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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哪个是凶手

    靳山一听,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就是荡妇,她端着碗看着锅里,生怕吃亏。

    “那你实话实说,后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和你有过来往?”靳山问道。

    “民妇的命真苦。生来就需要,特别需要有人陪伴,如果没有人陪伴,很快就崩溃。我和大猫关系不错,后来他结婚了就没来往,我就和聂楚同居。聂楚实在靠不住,就和大猫来往。大猫和聂楚都不在,就有其他男人,像是偷腥的猫,知道哪里有鱼,早早就在等着。”媒婆言道。

    “那你到底有多少?”

    “不多,不多,就四个。”

    “哪四个?”

    “大猫、聂楚还有张三李四,一共四个。”

    “你丈夫还在的时候,是不是就有了?”

    “嗯呐,有了,丈夫打仗去了,我这人,大人知道的,离不开人的陪伴,要不然,民妇寝食难安,要发疯了。”媒婆言道。

    “哦,原来如此!”

    “不过,老爷,民妇实属无奈,民妇和聂楚关系最好,要选择,还是选聂楚,他虽然吃软饭,但是聪明,民妇认为他一定会有出息。大猫已经老了,没用了,张三和李四只是露水夫妻,根本不靠谱,就是两只野猫,偷腥,馋了就偷吃,吃完就跑的无影无踪,最靠谱的还是聂楚。”媒婆言道。

    “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张三李四?”

    “没有。”

    “那么,最近见过了谁?”靳山问道

    “见过的就是大猫。”媒婆言道。

    “他来干什么?”靳山问。

    “还不是那回事!他和他老婆关系不好,越来越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吵架就往民妇这里来,碰巧民妇的死鬼聂楚也在,像是安排好了,要来都来,要不来,让民妇独守空房,只有打牌打发时间。”媒婆言道。

    靳山一听明白过来,他猜测,大猫一定就在媒婆家,想寻找机会和媒婆鬼混。因为大猫知道,只要聂楚不在,就是大猫的天下。他就在坐等机会临到。随时准备替补聂楚,让媒婆不守空房。

    媒婆也无所谓了,一人和多人,都是那么回事。

    “最近你和聂楚谈过什么话题?”靳山问道。

    “就是关于给马兰花介绍秀才孙山前的话题。”

    “那么,聂楚有什么反应?”靳山问。

    “没什么反应。不过,这个家伙胆大包天,竟然背着去找马兰花寻欢,幸亏马兰花不像民妇水性杨花,马兰花拼死抵抗,用脚使劲儿去踢,幸亏聂楚躲闪得快,没踢着,倒是踢飞了一只绣花鞋。”媒婆言道,眉飞色舞。

    “绣花鞋?”

    “对,绣花鞋,马兰花的。她踢飞的,笑死民妇了!没想到马兰花一心一意对秀才好,秀才算是有福,遇到这么刚烈又有爱心的媳妇,民妇要是男的,一定会娶她!只可惜没那福气。”媒婆言道。

    “那后来呢?”

    “后来,幸亏是马牛医赶回来,聂楚听到有马车停驻的声音就溜之大吉了。”媒婆言道。

    “那一只绣花鞋呢?”靳山问道。

    “这也是民妇想知道的。民妇等聂楚一回来,就问他,只要他做坏事,民妇第六感马上就知道,经过一两个回合去问,他就全招供了。承认有了非分之想,想去占占便宜,谁知道便宜没占到,还惹了一身骚。”媒婆言道。

    “本官关心的是绣花鞋,这是本案的关键物证,如果能找到是最好的。”靳山言道。

    “民妇不懂什么是物证,只晓得物归原主,既然拿了马兰花的鞋,就要还给她,免得那一只鞋没有伴儿,岂不孤单?”媒婆言道。

    “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来人,去,捉拿大猫。”靳山言道。

    “哦,不,回来!”靳山又吩咐道。

    吓了媒婆一跳,靳山摆摆手说:“你下去休息,本官是让捕快回来。”

    媒婆行礼后离开。

    “众捕快,去捉拿老毛、张三和李四,一并抓来审问。”靳山吩咐道。

    捕快齐声回应,立马风卷残云,往县衙外奔去,很快,三人归案,一到县衙,三人开始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靳山问:“报上名来!”

    “小人名叫老猫。”

    “小人名叫张三。”

    “小人名叫李四。”

    “听你们的名字,都不正经。说,你们是如实招供还是要大刑伺候才肯招供?”靳山问道,他顺势指了指墙上和墙脚放着的各样的刑具,这些东西方法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黑色的,阴森可怖,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不敢盯着看。

    “老猫,你就没有正经名字吗?”

    “禀告老爷,小的上头还有三个姐姐四个哥哥,可惜都没存活,都是夭折,小的父母生了小的,也怕夭折,就不敢起正儿八经的名字,就叫老猫,因为民间传说说猫有九条命,小的就叫老猫,这不是说小的就可以活下来吗?”老猫言道。

    “哦,听起来很有道理!那么你呢,张三?你说说你的名字的来历。”靳山问。

    “老爷,不瞒老爷说,小的在家排行老三,上面一个哥一个姐,都姓张,所以叫张三,这个名字好记。”张三答道。

    “李四,你呢?”靳山问,“莫非你在家排行老四?”

    “启禀老爷,小的在家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父母起名叫李四,是希望李家人丁兴旺,对外喊李四,显得咱李家人多,看喊小的名字,就容易想到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弟弟妹妹。其实没有,是自我安慰,听起来舒服,得到一种虚荣心的满足。”李四言道。

    “哦,你们真有意思,不,你们的父亲真有意思,会起名字,名字起得好,会带来好运的。张三!”靳山言道。

    “小的在,听说你喜欢上了大槐树下的媒婆,有没有这回事?”靳山问道。

    “启禀老爷,恐怕是以讹传讹,小的生来就对女的不感兴趣,这个媒婆又是半老徐娘的,风韵早就不复存在,小的怎么会去和她来往呢?只是可能也许小的忘了,是不是对她表白我不知道。但是,喝醉了之后不省人事,醒过来发现在媒婆家倒是有的。不知道怎么去的她家。”张三言道。

    “装糊涂吧!继续装!李四,你呢?怎么去的?也喝醉了?”靳山问。

    “启禀老爷,小的比不得张三哥,他无忧无虑,有吃有喝有嫖,家里有的是钱,小的一天不做,当天就挨饿。哪有闲工夫去惦记寡妇呢?”李四言道。

    “也说的是。那你说说看,你看到过媒婆和谁来往密切吗?”靳山问道。

    “小的不敢说。”李四小声怯怯地说,瞥了老猫一眼。

    “你怕老猫吗?不用怕,由本官给你撑腰,但说无妨。”靳山言道。

    “好,小的看到老猫常和媒婆来往。”李四言道。

    “放狗屁!那是以前,现在各自有家,都不来往了,还提往事,有何居心?”老猫喝道。

    “大胆老猫,再插嘴,就用针线缝了你的嘴。”靳山言道,他一脸颜色,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老猫一见,心里顿时明白,遇到狠人了。只是怪自己点子背,不巧遇到了恶人。他本来是恶人,没想到遇到更恶的人。

    他耷拉下脑袋,一声不吭了。

    靳山想要确定一下是否是真的,就问张三,还没开口,张三就明白了,立马说:“大人,小人也常看到老猫去媒婆家,不只是结婚前,结婚后也照去不误。”

    “那好,本官知道了,老猫,你是自己说呢,还是让刑具帮你说呢?你看看墙上和墙脚的刑具了吗?有没有兴趣都尝一尝,以后死不了,还可以对外炫耀炫耀,你看如何呢?”靳山言道。

    “老爷,小的不想尝尝任何一件刑具,但是,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小的也没想到会这样,完全是意外,是意外,是意外。”老猫言道。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本官不聋,没有失聪,你说了一句意外,本官就听到了,还说几遍,是不是意外,不是你说了算,是官府说了算的。你只管陈明事实即可。”靳山言道。

    “老爷,小的的确冤枉。根本没有杀人,小的从来没杀过人,连杀鸡都怕,何况杀人?”老猫说。

    “你也不用狡辩。本官自有办法,会让你如实供述的。”靳山言道,“来人,将疑犯带到城隍庙里审理。”

    靳山心想,换个环境,可能就会让他开口。于是安排下去,如此这般这般。

    到了城隍庙,众衙役站立在两旁。三疑犯被带到神像面前,统统跪下。

    靳山言道:“你们中间肯定有杀人犯。人不知道,天知道,你们面前的神仙会找到杀人凶手。”

    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县太爷也要依靠神灵的力量才能把那真凶抓获。

    “本官再问最后一遍,你们谁杀了人?”

    “均未杀人。”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好,既然都是无辜的,那就让神灵来侦破此案吧!”靳山言道,“开始吧!”

    靳山宣布开始后,众衙役一哄而上,将三人五花大绑就像捆粽子一般,三人被束缚,呼吸都不自由了。然后剥掉他们的衣服,将他们的长发用麻绳捆扎住。然后拖来铡刀,皮鞭,大板子,等等。

    三人一看来真的,吓得骨头酥软,连忙求饶。嘴里都在喊着冤枉冤枉的。

    靳山看看喊得累了,差不多了,就吩咐道:“都是兄弟,何必那么严呢?如果你们自己不肯说,本官还有请神仙相助,就是让神灵来判断,看看到底谁。”

    “来人,将地毯和被褥,将庙宇门窗全部封闭,不露一丝亮光。”靳山吩咐道。

    众衙役立马照办,很快完成,蜡烛和火把都点了起来,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光照亮庙宇。

    他们被赶到黑暗的地方,一声令下,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在盆子里洗净。

    靳山言道:“你们不招,本官自有办法。晚上有神仙托梦给本官,神仙指示办案秘诀,尔等撒谎与否,都对本案丝毫没有影响。你们是自己说还是不说,全靠自己去把握。自己说的,从宽处理,被神明指示出来后才说的,就要罪加一等。你们清楚吗?”

    “清楚。”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都洗净了吗?”

    “洗净了。”

    “都站到墙壁前面,面对墙壁站立,这叫面壁思过。然后,谁是真凶,就有神灵在他背上写字,谁是真凶,等一会儿就知道了。”靳山言道。

    弄完这一切,靳山让衙役灭掉火把蜡烛,打开被褥和毡子毯子,光照射进城隍庙,非常亮堂,到处都看得见,一清二楚。

    靳山吩咐仵作前来检验三人身体,一个一个细看,然后,靳山指着大猫说:“你的后背既有灰烬,又有煤烟痕迹,你是真凶!来人,绑了!”

    大猫不解,问道:“老爷如何这么判断?怎么就认定小的就是真凶?”

    “大胆刁民,你杀了人,还强词夺理!本官就让你明白明白。本官早已知道你是凶手,只是要确认一下,借助神灵来判案。本官先将灰烬涂抹在城隍庙的墙壁上,又用煤烟水来洗手洗身子,真凶肯定做贼心虚,怕神灵在身上写字,就会将后背紧贴在墙上,临出殿堂的时候,又用手紧紧保护着后背,所以,后背上既有灰烬,又有煤烟迹。”靳山言道。

    “是的,老爷,小的那天也是喝了酒,和老婆吵了几句,心里烦闷,因为老婆说那方面不行,小的不服,就想找媒婆,问问到底行不行。谁知道来了几次,都不巧,媒婆和聂楚厮混在一起,小的没机会。这一次实在走投无路,不想被自己的老婆看不起,想想怎样才能得到确认,就蹲守在媒婆的卧房窗户底下,没想到发现一只绣花鞋,不知道是谁的,小人心想一定是一个女士的,就先藏起来再说。没想到就听到了聂楚和媒婆的对话,弄清了这双绣花鞋的来历,就想犯罪了,因为老婆说小的不行,小的偏要证明给她看看。这不,得到了绣花鞋,小的就斗胆前往,想以归还绣花鞋为名来占点马兰花的便宜。”老猫言道。

    “讲!”

    “后来,小的就摸到了马兰花的房间,谁知道天黑,竟然摸错了房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到了益处房间,见那里有人,就上前去。还没近身,就听到一声怒吼。”老猫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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