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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造反头头李敬业

    “啥?卫公兵法?大唐第一军神所著兵书,而且还是由第二军神所注解?”李显闻言顿时心中大喜,他这几年虽然一直谋划着学习武艺,却也深深知道学习兵法才是真正的决胜之道,如果自己能够将这部融合大唐两大战神心血的李卫公兵法融会贯通,日后定然会借此立下赫赫战功,为自己在军界立足打下基础,而只要有兵权在手,自己哪里还在乎武后给自己来一个废帝之举?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了一个大馅饼啊!

    虽然明明知道这一次李绩之所以那么慷慨,只不过是为了想办法套牢自己,让自己没有机会开口,可是在如此香甜的诱饵面前,李显还是忍不住要吞了去,更何况这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损失,因为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会把今晚的事情秃噜出去的。

    可李显还是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狂喜,装作为难的思考了半晌,然后缓缓说道:“懋公祖父莫要为难了孙儿,想孙儿一介稚子,连字都还认不齐,如何能够读得懂兵法?算了,孙儿认输便是,大人有何要求,但请吩咐便是。”

    李绩虽然兵不血刃的迫使对方认输,但这却不是他的最主要目的,因为他想不着痕迹的让李显守住秘密,并不想通过提醒对方来加深对方的印象,所以,他连想都不想,便呵呵笑着说道:“大王若是这等说,我等赌约便甚是无趣了,老朽素闻大王聪慧,又一向坚忍不拔,若不试上一试,如何得知便是必输哉?更何况,即便是输了,大王还可学得一些兵法,于大王并无坏处,又何必轻言放弃?”

    李显听了李绩的话,又略略沉思了片刻,这才点头说道:“公言极是,既如此,小王便勉力试上一试,能与公赌上一赌,便已成为我朝一段佳话,至于胜负,本就不是孙儿所求,又何必挂怀?不知是那一部兵书?若是孙儿提前读过了,休怪孙儿占了便宜。”

    “呵呵,若大王果然读过此书,便算是大王之奇遇,何足怪哉?老朽所言之书便在弊府,乃是兵圣孙子之一十三篇,大王若是有暇,改日便至弊府取书,不过老朽年老体衰,大王若是大驾而来,恐老朽难以应对。”

    “这个老狐狸,竟然用《孙子兵法》来考我,分明是因为先秦文字晦涩难懂,不要说是我这样的孩童,就算是读了十几年书的学究恐想要弄懂恐怕也难,更何况这老狐狸既然说是要领会,在他这个大唐战神面前,敢说领会又谈何容易?还有,这老狐狸说什么年老体衰,分明是怕我大张旗鼓的前去,暴露了与他之间的这些牵扯,偏偏说话还那么理直气壮。”

    李显听了李绩的话,心中不由得暗骂,但是在表面上却还不得不恭敬的说道:“公之意孙儿明白,届时孙儿只带着数名亲随,微服前往便是,如此一来公便是不必盛装相迎,亦无人怪罪了。”

    “呵呵,大王聪明绝顶,一点就透,老朽真是佩服。”李绩见李显果然能够闻弦歌而知雅意,也不吝啬口中的赞誉之辞,对着李显略一拱手,便告辞离去。

    李显见李绩离开,自己却也没有当即离去,而是继续在宫中闲逛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来到殿内,这时候酒宴还未散去,高宗一时高兴,更是亲自在殿内起舞,于是乎,群臣共舞,相得甚欢,谁也没有注意到同样也是一脸喜色的李显,其喜色到底是真是假。

    既然是要想办法与李绩牵扯上关系,李显自然是要趁热打铁,第二天,他便率只带领几个亲随小兵,穿着便装,前往李绩的司空府。

    李绩由于是三朝元老,在群臣中的威望之隆无与伦比,即便是在洛阳的宅第都被皇帝先后赐了两处,分别是在择善坊和通利坊,李显今日所去的乃是通利坊的宅第,此地伴通济渠,紧挨南市。

    根据大唐坊市分离的制度,坊区之内一般是不允许经商的,可是在一些较为发达的坊区,不仅有人经商,经商的规模还是相当大,比如长安的平康坊,洛阳的修善坊等等。

    所以,当李显来到李绩的通利坊的时候,发现坊内有不少店铺,宽阔平常的大街一派繁荣气象,虽然比不得大名鼎鼎的修善坊,可也是他的积善坊所远不能比的。

    其实李绩处在择善坊的宅第是比较幽静的,可那里也是满朝权贵关注比较密集的地方,朝中大臣能够认出李显的不在少数,因此虽然李显微服前去,李绩也担心有人会把其认出来,反倒不如在这繁华之地,反而不被人注意,而这也种安排也正体现了李绩智慧的过人之处。

    就在李显刚刚来到李绩府门外不远处的地方,忽然听得府内一阵喧哗,随即便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公子哥模样的少年带着几个豪奴冲出府外,此人骑着马,速度非常快,如果不是李显躲得及时,这一次定然无幸,即便如此,身后的一个卫士也在躲闪不及之下被马踢伤。

    虽然知道马上那人定然是李绩的子孙,李显却也忍不住怒气勃发,指着来人喝道:“兀那小儿,汝竟不长眼耶?若不是某躲得及时,岂不是要被汝之马足踩成烂泥?”

    其实李显到时看得出来,那人在马匹险些踩到自己的时候,脸色也不由得发白,好在其马术不错,及时拉缰绳喝止马匹,可等他发现这一切的努力很是多余,一个比自己小上两三岁的小孩竟然能够轻松躲开,这身手连自己都自愧不如,那份争强好胜之心不免做了主,更兼此人一生颇受父祖宠爱,哪容得有人如此喝斥自己?所以当即便大怒道:“汝这小儿方是瞎了眼睛,亦不看看此是何地?英国公府岂是尔等乱闯的?小爷乃是英国公长孙李敬业是也,今日难得心情好,便不怪罪汝之罪,速速滚吧。”

    李显闻言,心中顿时一乐,怪不得面前这小家伙如此猖狂,原来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造反派头头李敬业,他虽在宫中,却也听闻此子仗着祖父宠爱,一向是无法无天,连父亲李震都管不了,不过据说此子倒是很惧怕和孝敬乃祖李绩,看来今日是怕李绩怪罪,这才急着要把自己赶跑。

    不过李显又是何等样人?如何会怕了这小子?更何况自己的一个卫士也被马踢伤,自己如果不出这个头的话,以后岂不是被人所耻笑?所以李显便冷笑着说道:“某可不管汝什么李敬业徐敬业,汝之马匹伤了我下人,就要负责赔偿,否则的话,某便拉着尔向英国公评理去。”

    李敬业的祖父李绩本姓徐,后被赐姓李,这当然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可这毕竟只是李绩的荣耀,而对一向骄傲的李敬业来说,却反而是一种耻辱,也正因为如此,李敬业在后来造反的时候才恢复自己的本姓,这一点别人不知,从后世穿越过来的李显却是知道,但李显却并不清楚还是一个少年的李敬业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心里,所以这才出言试探。

    “大胆!”李敬业果然忍不住大怒,“噌”的一声跳下马来,指着李显,厉声说道:“汝是谁家浮浪子弟?竟然敢上我英国公府门前撒野!汝家大人也不管管么?哼,看来汝家大人也定然是田舍奴,索乞儿,粗鄙无知,不知教养儿孙,既如此,某便替汝家大人做一回主,好好教训教训汝这小儿。小的们,给我上前打,只要不出人命,一切自有本公子承担。”

    “诺。”李敬业手下所养的,都是一些地痞豪奴,见少主下了令,纷纷如同饿狼一般的扑向李显。

    李显手下的亲随小兵见对方这些恶奴们扑向自家主人,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刻护在李显身旁,与那些豪奴们对打起来。

    李显身边的亲随们都是朝廷派遣的精兵,尽皆从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战斗经验自然都极为丰富,如何是李敬业身边那些豪奴所比得了的?虽然他们并不敢在英国公府门前亮出兵刃伤人,只是空手就在短时间内将那十几名豪奴打翻在地,可怜那些豪奴平日里在主子身边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等罪?一个个在地上惨叫不绝,这幅惨厉的场面俨如人间地狱,令人不敢直视。

    而周围的那些小民们平日里没事还想惹出点事来,今日见有这等热闹瞧,自然也不放过,全都一窝蜂的聚集而来,只是一会时间,英国公府门外就像是庙会一般热闹,时不时的还有人对打架的双方指指点点。

    而李敬业见豪奴给自己丢了脸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有了主意。

    根据大唐的惯例,凡是那些等级比较高的王公大臣,往往都会在府门外两侧处装饰有两个兵器架子,以表示府主的尊贵地位。李敬业这一次就是冲着兵器架子来的,只见他一转身跃下马背,顺手便从门口处立着的左侧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杆长枪,一声大喝,手中长枪如同青龙出水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正在一旁看热闹的李显的咽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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