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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男人靠不住

    和卓氏虽已到了京城之中,但还需要接受傅恒等人的检查,等到向乾小四递交文书后,经由乾小四同意,方可入宫拜见。

    法蒂玛早就被她的父王下了死命,定要让乾小四为之倾心。

    只是望着京城亭台楼阁,四四方方,规矩森严,就连月亮,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纱。

    霍集占娶了她,又休弃了她,她的父王心中,就只有她能否还被旁人看上,能否还能为和卓氏带去和平。法蒂玛不是没有想过就这么一了百了,可她却不甘心。

    乾小四同意了和卓氏的请求,宫里自然准备了欢迎仪式,迎接和卓氏一族。琅嬅也为法蒂玛准备了一份礼物,就连嬿婉,也细细的向乾小四了解了法蒂玛的经历,也同琅嬅一样,备上了一份礼品。

    宫中一向都是歌舞升平的,虽和卓氏是战败方,但乾小四向来“来者是客”,不仅专门找了回族的厨子准备了回族的食材,也安排了大清历来的歌舞。

    歌舞升平之中,阿里和卓看着面前熟悉的菜系,眼眶有些发红,举起酒杯对乾小四恭恭敬敬道:“皇上,诚蒙皇上不弃,我和卓一族,日后定会为大清肝脑涂地,好好保卫回部,绝不让霍集占此事再次发生。”

    乾小四也适时抬起酒杯:“朕相信阿里和卓的为人,你配合清军平叛有功,乃是朕的功臣。”

    阿里和卓喝着酒,又对着乾小四恭维一番,这才引出了自己的女儿:“臣有一掌上明珠,名为法蒂玛,想必皇上应当有所了解。在来此之前,臣为法蒂玛选了一个汉族名字,叫‘寒香见’。她听闻此番要来见皇上,准备了一场表演,虽比不上宫里的美妙,但也胜在巧思。”

    嬿婉凑近玉妍:“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胜在巧思,只怕就是想要让这香见给皇上留下深刻的印象。”

    玉妍也抬起酒杯,借着喝酒抬手,瞪了嬿婉一眼:“看破不说破,怎么生了孩子,令贵妃越活越过去了?难道连这等醋意都要尝?”

    嬿婉则是笑吟吟:“臣妾可不怕,就当是来欣赏罢了。只是臣妾也很好奇,不知这寒香见的舞蹈,比起嘉贵妃姐姐的,如何呢?”

    “你这嘴是越发的不饶人了。”嘉贵妃斜睨着嬿婉,“待明日,我可要让皇后娘娘为臣妾鸣不平。”

    嬿婉举起酒杯,恭敬的道:“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先行告罪,还请嘉贵妃娘娘能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

    好在语言也知道嬿婉不过就是说着玩笑的,倒也不至于当真和嬿婉置气。更何况以今时今日嬿婉在乾小四心中的地位,玉妍也不愿同嬿婉站在对立面。

    就在二人说话间,寒香见已经穿着回族的传统服饰,蒙着面纱缓步走来。

    耳边的音乐也已经从熟悉的鼓点换成了她们未曾听过的回族曲子。

    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袂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乾小四抚掌而笑:“好,阿里和卓,你这掌上明珠,当之无愧啊!”

    阿里和卓忙笑着:“能博得皇上一笑,也算她不枉此行了。香见,摘下面纱吧。”

    香见眼中竟是冰霜,一举一动都随着阿里和卓的命令行事,仿佛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不曾有自己的思想。

    面纱下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细腻白皙的像羊奶凝乳一样的皮肤,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只是她的眼神,冷的吓人。

    阿里和卓一面给香见使颜色,一面又笑着对乾小四道:“皇上,自从她脱离了霍集占的魔爪之后,许是霍集占平日对她百般羞辱,她便换了个人。臣想着,或许换个环境,能够治疗她心中的伤。就是不知道,皇上这边,是否容得下香见了。”

    “来了来了。”嬿婉又忍不住凑到了玉妍的耳边,低声道,“总算是暴露出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玉妍也是被香见的美貌所惊,不住的看乾小四的神色,见乾小四还是笑得高深莫测,这才松了口气:“你竟还能幸灾乐祸,倘若这样绝色女子进了宫,不知要分走皇上多少的宠爱呢!”

    嬿婉这才看着乾小四的表情:“倘若皇上当真对这女子的美貌动了心,他是皇上,想要什么得不到呢?不过,若是这样反而还会让臣妾等瞧不起皇上。”

    乾小四只是饮下了杯中的酒:“阿里和卓这番美意,朕心领了。只是,朕做不出夺人所爱之事。香见怕也是想要回归故土的,还是同阿里和卓一道回回部吧。”

    听得乾小四拒绝之言,阿里和卓忙道:“皇上说笑了,香见则是因为不曾见过京城这般繁华,一时看花了眼。”

    面对阿里和卓的暗示,香见只得低下头来:“妾愿长留宫中,侍奉皇上左右。”

    乾小四何等人?能够分辨的了玉妍的真情假意,能够看穿的了如梦的“人淡如菊”,自然那也能够看出香见眼底的不情愿。

    只是,这一次乾小四容许阿里和卓上京,除了展现大清对有功之臣的褒奖外,也要稳固阿里和卓的心。

    图尔都等五户助战有功的和卓,及霍集斯等三户在平乱中立功的南疆维吾尔上层人士应召陆续来到北京,拜见乾小四。乾小四令他们在京居住,并派使者接他们的家眷来京。这是乾小四统一新疆后,实行“因俗而制”的政治需要,即政治联姻。

    寒香见是否愿意,并不在乾小四的考量之中。比之更重要的,还是阿里和卓的态度。

    琅嬅笑着打着圆场:“说来也巧,本宫正同永琮讲述南疆风情,正巧香见来了,不知可否同皇上讨要个赏赐?”

    “就让香见来本宫这里同永琮作伴,也好让永琮更好的了解风土人情?”琅嬅面带温和的笑意,“不知香见是何看法?”

    香见抬头看着琅嬅,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似乎能包容一切,心中的紧绷也稍稍放松了下来:“是。”

    嬿婉本想出言,却被玉妍紧紧拉住了手腕:“当下不是你我可以说话的地方,等到这里事了,再同娘娘去说便是。”

    嬿婉只得压下了心中的话,看着阿里和卓笑得几乎眯起了眼睛,连连又敬了乾小四和琅嬅好几杯的酒,直到不胜酒力,这才被人扶了下去。

    乾小四也不曾多看寒香见,只是嘱咐琅嬅收拾出偏殿来,便先行离开了宴会。

    眼见乾小四离开,多贵人这才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香见,道:“妹妹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会让皇后娘娘出言留下,日后姐姐可要多叨扰妹妹了。”

    嬿婉听得此言,原本正同玉妍往外走,当下就立在原地:“多贵人是否也忘记自己入宫的缘由?”

    多贵人面上竟有些挂不住,只能悻悻道:“嫔妾不敢忘。若非皇上怜悯,嫔妾本没有资格可以侍奉皇上。因此,见了香见妹妹,更生一股亲近之意。”

    “皇后娘娘慈悲,各位姐姐又是顶好的,嫔妾也只是不期望香见妹妹对宫中多有顾及,这才想要同妹妹多说话。”

    幸而嬿婉也熟知多贵人的性格,不过就是话不过脑罢了。但见多贵人被自己诘问,面上依旧恭恭敬敬,只得道:“倘若如此,最好不过了。皇后娘娘所期望的,就是宫中一切平和罢了。如今香见姑娘受皇后娘娘训导,倒也不必姐妹相称。”

    见多贵人安静站在一旁,便对着香见道:“本宫也要去皇后娘娘那边,香见姑娘不如一起?”

    香见上下打量着嬿婉,虽穿着贵妃礼服,但面容姣好,性格也分外爽朗,倒对了香见的喜好,香见露出了第一个笑容:“是。”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宫中,虽到处都有点灯,面前还有宫女掌灯探路,但香见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香见姑娘似乎,对京城并没有过多的期待。”嬿婉走在前面,语气轻柔。

    “令贵妃可有去过回族?”香见开口,“山,是褐色的,雪是白色的,荒野,是灰蒙蒙的,草地,是绿茵茵的,天池,是碧汪汪的,火焰山,是赫红如霞的,葡萄沟,是青翠似玉的。冰川雪岭与戈壁翰海共生,明镜般的高山湖泊映衬着一望无垠的林海;既有一泻千里的河流、犹如万顷碧波的草原,又有光怪陆离的戈壁幻景、神秘莫测的大漠奇观。”

    “言语难以形容那副美景。水天一线,草木葱茏,飞禽走兽遍布。”香见充满着向往,“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贵妃娘娘,我曾经看到过那样的美景,如今后半生,却要被这四方天地束缚住,让我如何接受?”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嬿婉的声音依旧沉稳,“香见姑娘可曾见过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何不忆江南?”

    “在本宫不曾亲眼见过江南风景之时,也曾经在想,这般美景当真存在吗?”嬿婉的言语中充满着诱惑,“香见姑娘,皇上励精图治,收复准噶尔,你可知用了多久?”

    “自前朝以来,准噶尔之地就是历来皇帝的心腹之患,自我大清入关以来,同准噶尔的冲突源源不断,更是死伤无数。想必香见姑娘在回族,定然见得更多。经历了康熙爷的协调、先帝的养精蓄锐,才有如今的收复准噶尔。”

    “即便不是大清,西方各国,也一直都是虎视眈眈。香见姑娘,我们收复这里,不仅仅为了扩大我大清版图,更是为了可以让大清的子民,真正见识到大清的疆域辽阔。有朝一日,在皇上的带领下,或许本宫也能亲眼看看你口中的美景。”

    香见停下了脚步:“贵妃娘娘似乎对皇上,很是信任?”

    嬿婉这才回头,看着香见眼中的困惑:“是!本宫信任皇上。你能出现在这里,不就证明了皇上的能力么?”

    似想起了那段屈辱的历史:“男人不都是一样的么?永远说的比做的更好听?贵妃娘娘相信皇上什么呢?即便他许诺了你,但是他也源源不断的纳了妃嫔。”香见有些咬牙切齿。

    嬿婉看着香见这般鲜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你心中本就不信任男子,所以才会觉得这里是牢笼。”

    “难道不是么?”香见反问。

    “自然不是。”嬿婉拉过香见的手,香见虽有些抗拒,却也挡不过嬿婉手中的温暖。

    “你可以全身心依附于男子,但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宫中的女子,大多都是钦慕皇上的,但很少会有人因钦慕闹出争风吃醋的事情来。在皇后娘娘的关照下,各个娘娘都有自己的生活,过自己的日子。”

    “或看书、或绘画、或跳舞、或弹奏。每个人都在不断的为自己而提升自己。”嬿婉一一道来,“方才的多贵人,也同你一般,可你瞧,她在宫中有甚不适应?甚至言语中还多有冲撞。为着联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也敢于做自己,这才是皇上欣赏她的缘由。别瞧着她说话不经大脑,但聪慧异常,能进行纺织和缝纫等细致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