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和解总得有点表示吧?”
陆风望向常茂的眼眸间,带着一丝玩味。
“那个……那是自然!”
常茂旋即反应过来。
自己来得太着急,连礼物都忘了准备了!
哎,看来大家说他傻说他愣不是没有原因的。
陆风怕不是以为,自己是来消遣他的。
常茂低头看了看,急中生智。
有了!
“撕——拉”一声。
常茂突然猛得一下撕开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
二头肌、胸肌、六块腹肌,都堪称完美。
在阳光的照样下,还锃亮锃亮的。
陆风震惊,吓得后跳。
这场面,让他想起了肯德基老爷爷某一年的广告里的一个镜头。
他甚至感到菊花一紧。
“你要作甚!”
吓得他都跑出一句古言。
常茂环视了一下四周。
捡起了院子里一根藤条。
“咚”地一声。
跪在地上,举起藤条,恭恭敬敬地奉上。
“负荆请罪!”
看着他手里脏脏的藤条,陆风表示没有这种爱好。
“不必,不必。我没这种癖好。”
作为一个正常长大的五好青年,陆风还真从来没跟别人动过手,没打过架。
常茂很是为难,自己如此有诚意,对方不接受怎么办?
陆风同样也很为难。
这么一个大男人,光着膀子在附上不走了可怎么办。
万一被后院里的小姑娘看到更是不好。
尤其是徐妙清。
说不定,因为不小心看到常茂裸露的身子,就要被迫成婚了呢!
为了徐妙清的终生幸福着想。
他也要尽快把常茂赶走。
偏偏常茂是个直肠子,这时候让他回去,他还偏偏不肯回去了。
“不行,陆公子不原谅我,我不会走。”
“我原谅你了。”
“你没有原谅,你都不愿意打我。”
“我不打你,但我原谅你了。”
“不行,你不打我就是不原谅我。”
陆风:“……”
陆风快速扫了一眼。
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说道:“那这样吧,这个东西送我,算是赔礼。”
常茂低头,迟疑了一下。
这是他从小就佩戴的腰坠,是十岁时父亲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咬了咬牙。
将腰坠摘下来,双手递到陆风面前。
“这羊脂白玉腰坠,还请您笑纳!”
羊脂白玉?
这一听就是好东西啊。
一入手,便是一阵细腻滋润的感觉。
表面晶莹洁白,看着就好似刚刚割开的肥羊脂肪肉,
柔和温润的光泽,正如凝炼的油脂一般。
收起腰坠,伸手拍了拍常茂的肩膀。
“常国公真是太客气了!”
“先前大家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
“大家都是朋友了,以后你的咨询费全免了!”
常茂见状,也暗暗松了口气。
这腰坠价值连城不说,还有重要的意义。
他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但听到以后找陆风咨询都不要钱了,又感觉值了。
连声道:“对对!陆公子大人有大量。”
“先前我是上了胡惟庸那头老狐狸的当,才会对您出言不逊!”
“哦?他是怎么编排我的?”
“他说你用幻术迷惑了圣上,骗取钱财,还对崇宁公主有非分之想。”
“我当时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未能明辨是非,这才冒犯了您!”
陆风说着,脸皮一阵抽搐。
“崇宁公主?谁啊?我认都不认识好吧!”
“是圣上的三女儿,前不久刚满十四岁。”
陆风一阵摇头。
对于古代女子的婚嫁年龄,他还是无法接受。
明朝规定: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以上,并听婚娶。
这么小的年纪,实在是下不了手啊!
“不过这胡惟庸胆子也真够大的,他这么光明正大地胡编乱造,就不怕被揭穿吗?”
陆风奇怪道。
“这种事情很难求证,除非直接询问圣上。如果是真的还好,但如果是假的,问话的人多半也要倒霉。”
陆风点点头:“嗯,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嘿嘿!我多聪明啊,我是从我妹夫那里问来的。”
“妹夫?”陆风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常茂的妹夫,就是太子朱标啊!
不过,朱标怎么会知道自己的?
是老朱直接和他说的?
陆风不由想到,
自己将朱标早死的事情告诉了老朱。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如果朱标不死的话,明朝的局面就有很大概率被改写。
因为他能够镇得住那些开国功臣和藩王弟弟们。
但他死后,太子之位传到皇孙朱允炆手上,情况就完全反过来了。
朱元璋之后的大杀特杀,多半是为了帮朱允炆即位扫清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