很大,小鸟野鸡被惊的“扑簌簌”从树上飞起,好似无头苍蝇似的,在林中横飞直撞,最后冲向天空远去了。

    寨中的人虽早得到消息,上墙守御,仍忍不住惊惶失措,顾此失彼。他们到底不是职业的军人,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战阵,平时欺压良善,狐假虎威罢了,面对骤变,敌军大举压城,束手无策。

    有的呆立不动,愣愣地望向呼声大起处,有的掉头飞奔,向寨内传讯。也有机灵点的,连忙弯弓搭箭,射向寨外。可惜一来隔得远,二则仓促发箭,稀稀落落的几支箭矢没射出多远,就歪歪斜斜地坠落墙外。

    红巾军到底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这样的模拟攻寨也进行了好几回,加上前几天才和大王山大战了一场,也算是“久经战阵”了,而且眼前要攻打的也不是什么城池,只是个低矮的山寨,全不看在眼里,只是“吁……吁”的嘲笑。

    不过一两刻时间,攻城设备准备停当,玄晔一声令下,正式攻寨。四架小型投石机,被辎重兵推进到寨墙两三百步处,装弹发射。

    嘭!嘭!嘭!嘭!四枚石弹陆续升空,双方的士卒眼看着它们或落在寨前,或越过寨墙,只有可怜的一枚砸在寨墙上,激起了些许木削,伤了旁边的几个人。

    没见过此物的,或被它的声势吓住了,寨墙上一阵骚乱;有胆大的却不以为意,抱着膀子看寨外的人操弄投石机;有的干脆跳上寨墙,脱了袴子朝外露腚子!

    玄晔见惯了热兵器时代战争场面,对眼前这种武器装备的打击能力很是不屑,直叹息摇头:“聊胜于无罢。”

    投石机发射的速度不快,每分钟一发都达不到,打了七八轮,操控的“炮兵”已是累得满头大汗,也没砸到对面几个人,命中率最多不过两三成,敌人的寨墙几乎毫发无损,砸到人根本不可能。

    “对了,换火弹!”玄晔仗着自己有远程攻击武器,能打一场“不对称战争”当然好,把珍贵的火油也用上了。这时的火油可是菜籽油或者动物油脂,吃都不够,哪个天煞的用来烧?

    说着,几枚燃烧的火油弹打出去,由于比较熟练了,几乎全部命中:两枚砸在寨墙上,火光迸裂;另外两枚砸在寨内的房屋上,引燃了茅草屋顶,顿时浓烟滚滚,声势大振!

    裴元绍乘机指挥两个队率,领着盾牌手向前,掩护三个队的弓箭手,迎着稀疏的箭矢,冲到寨下。弓箭手与寨上对射。三十多个壮士在另一队盾牌手的保护下,推着粗大的树干撞击寨门。

    寨墙上的人进退失据,这时只要全军压上,或许就能一举破寨。玄晔却没有这么做,好似并不关心眼前的战事,频频回头,看向南面的凤凰山。

    果然,远处,烟尘大起,凤凰山的援军来了!

    “哈哈,许由,赵信,你二人带骑兵队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务必全歼。”

    “诺!”二人欣然领命而去。

    “小乙,你去告诉裴元绍,放缓攻寨,鱼饵暂时还不能吃掉。”

    ……

    许由一马当先,赵信紧随其后,各率三十骑打着呼哨,向着前方两军混战处急速奔去。

    “弟兄们快呀!要是去晚了连口汤都赶不上了!”

    吴病和臧袭正率军两面夹击来援之敌。许由和赵信率数十骑奋不顾身,沿着来路,像一支离弦的锐矢笔直地钻入被夹击的数百“援军”士卒中。这数百凤凰山匪兵仓促无备,先被埋伏突袭,再被两面夹击,本就苦不堪言的,根本不是对手,眨眼间又就被这队骑兵当面冲撞过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为铠甲齐全,敌军又是无备,许由起初很轻松,没感到什么压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外道的防线。马不停蹄,挺矛呼咤,继续向深处冲去。

    深入敌丛,四处皆敌,他们围了上来,刀剑矛戟、戈槊棍棒,各色各样的兵器横七竖八打来。许由没有过太多马战的经验,担忧继续快速冲锋的话,战马没有披甲,坐骑会被人伤了或被人绊倒,略微放缓了马速。他一脚牢牢踩住马蹬,两腿夹紧马腹,松开缰绳,居高临下地挥动长矛,将最先奔着坐骑砸来的一支铁戈挑开,手下不留情,顺势刺入这个匪兵的胸口。

    这个匪卒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岁,面色黧黑,适才挥戈劈砍的时候毫无章法,只是在胡乱挥舞,料来从贼前应是个寻常的农人。之所以冲在队伍的最前边,不外乎死地求生,加上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却没料到刚刚出手,才不过一合,就胸口中矛。

    他只穿着一件麻布粗衣,锋锐的矛头轻而易举地刺入了他的胸腔内,鲜血绽放。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了眼伤口,许由回手将长矛抽出,鲜血喷射。他下意识地试图用手捂住伤处,一柄长刀从侧面砍在了他的脖上。他想看看是谁砍他,脸还没扭动,已无力倒地。

    拿刀砍他的是赵信,赵信一直紧跟在许由的马侧,赵信和许由都没再看这年轻的“农卒”一眼,从他倒地的尸体边奔驰而过。

    赵信虽然与他们同为“贼”,但现在战场上,双方是敌我的关系,你死我活。恻隐心要不得。

    许由一马当前,挥矛奋击。赵信左砍右杀,勇武无敌。二人带头,数十骑所向披靡。很快,就把围上来的第一波敌军砍杀在地。贼兵密集,杀了一波,又上来一波,渐感吃力。

    左侧斜对面一人举刀砍来,许由不避不让,仗着矛长,在环首刀砍到前先将此人刺倒;紧接着正过身子,挥矛横扫,又把从正面刺来的一柄长矛挡开;随即跃马前冲,大喝一声,握紧矛柄,用力前刺,再将正面这人刺倒;马不停步,从这人的身上踩踏奔过。

    连人带马几百斤重,这人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马蹄踩上他的大腿,伴随着“咔嚓”的脆响,腿骨被踩断了,他痛呼大叫。

    叫声未落,赵信的坐骑,后边将士们的坐骑,接连从他身上踏过。

    鲜红的血四处溅射,洒在黄土上,洒在邻近的骑士的马上、衣上。

    他的惨叫戛然而止。

    这个死法太惨烈了。凤凰山贼兵毕竟是土匪或多是农人落草,看得心惊肉跳,他们没经历过战阵,遇敌接战本就是一时冲动,这会儿勇气下去,不少人丢下武器,转头逃跑。

    后路早就被断了,哪里跑的掉,只得跪地投降。

    赵信徒步带刀,奔到玄晔马前,前来复命:“大哥,幸不辱命!”他的脸上、衣甲上尽是血迹。

    “受伤了?”

    “都是贼人的血。”赵信拍拍胸前的明光护镜,笑道:“有大哥赠我的这铁铠,贼人想伤我没那么容易。”

    “你的马呢?”

    “刚杀得起劲,马突然受了惊,不肯往前走,没奈何,只好下马徒步。”

    玄晔复又回望,这才发现不止赵信,随他冲杀的骑士好多都从骑马改成了步行。

    战阵交锋不比平常,他们这数十人冲突陷阵,前后左右全是凶神恶煞也似的敌人,枪矛剑戟如林木一般纷沓杀来,叫喊声振动四野,不是经过训练的战马,还真受不了这吓人的阵势。

    不过,尽管十数人都弃了马,但因他们久经操练,身着甲胄,许由那一队则皆为游侠出身,故而伤亡的不多。并且,他们虽也和赵信一样都是浑身血污,然而精气神仍还不错。

    玄晔问道:“伤亡了几人?”

    “重伤三人,无一人阵亡!”赵信自豪道。

    “你还好意思笑?”玄晔照着赵信的屁股踹了两脚,“你们都是轻骑兵,在外围驱赶杀敌就行了,你们倒好,拿来冲阵!训练一个骑兵不易,马匹也极为难得,尤其是优良的战马,损伤了一个我都心疼。”

    又对整队归来的许由道:“许由干得不错,等回去,我把我那副马铠送你。”

    许由闻言大喜,当即拜谢道:“多谢主公!”

    “我呢?”赵信凑上来。

    “你是斥候队长,要马铠干什么?别忘了你的本职工作!”

    “哦。”

    ……

    歼灭了凤凰山的援军,辛店水寨也被收入囊中,玄晔便下令停止了攻寨。这让寨中的朱大当家有些不解。

    处暑已至,天气将凉。

    当夜,红巾军在凤凰山寨中宿营:“好,第一阶段的作战计划都已达成,接下来就是坐等青龙山的人来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