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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挑拨离间

    操场上尘土飞扬,两军先是弓弩对射,然后是逼近对冲,短兵相接,捉对厮杀,一队被另一队从中间击穿!他们所持的刀剑长矛都是木头制作的,箭矢也没有箭头,尖头包了布,沾了石灰。

    “唉,又败了,又是这招,老是中路突破,就不能换个新的?”

    “那没办法,张彪那小子太猛了,哪像是个大病初愈的样子,根本挡不住。这样,下一次你再给我五人,我就专门盯着他,围杀他!”

    “哈哈,你们在嘀咕什么,今晚想吃肉?先赢了我再说!”

    “……”

    场上训练进行的如火如荼,堂内玄晔正在用河沙对着草图制作沙盘,已经接近尾声了,用旗帜标注了各个山头,旁边几个熟悉本地地形的老农对沙盘上的山川河流指指点点,像是在提出修正意见。

    小华山以西,济水以东,有四个山头,其中两个是鹅山和鏊山,其上的旗帜已经被拔掉了,剩下一座名叫狮耳山,另一座叫济东山。

    狮耳山,山如其名,形似狮子的耳朵,言其险峻,其中常年盘踞着一伙山贼,曰狮山贼;济东山,顾名思义,位于济水之东,背山面水,是一伙水贼的盘踞之地,曰东山匪。

    这两伙贼匪都是玄晔的下一个目标,至于先打狮耳山还是济东山,却有各自的考量。两军交战,情报为先,在下决策之前,必须要派出斥候收集更加详细的情报。

    说到斥候,前几日,玄晔已令赵信从全军选拔出二三十个身形矫健、会武功、眼明手快的士兵,成立专门的斥候队,对他们进行加强训练。至于训练方式和训练内容,玄晔只得照搬后世道听途说的特种兵训练手段,不管有没有用,总比没有好,万事开头难,只是开头难。

    转眼,日子便向四月大步迈进。

    济东山,其仗着扼守济水和东郡东西向的官道,水陆通吃,油水甚是充足,部众不下千人。他们的首领是名黄巾贼将,叫王度,曾为东阿县丞,是朝廷命官。

    去年东郡黄巾起时,县丞王度响应之,烧仓库,县令逾城走,城中吏民负老携幼尽皆出城,东奔渠丘山。县中有俊杰姓程名昱,使人侦察窥视王度,得知王度虽得空城而不能守,竟出城西五六里安营扎寨。

    程昱谓县中大姓薛房等曰:“今黄巾贼王度等得城郭而不居,其势可知,此贼不过欲虏掠财物,非有坚甲利兵攻守之志也,今我等何不相率还城而守之?且东阿城墙高厚,多谷米,若共坚守之,王度必不能久,攻可破也。”

    薛房等深以为然,百姓却惧怕不肯归,曰:“贼在西,只有向东才能活命。”

    程昱谓薛房等道:“愚民不可计事。”乃密遣数骑举幡于东山上,令房等望见,诈言大呼“贼兵来也!”便下山入城,吏民奔走随之,又寻得县令,遂共城守。

    王度果率军来攻城,不能下,欲去。程昱率吏民开城门急击之,王度破走,东阿由是失而复得。

    玄晔不知道王度是谁,程昱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听完之后,不住地感慨:“程昱乃三国一流谋士,王度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贼,哪里是他的对手,被忽悠也是活该!哎呀,这可是个人才啊,若能得到他相助,啧啧……”

    这确乎是不可能的!程昱出身士族名门,代表士族和官僚阶级,而玄晔是无产阶级革命者,革的就是士族官僚的命,阶级矛盾不可调和,两者是你死我活的天敌,让他效命于自己,无异于与虎谋皮:“近在咫尺却可望而不可及,曹操的墙脚可不好挖!”

    ……

    “狮耳山,又名**山,两山之间有一条山谷,此为上山的唯一通道,而这条通道亦像狮子的鼻梁骨,陡峭狭窄,两边怪石嶙峋,直上半山腰才得入谷中。”

    谷中有一座山寨,名曰狮王寨,寨中有一头领,名曰周公子,本姓姬,名成,自称周氏王族遗脉!其人身高七尺五寸,年三旬有余,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会些诗文,有几分大族血脉的样子。

    但他有一个癖好,喜食胭脂,以胭脂涂于少女唇舌之上,舔食之。尤好处子,是以其手下有一只精悍的采花队伍,名曰采花使者,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翻墙入院似家常便饭。十里八乡,但闻有姿色出众的女子,大多都难逃其手,就连王蔷王薇俩姐妹也曾险些落入其手。

    其性残暴,所获女子,经**之后,辄被赏赐手下军士玩耍,甚得众心!除此之外,寨中部曲分左右两部,每部两百人,皆是精壮,置左右司马统领。

    光和四年,东郡太守乔瑁发郡兵两千前来清剿,围攻月余,不克,粮尽而走。此后,再无人敢发兵来攻。初平元年,黄巾大将卜己在东郡举旗响应张角,招揽之,不就。至今,其众五百,皆为青壮。

    其存粮自遭郡兵攻打之后,常备数年之用;谷口经多年修缮,形成三道山门,亦称三关,每一道皆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固。周公子曾立于山门之上,叫嚣:“纵十万兵来攻,吾不惧也!”

    议事大厅中,众军事骨干济济一堂,玄晔听完以上情报,眉头紧皱:“两倍之敌,而且他们也是走精兵路线的,特别是那两部悍卒,可是曾经打败过郡兵的,不容小觑,堂堂之阵,尚且没有胜算,何况其山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地利、人和都不在我,只能靠天时了。”

    不一会儿,吴病心中略有所得,提议道:“可用引蛇出洞,再设埋伏,一举除掉首脑,可不战而定。”

    “好是好,只是怎么引他们出来?怎么设伏?”裴元绍道。

    “那个什么周公子不是喜欢美女么,我们这里有的是,挑几个出来,假装路过,引诱他们来劫,可以半路伏击。”王实提议道。

    玄晔闻此,不住地翻白眼,暗骂道:“美女我们这里有的是,但都是我的!你他娘的要用谁的老婆去诱敌?还挑出几个?你敢!”

    “这个恐怕还不够,周公子肯定不会亲自带队,来的人可能不多,灭那几个用处不大,还有可能打草惊蛇,更不可能一举尽全功。”秦虎反驳道。

    “咱们可以多弄几个家丁护卫,多派几辆辎车,阵仗大了,他们自然会多派人来,说不定那个姓周的会亲自来呢!”张彪说道。

    “他们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有余,都引出来咱们吃得下么?再者,都去装扮家丁护卫了,谁来伏击?”吴病道。

    “……”

    讨论来,驳回去,抓耳挠腮,也没个万全之策,说到底是自身实力还不够。

    散会后,玄晔盯着沙盘冥思苦想,当看到狮耳山西北面、济水边的那个山头时,灵机一动:“哈哈,有了!”

    他兴奋地跳起来,抱着侍立在一边的雪儿又亲又啃,“我她娘的就是个军事天才!”

    翌日,清晨,天还未大亮,赵信带着一队乔装打扮的斥候鬼鬼祟祟地向北行去。

    一日后的一个上午,济**寨。

    “报,渠帅大当家,二狗子他们昨天出去巡哨,一夜未归。今早,在东南三里外的草丛里发现了他们三个的尸体。当时,有一个还没断气,说出两个字。”

    “什么字?”

    “狮山。”

    “难道是狮耳山?”

    “小的也推断一定是狮耳山的人干的,他们仨死得可惨了,渠帅大当家,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给他们报仇啊!”

    “咱们和狮王寨的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姓周的也不屑跟咱们太平道混在一起,去年卜帅亲自去请他出山,他都不给面子,如今倒是真把自己当劳什子的周氏贵族了,狗屁?本帅不跟他一般见识,他倒敢欺负到本帅头上了!”王度一提起这个邻居就心中恼火:“传令下去,集合队伍!”

    王度原是东阿县丞,因喜好黄老,读过“太平经”,又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受了张角恩惠,亦和同郡的太平道渠帅卜己私交甚好。张角举旗起义后,他响应起事,本已拿下东阿县城,却被东阿名士程昱用计夺了回去。他败退后,来到这济东山庄,收拢一些败兵,做起了土匪。

    或许是经历过残酷的厮杀和见惯了太多的死亡,他这个本来温文尔雅的书生士子竟变得粗鲁剽悍起来,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也许也只有这样子才能使手下俯首听命。但他粗鲁的外表下,始终深藏着一颗狡猾的心和一份冷静。

    “等等!”不等侍卫走出门外去传令,王度又想到:“他姬成就算和我不对付,但时过境迁,却也没有什么厉害冲突,我做我的水上生意,他做他的山大王,没必要这么不声不响地做这种挑衅的事,他难道吃脂粉吃疯了?就他那点人马,自守还行,还能吃掉我不成?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于是问那前来报告的头目,“你查看了现场没有,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估计是被偷袭。现场有些脚印,我们一路跟随这些痕迹,就是通往狮耳山的,况且这是一个弟兄在临死之前亲口说的,这还有假?”那小头目激愤道:“这方圆几十里,除了他狮王寨,哪个敢来惹咱们?”

    “……”

    同样的一幕也在狮王寨上演,只是周公子没有王度的疑虑,直接认定这就是王度在报复他当初拒绝参加黄巾军的邀请,想要吞并自己的前奏,于是勃然大怒,扬言要跟那个王度决一死战。

    他对着济东山的方向叫嚣道:“你个外来户,才来几个月,就想来吃掉本公子,本公子占山为王的时候你他娘的还在吃奶呢!叫弟兄们做好准备,他姓王的要敢来,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周公子虽然嘴上说得豪气,却是在手下面前装的,有了前车之鉴的他怎么都不会出寨的,只要待在这寨子里,谁都奈何不了他。

    又一日。

    “渠帅,又有一队巡哨的弟兄被杀了,还是一样的手法,您还在犹豫什么?难道还怕他姓姬的不成?”

    王度又忍了。

    ……

    “报,周公子,咱们又有一队下山巡哨的弟兄没有回来!”

    “好了,我知道了,通知下去,谨守山寨,不可轻出。”周公子也只是不出。

    ……

    再一日。

    “渠帅,这次死了八个,一什人就逃回来俩。”那个头目对身后的两个惊魂未定的喽啰道:“你们俩,对渠帅说说当时的情景。

    “渠帅大当家,您要给我们做主啊,这样下去,咱们迟早要被狮山贼一点点杀光的!”

    王度还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你们说说当时的情况,说仔细点。”

    “今天上午,小的和什长高小山去例行巡山,走到东边池口时,两边树林里突然万箭齐发,兄弟们顿时被射杀。当时我和小马正在商量晚上去前沟里找赵家寡妇耍耍,就落后十几步,才有幸得以逃脱性命。大当家,现在谁还敢去外面巡山,这以后还怎么做活啊?”

    “你确定他们都是狮耳山的人?”王度问道。

    “他们发现我们时,就来追,幸好我们路熟,跑得快,要不然就回不来了……哦,他们在追的时候,似乎在说,‘跑了就跑了吧,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姓王的难道还能打得下狮王寨不成?想当年,咱们可是凭着不到区区几百号人挡住了数千官军的进攻!他姓王的就像他的姓,王八的命,也只能干着急,咱们就这样慢慢地一口一口吃,总能把这支王八炖烂了吃掉。’”

    王度听到这里,眉头紧蹙,狮耳山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如果真按照他们的方略做,未必就办不到:“这确实是个棘手的事情,打又打不得,守又没法守,他娘的,受这窝囊气,打就打,本帅还真怕你不成。王横,咱们一共有多少人马?”

    “算上散在外面的各路人马,不下一千两百人,不过要点时间!”二当家叫王横,是王度的堂弟,其人高大勇武,为王度倚重亲信大将。

    “两天足够吗?”

    “够了!”

    王度两眼闪过一丝寒意:“好,两天后出兵狮耳山,吾倒是要看看这个周公子到底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