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刚刚晕倒了!”一丫鬟冒冒失失的闯进了荷花亭急匆匆的喧哗着。
阿塔略一愣神,面色变得红白交错,两个眼珠子紧张地滴溜溜乱转,嘴巴嗫嚅半晌,始终不知该说些什么,嗓子眼挤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下意识地吞咽着唾沫,显得惴惴不安,狼狈不堪。
“请大夫了没?”我很不是太慌张的开口道。
“刚刚让门口的小厮去请了!”
说着我与阿塔直奔康玉阁,噗—一口鲜血直喷“额涅!”
“大夫呢?!”我不顾情绪大吼道,“小……小…小姐,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这会应该在路上了……”丫鬟瑟瑟发抖断断续续的小声回答着。
“如果今日额涅有事的话!我就将这院的丫鬟小厮全发配到山尸潮州!”
“咳咳咳,涵儿,”母亲虚弱的的喊着我的名字,“怎可这般粗鲁,咳咳咳!”
我低头不语,“老爷,大夫一到门外!”“快,快请进来!”
大夫进门给额涅把过脉后,回过身将阿塔拉出门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将军,准备后事吧,夫人怕是时日不多了!”
送走大夫后,阿塔走进房间,我便开口:“阿塔,怎么样?”阿塔沉闷着一言不发,我便意识到情况并不乐观。
“涵儿,你先出去,我想和你阿塔说几句话。”额涅有气无力的缓缓说着。
我退出门外去,(屋内)“绍郎,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别让源儿知道,咳咳咳…还有,把涵儿送到她额涅桑(外婆)那里去吧。”
“晴儿,不会的,我会寻遍天下名医为你诊治,我去求圣上让宫中黎太医为你诊治,黎太医一定有法子治好你,只要能治好你,我用这条命去换你的命都值得!”阿塔紧紧握着额涅的手,甚至还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绍郎,咳咳咳…我自己的命数我知道,咳咳咳…没办法的,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边疆)一男子正在写着家书,那张五官端正的脸庞,犹如经历整个夏日太阳炙烤过的秋叶,泛着斑驳的色泽,显得健壮而沉稳,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干练之色。
阿塔,额涅,今日边疆一切安好,军队刚刚把边疆来犯的金麟打退,待孩儿平定边疆得胜归来,早日还乡,望阿塔额涅勿念孩儿,孩儿在边疆一切皆好。照顾好妹妹!对了还有翩翩那丫头,那丫头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早已将她看做妹妹了,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该给她寻个好人家了!
——易源
“报———将军,金麟再次来犯!”“召集人马!我们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敌方在整个旷野布满了黑压压的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石块犹如暴雨般呼啸着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毫不畏惧的战士们满脸血污,眼神里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满目都是尸山血海,令人毛骨俱竦。
“报———将军,我们的人已经撑不住了!敌方这次有备而来!”
“军师现在怎么办?”易源一脸担忧的看着军事沙盘,军师这时缓缓道来:“就用鱼鳞阵法吧把兵团分成五到六段,一层压一层的阵形.主将的位置是位于中后方,鱼鳞在前方的部队,通常跟保护主将的是一样是很密集的.这样的排列造成跟锥形不一样的结果.由于锥形的部队比较散,所以互相推挤效果小,移动速度非常快,但是速度稍慢的鱼鳞却可以突击(因为最前方的部队很密集,全军才不会被冲散,锥形却会),鱼鳞是“文官阵形“,也就是主将不用在前面亲自带头攻击,而是躲在后面,但是鱼鳞防守力很弱,被人背后一冲,立刻全军溃散.因为背后露出太多了,所以将军守好后方别人敌人钻了空子。”
易源这次亲自上阵,没想到敌方好似早就知道会用鱼鳞阵,派人从后方逐个击破,“谁拿到易源向上人头,赏五百两银!”
“放箭!”抬头一看,上方黑压压的一片金麟士兵拿着火箭,一顿射,战士们死的死伤的伤,这一望无际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的硝烟在空中飘散,熊熊火光映照得天际一片血红,满身血污的士兵在做着最后的拼死搏斗,一边举刀猛砍,一边从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疯狂的嘶吼。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刀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战甲军衣,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不散的英魂似乎还在阴霾密布的空中嘶吼,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战败,易源也不知去向,仅幸存一名叫乐的副将。
(三天后)一女子与她的护卫们途径此地,从远处飘来一股隐约的血腥味,循着气味而行,来到一片空地之上,但见眼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头破额裂,肢残体破,脑浆四溅,血水横流,滴滴血水渗入泥土之中,泛出一片黑红之色,空气中的血腥气更加浓烈了,引得一群食肉的飞鸟在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嘶哑的鸣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隐约听到一男子说话:“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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