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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当街仗杀,韩国公家奴(求鲜花,评价票)

    韩国公府。

    朱棡挥手示意,随即谭愕便带人冲了进去。

    不消片刻,十几人韩国公家奴,其中还有李善长先娶的小妾,被谭愕等亲军尽数押到了大街上。

    立时之间,街道人满为患。

    有的是看热闹的百姓,而更多的则是其他勋贵家中的奴仆。

    “启禀殿下,元人细作,陈光浩,罗平等一十二人尽数捕获。”

    “告诉他们,本王为何抓人!”

    “陈光浩,罗平等五人,侵占百姓田产,杀害无辜百姓三人。

    其余七人协同作案。

    此一十二人,皆是元人细作。

    目的是嫁祸韩国公,让我大明朝君臣猜疑。”

    听到谭愕的话,周围众人瞬间躁动起来。

    他们不少人都曾在元人的统治下历尽艰辛。

    大明朝虽不能让每家每户都衣食无忧,但比元朝自然要好的太多。

    一听说是元人细作,百姓喊杀声更是一片接着一片。

    “殿下,韩国公功勋卓著,那名女子还是韩国公新纳的小妾,是否等.......”

    刘伯温想说等李善长回来之后,再行处置。

    可不等他说完,只见朱棡面色冰冷,冲谭愕冷声道:

    “元人细作,当街杖毙!”

    闻言,谭愕等人抄起大棍,狠狠朝那些人打去。

    半柱香的功夫,此十二人尽数被诛,而且朱棡还不准他人收尸。

    以此,十二具尸体齐齐横在当朝太师的府邸门前。

    “殿下,李善长一早便追随陛下。

    纵使手下贪墨,可也不至于让其家奴暴尸门前。”

    “这些人可都是元人细作。

    刘大人,本王查的不是贪墨案,本王抓的可是元人细作。”

    “可...”

    “本王替韩国公除奸,韩国公感谢本王还来不及,断然不会迁怒本王。”

    见刘伯温不语,朱棡继续说道:

    “本王府邸已初步建成,请刘大人随本王一同看看。”

    “微臣....”

    “汤帅和徐将军都在。”

    闻言,刘伯温无奈,只好点头随行。

    对于刘伯温,朱棡心里是敬重的。

    但他和老朱的态度一样,就三个字,不放心。

    刘伯温太聪明了,聪明到他有资本轻视任何人,聪明到就连老朱都要顾及几分。

    就因为他太聪明,朱棡明白,和刘伯温比智谋,自己不一定是对手。

    想要让他臣服,就要学老朱一样,用果断杀伐的手段,让他敬佩甚至恐惧。

    毕竟刘伯温这样的文武全才,将来有的是用得着的地方。

    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朱棡在李善长府邸门前闹这么一出,很快便传遍整个南京城。

    一处酒楼。

    永嘉侯朱亮祖气的原地打转。

    “晋王想干什么!不就是韩国公让手下夺了几亩土地吗?

    他就敢当街仗杀韩国公家奴。

    整个南京城是没有王法了吗?

    胡大人,你就不想想办法?”

    “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看着晋王在韩国公府前胡作非为?”

    胡惟庸表情平静,冷冷看向朱亮祖道:

    “永嘉侯,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

    和老相国相比,你侵占的田产更多,杀害的百姓也更多。

    你只是怕晋王找到你头上去。”

    被胡惟庸戳破心思,朱亮祖也不避讳,直言道:

    “没错,我是比老相国占的土地更多。

    可那些百姓都是些刁民。

    陛下还真能因为一些刁民,就把我给处死不成?”

    “再者说了,侵占土地的又不是我一人。

    淮西那些弟兄基本上人人有份儿。

    陛下还真能把我们都给杀了?

    北面,东面,南面,三面打仗,陛下可都还用的着我们兄弟!”

    见朱亮祖依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胡惟庸也不想和他白费口舌。

    自己说的再多,这大老粗也是不懂。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自己发作。

    “启禀胡大人,韩国公回府之后,命人鞭笞那十二人尸首。

    随后带着礼物,前往魏国公府。”

    “什么由头?”

    “好像是.....是恭贺晋王大婚!”

    胡惟庸沉思片刻,随即惊喜出声。

    “永嘉侯,办法来了!”

    见朱亮祖不解,胡惟庸耐着性子解释道:

    “送礼以自污。

    晋王虽名为清剿元人细作,可实际上连带着惩处勋贵贪墨一案。

    韩国公送礼自污,是向陛下示弱,表明已经知错。

    并将侵占田产等不法收入作为贺礼交给晋王。

    也是像陛下低头。”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都要给晋王送贺礼不成?”

    “当然,不仅要送,而且贺礼一定要重。

    要超过你等两年的俸禄!”

    “两年?”

    朱亮祖傻眼了。

    洪武三年,大封功臣时,所定公侯食禄。

    徐达一年五千担,韩国公李善长一年四千担。

    公爵三千担,侯爵最多一年一千五百担。

    他朱亮祖是侯爵,虽不是最多,但每年也有一千三百担。

    就侵占的那些田产,获利别说一千担了,三百担都没有。

    “胡大人,按你这么说。

    我朱亮祖一年俸禄,一千三百担。

    那我送给晋王的贺礼,岂不是要价值两千六百担?”

    见朱亮祖眼神之中满是不服,胡惟庸非但没有宽慰他,反而故意拱火道:

    “永嘉侯,就凭你办的案子,最起码要送三千担的贺礼。”

    “胡扯!

    老子就不送,看他能把我怎么办!”

    朱亮祖一把将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气冲冲朝门外走去。

    对他这幅反应,胡惟庸倒是不意外。

    而且胡惟庸也是故意激怒他,要的便是让朱亮祖当这个出头鸟。

    他也好借此看看晋王的手段和决心。

    大明朝有一个精明的皇帝,有一个贤德的太子。

    若是再有个勇武果敢的亲王,那他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就算当上大明朝的宰相,他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所以此时,胡惟庸急切需要朱亮祖去试试朱棡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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