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文这是交权了。
欲要将他这些年培养的那些人全部都交到他的手上。
姜海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声点了点头。
房间之外,疤脸看着姜海峰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目光微微闪烁。
跟在姜天文身边这么久,他极为清楚。
这父子两人刚刚应该是坦言相见了。
日后面前的这个少年恐怕便不单单只是姜家少爷了,而是姜家部队的真正领头人。
“大公子,码头那面的两位来了。”
快步走到姜海峰面前,疤脸将手中钻捏着的几张纸递给了姜海峰。
两份名单。
一份是留下来的人,一份是选择离开的人。
姜海峰接过名单,扫看了一遍之后眼中浮现几分笑意。
离开的人并不多。
只有不到两百人。
相比于整个码头的两千一百多名工人,近乎只是去掉了零头。
可越是如此越是有问题。
留下的这近乎两千人里面,对姜家忠心的人是有,但不可能全是如此。
毕竟所谓的姜工会说到底只是个闲散组织。
那些人想要安插眼线打探姜家的消息,这个帮派无疑是最简单的突破口。
“送积分的来了啊。”
正愁着怎么快去赚取商城积分点呢,这不就来了?
虽说大洋能兑换积分,但钱这玩意谁会嫌多?
以后用处多的是,自然能省一点是一点,
心底默默一笑,姜海峰看了一眼疤脸。
“叫留下来的这些人两个小时内全部到码头边集合。疤脸叔,你带上一些人,等到他们全到齐了便将码头给我围死。没我的话,谁也不许放进来。”
听到姜海峰的话,疤脸心头一震。
“大公子,你这是......”
姜海峰伸了个懒腰:“把一些臭虫清理掉。不杀些人,淞沪城里的那些主真以为我们姜家是吃素的呢?”
昨夜在府中杀人,那是为了治内。
现如今便要震摄外面那些人了。
先前示弱已经差不多了。
软硬兼施,要是光有软的一面那可不够。
现在就要让某些人看看姜家硬的方面了。
......
与此同时,法租界总督府。
莫里顿看着齐聚到自己府上的其他几大租界总督满脸的惆怅。
“莫里顿,看看你做的好事!因为你们愚蠢的做法,如今整个淞沪的百姓已经对我们这些帝国租界发起了声讨!”
“该死的,你们不是说只单单吞掉姜家和赵家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趁机抬高物价进行敛财!这是你们掀起的浑水,现在却淹到了我们帝国的头上!”
租界连同商户坑财,这矛头可不单单只是指向法租界一家的。
他们在淞沪设立租界是想以此打开炎黄市场,捞取钱财和资源不假。
但远远没有蠢到竭泽而渔的地步。
可如今淞沪城中的乱象却是搅得他们脑壳发疼。
“卡密尔总督,我发誓城中物价的调升我们法租界绝对没有参与其中!这完全就是那些愚蠢炎黄人的诬陷。”
莫里顿不急不慌的点燃一根雪茄,看着米国总督卡密尔耸了耸肩。
说到这事他自己都是一脸懵逼。
本来以为不过是淞沪城中两个家族而已,解决掉应该轻轻松松的才对。
鬼知道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卡密尔黑着一张脸。
“我不想听你们的推脱之语。我只想知道你们法0国准备怎么平息这次事件?你应该知道,一旦淞沪县城因为我们租界的原因产生波动,日后想要控制那里可就更加困难了。”
原本几大帝国的本意本就是想要将整个淞沪全部囊入其中的。
后来要不是某些人摆出了拼命的架势,加上各个帝国之间协调不均,也不至于让淞沪县城还被炎黄人自己掌控。
老袁没了之后,他们本以为即将要等到机会了。
可此刻突如其来的物价横飞,使得怨声四起。
如果处理不好,别说吞并淞沪县城的归属权了,恐怕连他们现在租界的安定都要受到波及。
莫里顿转身坐回椅子上,脸上浮现出冷笑。
“亲爱的卡密尔先生,我想你们米国不会真的想要做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吧?”
“要我说,不过就是一群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刁民而已,只要我们稍稍动些武力,足以轻而易举的拿下淞沪。甚至只要你们去说服你们各自的领袖,我想我们的租界可就远不止现在这么一点了。”
卡密尔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沉。
说的比唱的好听。
在炎黄发动扩大战争?
他们可不想被当枪使。
欧0州那面,同盟联军已经产生了颓势。
但历时数年的战争,法0国的伤亡是极为恐怖的。
现如今欧战尚未结束,他们最需要的便是想办法通过外力恢复自身的元气,以此来尽量减少战争带给他们的损失。
炎黄之地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但这和他们米国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想安安稳稳的做生意赚钱而已。
至于战争?
就目前而言,他们没有任何的必要对炎黄之地进行开战。
所谓的更大利益,无非是想将他们给拖下水去而已。
莫里顿看着卡密尔的目光越加不善,顿时无奈一笑。
“不过是随口闲聊而已,卡密尔总督不必放在心上。放心吧我的朋友,我已经让我的人去调查淞沪城中物价上调的原因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淞沪还是我们的淞沪。”
“不过我想你们也应该稍稍出点力才对,毕竟这次对姜家和赵家出手,可不单单只有我们法0国获利了。”
鬼子帝国那面索要码头,面前这些帝国可都是默许的。
原因无他。
因为鬼子帝国许诺,只要他们能够进驻淞沪,便可以将手中码头每年六成的利润拿出来平分给各个租界。
白来的利益,又有谁不会喜欢呢?
房间中几个租界的总督闻言对视了一眼,随即都是面带和笑的端起了身前的酒杯。
“那是自然,为了我们各自帝国的利益,让我们干掉这一杯吧。异国他乡的酒,别有一番滋味不是吗?”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笑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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