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去吧。
他冷冷地瞥了那家伙一眼，结果人家连眼睛都没往他这儿瞄。
他生气地往前挪了一步，站到了前一排的边缘。
旁边的人似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还冲着他笑得有点奇怪：“前面有空位啊。”
何雨柱抬眼一瞅，心里就来气了。
前面的长凳坐得满满的，哪还有地方让他挤进去啊？
他也懒得和这号人挤在一块儿，以后看了照片也闹心。
他强忍住火气，再往前走了几步，直接站到了长凳边上。
何雨柱做了个假装翘二郎腿坐在空中的动作。
这模样仿佛真坐着一样，身边的同学都被吓了一跳，都在猜这家伙是不是有啥特别本事？
终于要拍了，在快门即将响起的那一瞬，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咔嚓声，紧接着有人喊疼。
咔嚓声之后，老师和几个班干部立刻赶了过来。
人群一下子炸锅了，有叫着救人，有喊找救护车的，还有嚷嚷让大家别吵的，简直乱成一团糟。
席萌冲过来瞧见何雨柱安然无恙，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这话让周围的同学一阵无语。
你不看看旁边还有伤员呢！
这种场合下还说这样的话，小心被人记恨哦。
确实，现场的状况很惨。
一个长长的凳子翻倒在地，上面站着的三个人都跟着一起仰面摔倒。
其中一人倒地后还不忘踹了凳子一脚。
结果这脚力道大得可怕，飞起来的凳子硬生生撞断了前方一个哥们儿的腿。
那个倒霉蛋正是刚才笑着说什么“前面还有位置”的那位老兄。
最后一排一张凳子放倒了三个人，怪就怪其他两个人都还能立马爬起来，独独那对何雨柱说“往前面走”的哥们，半天动弹不了。
老师检查了一番，发现他的腿真的被凳子砸断了。
而且还是碎裂的那种骨折。
两个受伤的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尤其是那位粉碎性骨折的老兄，先是嗷嗷叫唤，随后便破口大骂：“你们等着，我会跟你们算账的！”
他心里想的是那两位可能是无意中踩到了凳子边沿，导致自己先摔倒后又被狠狠撞击。
可那两高个也不是好惹的主。
其中一个毫不留情地说“像你这样的素质都能进学习班，我真是服了！”
另一个则直接开喷“你自己不稳站，怪谁？现在好了，摔下来还要多踢凳子一脚，脑子有问题吧！”
接着他又转头指责旁边那个女同学：
“别人长什么样子，跟你有啥关系啊？你要不是东评西评、又瞎扭身子，能摔下来吗？还踹凳子？”
另一位接着补充道“要不是因为你的瞎捣鼓，我们会陪你一块儿躺地上吗？”
这句话让大家一听还好，但那个无辜躺枪被撞断腿的兄弟却默默记下了这笔仇。
好的，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
最好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我记住你了。
旁边有个特别记仇的人也开始挑事：“自己不注意怪谁啊？真是没礼貌。你的损失只不过是一条腿，而我们失去的可是真挚的情谊，到底哪个更重要呢？”
这句话听起来虽然耳熟，但放在这里就显得格外让人难受。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笑成一团，而且好几个人都对他印象深刻。
“粉碎性老兄”疼得整个人都有些迟钝。
等到他稍微缓过来时，卡车已经驶出了大门。
还没走多远，他就喊道：“真的不是我，我没有踢那凳子。我当时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还能动弹吗？”
可惜他的声音早已沙哑，微弱的声音只能被迎面吹来的风听见。
何雨柱和那两个高大的同学一起被叫到了办公室。
三个人被领导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幸好他还知道，不能随便得罪这样的领导。
未来想继续往上爬，免不了还要跟这些大佬打交道。
三人出来后，互相认识了一下。
其中最高最壮的那个叫刘建伟，外号“小猫”。
另一个则叫做高小红。
小猫对刚才那句“你不过丢了一条腿”的话记忆深刻，时不时还会拿这个开两句玩笑。
何雨柱心里也很是提防着“摔倒了还踢凳子”的小猫，这家伙说话可够毒的。
高小红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却不怎么爱说话，看着还有点害羞。
离开学校门口时，小猫说：“咱们一起被骂，也算同患难了。怎么样，出去庆祝一下吧？”
高小红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我随你们。”
何雨柱点点头，“好，我请客，地点你们选。”
两人对视一眼，小猫过来搭着何雨柱的肩膀说道：“何雨柱真爽快，那就去老莫餐厅吧，正好手里有点餐票。”
何雨柱还是第一次到这家餐厅吃饭，之前的他是个挺抠门的人，有闲钱也多是用来哄女人了，所以从未踏进这里半步。
餐厅门前还有守卫站岗，进门需要餐票才行。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装潢极其豪华大气，据说一楼就有七米那么高。
里面到处挂着漂亮的吊灯，铜柱上布满了精美的雕刻，尽显富贵。
长长的餐桌两旁放着欧式软座，桌上摆着精致的烛台。
金色的大吊灯洒下的柔光反射在墙上挂着的各种西方画作上。
俄美女雕像、奢华墙纸加上镀金铜柱，给人一种仿佛置身皇宫的感觉。
他们三人找了张四人桌坐下，小猫和高小红显然常来这地方。
看出何雨柱有些紧张拘谨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第一次进来，便不再客气。
俄籍服务员上来问菜单，高小红与小猫用俄语点了些菜，并特意朝何雨柱看了一眼。
没想到何雨柱竟也熟练地用俄语跟服务员交流起来，接过菜单点了几个推荐菜品。
高小红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小猫尴尬地笑笑，就开始聊起这儿五六十年前刚开业时的情景来了。
一阵手风琴的旋律传来，在几位俄罗斯乐师的伴奏下，一位白衣女孩开始唱起了俄罗斯民歌。当她唱到《红莓花开》的时候，不少用餐的人也开始轻声哼唱。
现在会说俄语的朋友还真不少呢。
餐厅里的价格表显示：红菜汤要八毛钱，罐炖牛肉是三块五，火腿蔬菜沙拉一块二，还有马车夫沙拉和奶油蘑菇汤都是实惠的选择。接着看，烤香肠一块八，小炖泥肠加起来一共一块六，再点上一份奶油杂煮是一块四。至于甜品，三人共点了三次半价冰激凌（每份五角钱）和几次同样价位的面包片。何雨柱每品尝一道菜肴时都要在心中思考着这道佳肴的独特风味及其烹饪方式；
然而与他同行的朋友则没有这么讲究的习惯，他们只是简单地用大块儿肉蘸了蘸浓汤后直接送入口中，或者挥动着银刀切割着香气扑鼻的各种烤肉制品，并且还另外叫了一壶红酒，整个过程尽显豪放不羁。
隔壁桌子坐了两男两女，正准备离开之时，那位年纪稍轻的女孩竟想趁机偷走一只银餐具；好在被同座的女士及时制止住了。
尖锐的声音立即吸引了四周顾客们的注意力，同时也惊动了服务人员。
三位男士一边继续享受自己的晚餐一边饶有兴致地观望着这场“闹剧”。
只见那位年轻女性朝着对面的同伴狠狠斥责几句，并随手甩开了手中的银餐具。
但这把叉子并没有像预期那样飞出去太远，而是恰好落在了小男孩脚下穿着的小皮鞋顶部。
受到突然袭击的小朋友瞬间站立了起来，并立即将手中正在使用的餐叉朝对方扔去。
金属制成的叉子撞击到了女孩面前盛放美食的小碟之上，并且因为碰撞产生了反弹效应从而改变了原有路径。
带着些微调味汁液的银色餐具就这样径直射向目标人物并击中其胸部区域。
色彩斑斓的衣物表面随即被各种颜色的食物液体给弄脏了一大片。
虽然无法判断女子是否受伤，但见她低头看了看身着漂亮花裙上的污渍，眼中满是不舍之意，并随之爆发出几声高音尖叫。
见到这一幕发生的男友立刻起身抓起桌上的一瓶酒作为武器，气冲冲地冲向了坐在旁边座位上的刘建伟同学。
面对此状况的服务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两位顾客身上昂贵得体的衣服装扮来看显然非等闲之辈所能穿戴得起。
因此，他立刻转身去找值班经理过来帮忙协调纠纷事宜。
另一位女性见状也开始大声指责，并试图追赶上前理论。
可原本与她一桌而坐的老妇人伸手想要阻拦却被粗暴地推倒在地；
幸好旁边路过的高姓男生眼疾手快一把扶稳了跌倒在地的身体。
只见他轻轻搂过女人，温柔地说：“大姐，没事吧？”
柔和的笑容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更加温暖，让那女士也暂时停止了吵闹。
就在二人温馨对视之际，那边一场激烈的争执已经爆发开来。
尽管对手两人联合作战，但由于小猫咪同学身材健壮有力根本无需其他人协助。只见他敏捷地躲避开来势汹汹挥舞过来的瓶子攻击；接着使出一个漂亮的武术架势迅速靠近目标将其按倒在地面；
正当他打算回头夸耀一下自己的英勇举动时却意外遭遇来自敌方阵营的猛烈反击。涂满了各色颜料的长指甲如同锋利的武器般闪着光亮划过眼前；
由于情况过于紧急已来不及进行防御只能微微转头闭眼祈祷减轻损害程度。
幸运的是耳边响起一声清脆声响过后再次张开双眼却发现那个女子已被及时赶到现场救援的好友狠狠拍了一下脸颊以至于整个人向侧面飞出数米之外方才重重落地；好友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惩戒不良行为二是为了证明团队之间的凝聚力；
与此同时，另外一对男女也在不远处分离开来。那位脸庞泛红的姑娘此刻依旧困惑不解，仿佛还未完全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