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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迁回慈宁宫

    永琮的话,让乾小四的心中很是动容,可江与斌凝重的表情,又让乾小四清楚的知道,只怕琅嬅的情况不容乐观。

    永琮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令娘娘,儿臣想要试试用烈酒为皇额娘降温。先前儿臣迷迷糊糊之时,记得令娘娘这般做过,如今皇额娘这样,儿臣看着难受。”

    嬿婉还不曾回答,乾小四便已经答应下来:“好。”

    见乾小四进来,永琮稍露出孩童的样子,拉着乾小四的手:“皇阿玛,皇额娘病了。儿臣知道,皇额娘病的很严重。方才,儿臣摸着皇额娘的手,冰冰凉凉的,让儿臣害怕。”

    乾小四抱起永琮,给予永琮自己能够给的力量和支持:“好,皇阿玛答应你。”

    永琮肉肉的手搂着乾小四的脖子:“谢皇阿玛。儿臣想陪在皇额娘身边。”

    嬿婉正欲阻止,乾小四却答应下来:“好,阿玛陪你一起。”

    见乾小四已经拿定了主意,嬿婉也只得命人将烈酒抬来,将重点部位同莲心细细说了,自己也亲自动手,擦拭这琅嬅的身子,不断的在耳边同琅嬅说话。

    这厢琅嬅还未退烧,那边太后闻风而动。

    福伽劝阻不能,只能找了小太监先行一步告知乾小四。

    乾小四道:“这里一切均由令妃做主,所有人听从令妃的指令。”

    又低下头对怀中的永琮柔声道:“你在这里陪着皇额娘,可好?”

    永琮捏着拳头:“是!”

    玉妍则被乾小四一道带了出门,迎面就撞上来的太后。

    玉妍率先对太后行礼问安,也阻止了太后要进琅嬅房间的脚步。

    “嘉贵妃,近来南下,想必也是让你忘了宫中的规矩。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挡在哀家的面前?”太火怒目而视。

    玉妍直面太后的怒意,也没有错过太后眼里的算计,想到琅嬅如今还不省人事,咬牙坚持道:“还请太后娘娘恕罪,如今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臣妾恐担心冲撞了太后,故跪在此处,还望太后保重凤体,好生休息。”

    福伽也顺着玉妍的话劝说着:“是啊,太后。您 一路过来也是辛苦了,奴婢知晓您担忧着皇后,但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还请您先坐下歇息会,等太医前来禀报。”

    福伽试图想要让太后同乾小四的关系缓和的事情,太后早已心生不满:“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乾小四上前一步,低头冷冷直视着太后:“皇后病重,这可是太后想要得知的消息?”

    太后眼神一转,及已经被乾小四挑破了心思,也不在摆出那副慈爱的模样:“是!国不可一日无母,皇后若是不成了,皇帝还应有一个人选才是。”

    “那依太后看,谁才是那个适合的人选呢?”乾小四默然回答。

    太后见乾小四这般油盐不进,有些气急:“原本如梦还在,按照乌拉那拉氏的门楣也是应当的。但近些年,皇帝行事越发的荒诞了,当初如梦可是你跪在先帝面前恳求来的,现在也弃之如敝履。可见,后宫还是需要哀家替你照看着。”

    “按照哀家看来,舒妃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年龄尚轻,家室也足够。”

    乾小四则是冷笑连连:“太后当真不知凌夫人所做的事情?若非要顾及爱新觉罗的名声,朕早已将她的罪行告知于众。还是说,这其中也有太后的手笔?”

    “朕将这件事做了了结,也是希望到此为止。倘若太后当真希望朕可以刨根究底,只怕太后身后的钮祜禄氏也难逃乌拉那拉的命运!”

    乾小四的一番话让太后不由后退了两步,自然也看清了乾小四眼底的不耐。

    如今的乾小四已然不是太后可以操控的,将计就计让如梦彻底失了皇妃的位置,又断了凌云彻再娶的后路,甚至还将凌云彻安排在李玉手下,只怕如梦同凌云彻日后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太后不免有些偃旗息鼓。

    可乾小四却不愿这般放过太后,几次三番乾小四已经诸多忍让。但在琅嬅生死攸关之时,太后还想要搅乱局势,更是让乾小四难以忍受。

    “叶赫那拉氏名声显赫又如何?倘若朕认定他们是废物,便也只是有着姓氏的废物!”乾小四甩手,“进忠,将嘉贵妃抬至金佳氏,令妃抬至魏佳氏,由镶白旗人抬为镶黄旗人。”

    玉妍不曾料想自己还能有这等机遇,虽有窃喜,但依旧担忧着琅嬅的情况。

    “皇帝!”太后低喝,“你便是这么为人君王的么?你便是这么孝顺哀家的么?倘若让天下百姓知晓,可能服众?”

    乾小四丝毫不畏惧太后的恐吓:“太后,如今您还不明白吗?只要朕喜,她们便是尊贵的,整个后宫亦如是!就连太后您这个位置,倘若您真的厌烦了,朕也可以挪给她人!”

    “朕的生身母亲并非是您,您也不是先帝所钦定的皇后,太后这个位置,您可确定名正言顺?”

    太后这个位置做的久了,自然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得来的,更忘记了还有乌拉那拉氏的存在。尽管乌拉那拉氏的自尽消息并未到太后耳中,但她也不曾忘记后宫艰难挣扎的过程。

    见太后有些松动,乾小四继续道:“朕的皇位稳定的很,太后您的位置呢?朕不是从前那个你可以呼来喝去的孩子了,也还是希望太后可以认清自己的身份!福伽!送太后回去,日后太后病重,就只能在慈宁宫中烧香念佛,其他人不许打扰!”

    福伽还未曾回话,太后已然哈哈大笑:“瞧瞧,这边是大清的皇上,如今便全然忘记哀家是如何同他一道从低谷中走来,甚至哀家还将弘瞻过继给果亲王允礼,到头来落得这般下场。”

    进忠和福伽早已将脑袋深深垂下,二位的硝烟弥漫,若是有人出头,定然会被波及。

    “弘瞻能够袭封果亲王已经是朕看在太后曾经照料朕的面子上了,不然这样的一个铁帽子王,如何能够让他担得?太后对前朝之事了如指掌,难道不知道果亲王所做的荒诞之事吗?若非有朕替他兜着,他早已死了上百回了!”

    弘瞻是太后心中的软肋,如今提及,更是让太后惶惶不安。

    可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被人吹捧,习惯了被人阿谀奉承,自然不会轻易像乾小四低头。

    “福伽!还不领命!即日起便将太后送回慈宁宫,朕会派傅恒在旁,不得有误!”

    福伽心头直叫苦,却也不得不听从乾小四的话。

    同太后的执迷不悟不同,福伽早就发觉了乾小四的说一不二,更是能够感受到乾小四对太后的容忍已经逐渐降低。

    她也见缝插针的说服太后,却始终不得其法,才会落得如今这般场面。

    但是相比起娴贵妃——如今的凌夫人的现状,福伽也已经感到庆幸了。

    说不定就是因乾小四心中的那一丝尊老,这才只是让太后回宫。

    福伽赶忙拉住太后,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是,奴婢这边同太后一道回宫。”

    因“弘瞻”一事压在太后的心头,倒也顾不上再同乾小四起纠纷。又或许是如今乾小四强硬的态度让太后明白,自己再继续这般同乾小四打擂台,根本没有半点的好处。只得失魂落魄的跟着福伽走了出门。

    玉妍探头看着乾小四黑如锅底的脸,半天不敢动弹,只能给身边伺候的婢女使了眼色,将嬿婉轻了出来。

    “皇上,皇后娘娘现在手脚已经暖和起来了。”嬿婉带着满身的酒味,先同乾小四说明了当下最为要紧的事,果不其然看到乾小四略松下的肩膀。

    玉妍见此,倒也带着婢女进了琅嬅的房间,顶替嬿婉原本在做的工作。

    周边无人了,嬿婉脸上方才露出怜惜的神色来:“皇上又是何苦?太后这般糊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方才处置了凌云彻和如梦,这边又要让太后‘病了’,难免会让人议论。”

    “那又如何?”乾小四满不在意,“朕不论做什么,都会有史官劝诫,仿佛一日不给朕找不痛快,他们头上的帽子就要保不住了。”

    “天下大事如此之多,黎民百姓所亟需解决的问题如此之繁琐,他们不去思考,不为朕分忧。每日盯着朕的一言一行,看着朕的后宫家事,朕有朝一日,定要摘了他们的乌纱帽!”

    乾小四回头看着满脸心疼的嬿婉,心头一暖:“朕对太后已经诸多忍让了,但太后好不知足。就连福伽都能从旁劝说一二,只怕太后也是料定了朕不会对她做什么,这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此番,朕不会再忍让。若有太后在,后宫一日不得安宁!”

    嬿婉何尝不明白乾小四的退让,几次同太后交涉,嬿婉都注意到乾小四会牛饮几壶茶水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且会更为努力的批阅奏折,更是对奏折中的语句咬文嚼字,倒也是让一番大臣苦不堪言。

    嬿婉自是心疼的,但这等事,嬿婉也帮不上忙。

    如今,看着明显松懈下来的乾小四,嬿婉只得宽慰自己“这般也好,起码乾小四不在这么疲惫了”。

    嬿婉轻轻拉着乾小四的手,微微的晃了晃:“皇上的决定,臣妾定然是支持的。如今见皇上难得轻松了些,臣妾更是放心了。皇上的忍让臣妾看在心中,只盼有朝一日,太后也能真正认清。”

    乾小四冷哼一下:“即便她能够迷途知返,朕也不会再让她踏出慈宁宫半步。”

    “野心无穷。”嬿婉劝着,“皇上深明大义,便不要同咱们这等深宫妇人计较了。”

    “你就不恨吗?”乾小四扭头看着娇小的嬿婉。

    “有皇上这般宠着臣妾,臣妾心满意足,自然不恨。”嬿婉靠近了乾小四的怀中,“如今就只等皇后娘娘能熬过难关,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乾小四吸了吸鼻子:“一股子的酒味,若让旁人知晓了,还以为朕的爱妃是个酒鬼呢!”

    嬿婉只是吐着舌头笑,倒也难得驱散了太后带来的阴霾。

    琅嬅这边,有嬿婉同玉妍分别值守着,乾小四倒也能稍稍安心,每日除了处理公务,也会在此坐镇。

    而太后,似乎是被乾小四的话惊到,回想了近些年的所作所为,终叹道:“这些年,是哀家魔怔了。”

    福伽在旁擦拭着眼泪,安抚着太后:“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啊?不过就是拌了几句嘴罢了,日后您先服个软,皇上定还是会同您亲亲热热的。”

    “还会么?”太后带着苦笑,“皇上的性子难道你还不晓得么?当初你劝了哀家这么多次,不就是怕会走上这条路么?可是哀家执迷不悟,还想拿捏皇上,如今落到这般,也是应当。”

    太后掀起车帘,看着外面渐渐远去的风景,长叹着:“富贵迷人眼,古人诚不欺。”

    福伽如今也只得长叹一口气,事已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如今看来,除非琅嬅可以醒来,否则,这站在至高权利的母子二人,终究还是会分道扬镳。

    不仅福伽担忧着琅嬅的身体,嬿婉等人亦如是。

    烈酒虽然有用,但毕竟不能代替药。而琅嬅还是昏昏沉沉的,汤药始终无法灌进去。嬿婉又不敢在永琮面前表露分毫,只能在永琮睡后再来到琅嬅的房间内,擦拭着琅嬅的身子,同琅嬅说着近期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包括乾小四都已经准备好了琅嬅的离开,但永琮和嬿婉始终坚持着,每日同琅嬅说话,念诗,也会为琅嬅擦拭身体。

    因琅嬅身子不适,乾小四也已经在山东一地驻留甚久,恐担心会有不义之徒借此生事,同兆惠协商之后,这才定下分批行动。

    嬿婉同玉妍商议了许久,还是决定由嬿婉留下来照顾琅嬅,而永琮就托付给了玉妍,同乾小四一并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