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红很讲礼貌，还想走过去向这女人的‘男朋友’解释一番。
没料到人家先开了口：“感谢这位兄弟，真是多亏了你救了我们科长。那桌上的两个人真是太不像话了，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才行。”
哎，原来两人不是情侣啊。这样就没事了，这样就好。
这家伙都已经忘了，他那边还有两个伙伴，其中一个差点被划伤脸。
何雨柱往这边看了一眼，嘟囔道：“看不出来啊，小红对长腿的大姐姐挺有好感的嘛。那个女人看着比高小红还要大上几岁，只是长得不错，个子又高，腿又长，稍微丰满但不胖。”
大堂经理过来时，小猫悄悄蹭过来问何雨柱：“你说的是哪个长腿大姐啊？在哪呢？”
回到了自家四合院里，何雨柱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虽说这里的邻居们有时候有点粗糙直接，但跟这种真诚的人相处，要比和那些表面正经实则别有用心的人一起轻松得多。
街坊邻里虽然有的势利眼，但是心里打什么主意都写在脸上，看得清清楚楚。
而之前认识的同学里有些人完全不同了, 其中有几个人就是暗地里下刀的那种人。总是表面上笑容满面，背后却是打算设圈套害人。这种把戏玩得很熟练，令何雨柱大开眼界。
半脱产学习结束了，工厂管理层之间暂时停战。当前的局面变成了三方均衡状态。
不过这些与何雨柱关系不大，几位对他不爽的领导，顶多给他分配一些“看似困难”的任务来为难他而已。
现在的何雨柱和从前相比已经天差地别，他已经能够将不同单位间的关系网串联起来了：从几个火车站到煤炭厂，再到钢铁企业、部队后勤部门、林区以及各大农场甚至是远至西江兵团的地方政府机关，构成了一个隐蔽但高效的物资循环网络。
一般人难以获取的资源，在这个隐形链条中却能迅速流动起来。何雨柱作为这张网络的核心节点之一，也可以被视为各方利益输送过程中的一双干净的手；万一事情败露，责任就会落到他的身上。
作为一名新秀，能让采购部门连续数月超额完成目标，这自然引起了众人注意。何雨柱办事大方，合作伙伴偶尔送来的小恩小惠，对于科室内设立的秘密账户，他其实并不太在乎。
只要科室里的销售人员外出努力工作，成功拿到所需的物资，并且有正当的理由分给大家的好处，他就不会吝啬给出来。前任领导爱占便宜的做法让人心生厌恶，而现在的新主管慷慨解囊，则极大地激发了团队成员的积极性。
大家看到了隐含在内的奖赏机制和实际收益后变得更加勤奋积极起来。而且为了争取更多潜在的好处，资深员工也开始主动带起了新人，帮助他们开拓销售渠道。
随着部门管理逐渐走向规范化，何雨柱便想着是否可以重新召回之前辞职离开的钱小开回来好好修理修理。结果这家伙不知通过什么门路跑到了车队做司机去了，那就只好暂且放他一马。
难道内部消息泄露了吗？
不可能吧，自己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计划。。
一眨眼，这天气就变得像蒸笼一样闷热，穿个短袖都能汗流不止。
在单位里，老式的长叶片吊扇虽然嗡嗡地转着,但总算还能吹点凉风过来,就算是热风也是风嘛。
可是住在大杂院里就不太舒服了。来来往往的人，基本上个个手里都拿把蒲扇，要么就是摇两下凉快凉快，要么就是举头顶上挡太阳。
各家各户都把炉灶搬到了屋外头，好像是要给太阳再添一把火似的。晚上，有不少男女老少拉出凉席，直接睡院子里去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做就是为了图个凉快。何雨柱为了让自己安稳度夏，多亏了杨站长帮他买了几台秦岭军工厂的小风扇，并且还弄来了不少硝石粉以及一些不怎么安全的硝酸铵。考虑到安全问题，何雨柱只是在外露面放了小份的硝石粉，并且还特地放在柜子里锁好了。这些小风扇体积小，大概只有后来台扇的一半大小，但运转起来噪音还真不小。
尽管风扇结实耐用，但是做工确实粗糙。前面的安全网不过是用几根铁丝简单圈出来的，缝隙大到小孩儿的手指都能塞进去。
不过还好它可以左右摆头。
就这样一个东西，在市面上还很不好找呢，还是托了杨站长的关系才弄来的。好不容易熬过一周的工作日。周日的时候，何雨柱先把老太太的屋子弄得凉快点，然后回到自己屋里打算做冰。
他家的大堂有吊扇可以用，卧室里却没有,所以得装个小风扇。想让小风扇转起来,就得先牵电线装插排。
线家里有现成的,回头还得去买些接头和插座。
还好大堂比较通风，不像两个卧室就跟桑拿房差不多。
谁让每个卧室里都给他分隔出了个小厕所呢。
要是想好好休息的话，就只能自己用硝石制冰了，有了冷气后再开小风扇吹一吹。
如果没有冰盆子降温，估计妹妹何雨水也不愿意回家睡觉吧。
可她的那间宿舍也没好到哪儿去,毕竟还是两个人住一起。
于是他在家里准备了三盆冰块，启动了吊扇想把整个屋子都变凉快些，锁上门，挑了个荫凉的地方走去门口时，刚好看到秦京茹拎着大包小包，在烈日底下走来。
听到脚步声后秦京茹转头一看见是他,就连忙说“柱子，来帮帮忙。这些东西太重了,累死我了。”
本想着就这么走了算了，想了想又改变主意。
她结婚之后住进来，跟自己也没什么恩怨。
顺手帮个忙也无妨。
他快速上前接过秦京茹手中的大包袱，带着往前走。
外面晒得脑袋都疼。走到路口对面公交站牌下后，秦京茹重新提起自己的袋子：“谢谢你啊柱子，下次回老家回来时给你带点儿乡下的特产吃。”
“还是算了吧，你自己留着或者带给许大茂吃好了。怎么这次又提这么多东西回去啊？”
秦京茹瞥他一眼“村里生活困难啥都缺，不带点回去不行啊。你说我跟你俩之间闹别扭关我什么事呢？我们自己赚的钱自己养活自己。”
“那你快点儿走吧，车来了。我还等着买东西呢。”何雨柱挥挥手示意告别。
回到家时，冰已经凝结得差不多了，房间里的温度终于有所降低。装好插座接好风扇准备躺一会儿，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打开一看是轧钢厂广播员于莉的妹妹于海棠。
“何处长，柱子哥，哇！你这儿真凉快。”
进屋那一刻于海棠整个人舒畅极了：“咦？你们还有冰块儿？这是挖冰窖存的吗？我看今年冬天我家也应该搞这么一个才行。”
“进来坐会儿吧。”
为了不让室外的热度进来何雨柱关紧了门。
拿起冰盆旁边的水壶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于海棠“喝点解渴。难道你是想找我商量在这建个广播站的事?”
“谢谢啦。”
于海棠喝下了一口茶顿时觉得凉爽了许多：“哎呀柱子哥，你可真是会享受。你看我姐那里连扇扇子都还是吹热气呢。”
“你姐姐家的房子南北通透，晚上挺凉快的。”
何雨柱喝了几口冰茶：“我这两间屋不怎么透气，要是没冰盆的话，晚上根本睡不好觉。”
于海棠给自己加了些冰茶：“你现在有冰盆啊，夜里应该挺好过的。柱子哥，帮个忙行不行？”
“啥事，说来听听。”
何雨柱进屋拿了台风扇，放在冰盆后面吹向自己：“先说明白了，天这么热，最近我不打算出差了。之前帮你带回来那条围巾的钱，你还没给我呢。”
于海棠撅了撅嘴：“我又没让你给我带东西。就是几块五毛钱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月发了工资就还给你。我和杨伟民现在闹得不可开交，已经分手了。那些钱我自己会解决的。” 何雨柱双手一摊：“关我什么事啊？杨伟民人其实不错，你不和他处对象，吃亏的是你自己。”
于海棠重重地将茶杯砸在桌上：“我们在思想上不合拍，他的立场总是飘忽不定，简直是个软蛋。我们现在简直是针锋相对，矛盾难以化解。”
“那你干脆去找他吵架好了。” 何雨柱用指甲在脸上划了一下，“给他脸上划几道。” 于海棠被逗得咯咯笑起来，笑声穿过窗户传到了外面。
秦淮茹躲在房檐底下气得咬牙切齿，在那里嘀咕：“这小狐狸精。”
笑了一会儿，于海棠瞪了一眼窗口说道：“哪有人像你说的那样做的，咱们不过是想法不同而已。立场对立的时候，要靠嘴巴去解决问题，动手动脚多丢脸啊，更别提抓得人脸花猫样。”
何雨柱朝着窗户外喊了一声：“走远点，再让我听见你在那边听，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外面的脚步声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