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边长卿恍然大悟地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哎呀,我居然忘了你是那位远近闻名的大厨!平时打交道的人全是领导级别的,人脉可不小啊,是我们低估你了。”
席萌这个团委干事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何副书记开的好头和激发的热情为她的工作铺平了道路。
前天送来的植物已经有一部分种植好了,有些工人已经开始浇水护理。
拿着那份物资需求清单,何雨柱假装联系供应商,顺便去拜访了一位重要的领导。
这位领导家中如今门庭冷落,再无昔日宾客盈门之景。
吃过饭,准备告辞时,黄月莹吩咐秘书把自己那台留声机放到他的车上。
看到她神情沮丧,何雨柱开玩笑说:“这怎么好意思,我就做了一顿饭而已,结果还白拿东西回家。再来几次的话你这里估计就被搬空啦。”
黄月莹瞪了他一眼,脸上稍微露出了点笑容:“快走吧你。”随即表情又阴郁起来,“至少给了你比让外人占便宜强多了。”
看来形势的确很严峻。
何雨柱感到心情有些烦躁。
抱着留声机走进院子的时候,他远远看见院内正在开会,依稀听到易中海说:“以后这院子里的事儿你们别来找我了。我的文化水平不高,早就想退休了。今后就听指挥就好了。”
何雨柱心头一沉,隐隐感觉到了不妙,觉得这种局面出现得未免太快。
但这些似乎暂时与他没有太大关联。
刚进门便听见有人说道:“正说曹操曹操就到,傻柱回来了。”
听起来像是有人刚才提到过自己。三大爷从座位上站起来冲他挥手叫道:“柱子快过来开会。你手里抱的是啥呀?”
“好吃的,馋死你!”
何雨柱应了一声就往家走。
三大爷在后面喊道:“傻柱,你这样跟你三大爷说话?赶紧过来开会。”
许大茂也跟着叫道:“才当了科长,就想回家待着?没人管得了吗?”
秦淮茹走上前来:“傻柱,你抱着什么呢?你看我家。”
“走开,一边玩去。”
何雨柱说了一句就继续往家里走。秦淮茹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道:“柱子,你听我说,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就是棒梗的老师,人长得漂亮极了。”
何雨柱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她不好意思地跑掉后,才开门回家。
他放下留声机,锁好门后走向会场。
来到许大茂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许大茂连连往后退:“傻柱、何雨柱,告诉你个事。我是大家选出来的老中青结合第三领导,以后对我态度放好点。”
何雨柱忽然冒出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你送给二大爷的两瓶二锅头里有问题。”
许大茂立刻激动起来:“怎么可能!就给了两瓶酒而已,你诈我?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跟踪过我?”
何雨柱猛地抓住他的领子:“带两瓶酒想成为领导?你家中藏着那么多财富,跟那些富人家有关系,怎么有脸指导我们工人?”
说完便把他推开。
许大茂狼狈地爬起,躲远了些大声辩解:“别乱说我坏话。早就把那家告了,我跟她们没关系的。二大爷还有三大爷可以给我作证。”
何雨柱不理会,径直走到聋老太太身边坐下。
二大爷感到心神不安,看了一眼许大茂,敲了敲桌子,“行了,晚辈给我送两瓶酒而已,有啥大不了?”
既然人已到齐,开始正式会议吧。
从今天起,易中海师傅将不再参与我们院里的管理工作。
当然也要注意培养新一代的力量,何雨柱同志以及许大茂同志都要协助我进行日常管理任务。
拍掉身上的灰,许大茂满脸得意地站到了二大爷身后,还不忘挑衅地对何雨柱扬了扬下巴。
正当刘海中准备讲话时,阎埠贵起身打断:“先安静下,让我讲几句。”
“由于易中海的思想守旧且文化水平有限,已经不符合当前的需求。这标志着时代正在前进。现在请工厂来的刘海中同志发表感言。”
现场掌声雷动。刘海中刚要讲话,却又被阎埠贵抢了话题 “用不着这么客气,这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让刘师傅随便说两句吧。”
还没等刘海中完全起身,阎埠贵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话:“嗯那个之后院子里的事情主要由我和刘海中负责了。老刘你就简单说几句就行。”
二大爷气得不行,刚才坐下的他又给他来了一出。
“你这是不想混了是吧。”
二大爷心想。
二大爷刘海中索性坐下了,一句话不说,随阎埠贵在那里装腔作势。
他在椅子上稳稳当当地坐着,端起茶杯就喝起来。
刚刚落座的阎埠贵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转头说道“老刘,轮到你了。起身说两句吧,随便讲讲都行。”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这才放下茶杯,推了推刚戴上的眼镜,说道:“今天要谈几个问题。首先是贾家小子棒梗的事儿。调查组已经弄明白了,棒梗确实参加过一些违法勾当,还小偷小摸过几次。派出所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但这次偷曲三家和许大茂家东西的不是他,这点可以确定。不过以前倒真是犯过错,甚至被抓个正着。希望大家对秦家孩子多多关照,多些教育。本来想罚款的,看在他们家不容易的份上,就不罚了,改成打扫院子五天。”
秦淮茹连声道谢“谢谢大家!谢谢二大爷体谅!也谢谢三大爷!”
刘海中点头说“接下来要说的是阎老师家的事。你们的孩子还没结婚就想分家产。这事得好好查一查,不能偏听偏信。”
“那阎解放,你说说怎么回事?”
阎埠贵一脸惊讶,觉得事态有些不对劲,但却没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阎解放站起来说道“二大爷,你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大领导,我也有组织关系,还是组织里的一个小干部,我们有共同的话题。”
弟弟阎解成紧接着站起来道“二大爷你别听我爸的,他是想找机会收回钱财管理权,可别被骗啊。”
话音未落,在场的人都笑了。
二大爷咳了两声,说“嗯,你俩说的话我觉挺有道理,也挺符合现在的局势。”
阎解放兄弟两个鼓掌表示赞同。
这时,阎埠贵发现所有人都没有站在自己这边,一时不知所措。
刘海中接着说“现在做出如下决定……”
听到这句,阎埠贵脸色瞬间变白。
接着便是:“从现在开始,撤销阎埠贵‘三大爷’的称号!”
顿时,一片热烈掌声响起。
阎家兄弟更加卖力地拍手叫好。
阎埠贵呆住了,指着自己的鼻子试图解释些什么。
刘海中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老阎呀,你看到了吧?大家都对你失去了信任。”
阎埠贵转头看着二大爷,嘴巴开合了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来,眼中充满乞求之意,希望能挽回颜面。
刘海中指着下面的座位区,说道“老阎啊,这儿你不该坐了,去旁边找个位置待着吧。”
见没有人帮他说情,阎埠贵那一身傲气彻底消失殆尽。
他就像是只丧家犬一样,弯着腰步履蹒跚地走了下去。
连续换了两个地方都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人缘差到了什么地步。
只好一个人坐在了台阶上,低下了头,摘下眼镜,随意地用衣角擦了擦。
眼神空洞无物,对未来的希望也仿佛熄灭了似的。
还好,三大妈过来坐到他旁边。
何雨柱看了一出笑话,觉得挺有意思。
这也让他发现二大爷其实不适合当官。
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他还算知道什么是公平公正。
可一旦当了官,就把“公平”这个词抛到了脑后,有点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要不要把他的官职撤了呢?
算了,在大风大浪中,至少还得有个这样的人来稳定一下局势,要不然整个院子都得乱套。
易中海处理事情不太在行,阎埠贵脾气又太软,只会耍些小聪明,大事上没什么能耐。
就在这胡思乱想间,一抬头才发现,周围坐着的已经全是团员。
虽然他们在跟聋老太说话,但眼神总是时不时往这边瞥过来。
他对大家点头微笑,心领了他们的关怀之意。
刘海中干过一阵子保卫科长,并非是混日子那么简单。
说起话来,隔着眼镜四处打量,其他人看不出端倪,但他可看得明明白白。
心里叹了口气,看起来傻柱要出头的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拦住的。
看在他对自己还算尊敬的面子上,以后少找他的麻烦好了。
晚上,许大茂带着礼物来到了刘家门口:“二大爷,我来找您喝酒吃饭。”
刘海中叫上二大妈:“你弄几个菜,我和大茂喝两杯。”
许大茂好像完全没听见那个“傻”字一样,放下礼物坐定之后递上来一根烟:“二大爷,您现在真是太威风了,工厂里一声令下万众响应,大院内也是无人不知。早该有这样的地位了。”
“少给我拍马屁了,是不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