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不断拍打着船体,溅起一阵阵浪花,冲走甲板上的尘土。
何雨柱走到隔壁床位旁边的过道里,抓住舷窗边缘似乎在享受风景。
但他实际上是在释放某种力量感知房间内的动静。
感受到对方刚进入梦乡,迅速取出几根细小银针,通过缝隙轻轻射出。
其中一枚正好落在了目标身上,使得对方陷入了昏睡之中。
一根针扎在日月穴上,另一根则轻轻扎进了京门穴。
他用意念操控着这两枚细长的银针,先是轻轻地戳下去,接着慢慢地捻动起来,先是一寸半,然后到两寸,稍微偏一点再往下扎。
最后,将针拔了出来。
下一个。
何雨柱处理完了两个人的手脚,便悄悄地把银针收了起来,回到了甲板上。
他猛地一挥手,把帐篷底下的一个大货箱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打开箱子上的木板,迅速清空了里面的物品。
那些没有替换掉的东西怎么处理呢?
不管了,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
接着又换了一个货箱清理掉里面的货物,
再换个箱子继续清空。
等一切都完成后,他还特意仔细地整理好帐篷,甚至连帐篷的边角都帮人固定得妥妥当当。
回到自己的空间后,看着堆积如山的各种好东西,他忍不住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真不知道这伙人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紧俏的商品,
又究竟是怎么把这些稀有货品从香港运到天津港来的。
茶叶、红糖、白糖、各式糖果、咖啡豆、丝绸制品、床单、蚊帐、香烟、酒精饮品、葡萄酒、咖啡研磨机,甚至还有九英寸大的电视机……全都是平时市面上难以见到的好货色。
要不要挑些送给甜甜和站长老杨呢?
还是再等等看吧。
至于那几辆全新的女式大弯梁自行车,倒是适合送人一些,毕竟现在街道上凤凰牌车子已经挺普遍了。
而此刻自己坐的船正朝着傅家港驶去。
这次的行动成果喜人,虽然货轮仍在不断晃动中, 但他的脸上却满是笑容。
兴之所至,他还用手扶住船舷蹲下身子,运用特殊能力直接捕捞起几条游过来的小鱼。
他在海面上玩得正开心,完全没注意到今天下午轧钢厂那边的情况。
领导们接到了上级团委的一份商调通知后都陷入了忧虑之中。
因为报纸上的宣传力度实在是太大了, 目前而言何雨柱就是轧钢厂形象的代表,因此大家都不愿意他离开。
紧急召开了工作会议,仅恢复何雨柱的原有职位已无法平息问题。
王副厂长建议将其调动至由自己负责的后勤管理处,并破例提拔为正式科级干部;
陈副厂长低垂双眼说:“考虑到他在团组织活动中表现优异,应该让其扬长补短,我建议让他从事思想政治相关工作。”
听闻此言,在座另外两位副书记神色变得不自然。
郭厂长笑道:“听说他除了本职外还在几家单位担任职务呢,显然销售也是他擅长的一部分啊。”
负责供销工作的黄副主任听完,表情略显僵硬了几秒但马上调整好了情绪,只是面带微笑地望着其他人不再作声,而王副厂长的眼睛则闪烁了几下。
若能让销售团队吸纳新人或许也有好处。
于是提议说“销售部主管龚最近总是请假休息,不如就让她去安全办公室任职算了。正好陶经理年纪也不小了需要提前退居二线放松放松。”
毕竟销售可是全公司的王牌部门,谁接手都能做出亮眼业绩,这个机会必须争取下来。
黄副主任表示同意 “既然老龚责任心重那就让她负责安全部门吧。至于老陶辛苦了大半辈子也该好好享受一下退休生活了,至于采购部部长范无病正好可以调过来填补缺位。”
最后书记决定“何雨柱将同时成为新的采购部主任以及兼任团委副职,官升一级;只不过要适当改变他目前的工作重心。能力强的人多做事这是应当应分。请各位发表意见看看还有什么不同看法?”
听说傻柱又要加官晋爵了?
周一大清早这个消息像炸弹一般引爆了老旧院子里街坊邻里的热烈讨论。
二大爷刘海中心情不佳,找来了三爷阎埠贵一起喝酒排遣忧愁。
阎埠贵说:“这傻柱升官也太快了吧?”
刘海中叹了口气:“为了能当上干部,我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到处求人拉关系,好不容易混到了副科的位置。结果呢,人家傻柱这就直接成了正科长,真让人心里不平衡。”
阎埠贵笑了笑:“你要上了报纸,估计也能再往上一步。”
刘海中摇头:“这事儿太难了。现在是和平时期,保卫处这种地方很难出名,有些事儿根本没法见报。”
“我们二科这里头,只能靠时间慢慢熬。本来我们处长老王明年才退休的,却被提前退了。这一辈子啊,就这么一天天过来的。”
阎埠贵点点头:“那采购部听上去油水很多。”
刘海中哼了一声:“你不懂里面的辛苦。采购部门人数少事又多,挨骂受累都是常有的事。其实真正有钱途还能露脸的是销售部,咱们轧钢厂的产品紧俏,各家各户都拿着汇票和批文来送礼讨好,只为了多拿一些配额。老龚那边门槛都快被踏平了。听说领导想调傻柱去管销售部,还好最后没通过。要不然……”
阎埠贵叹了口气:“唉,我也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还只是个普通的教师。他一个傻里傻气的人竟然混得这么好,这也叫人无语。不过你现在也算熬出来了。易中海以前凭借手艺在厂里挺有地位的,可现在呢?去了医院工作。我待会去看看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刘海中瞥了他一眼:“你就代表好了,我不想去,看了闹心。”
这位大爷真是霉运连连。本来看个热闹都能卷进麻烦。
他自己头疼腿疼全身不舒服。
大妈默默地坐在床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想起今天下午秦京茹骂自己老头子的话,她心里很不好受。
刚刚贾张氏手里拿着手绢过来了,在旁边冷嘲热讽了几句。
看到她时的那种轻蔑神情,让老太太怒不可遏,身体都在颤抖。
阎埠贵探病的时候什么礼物也没带。
就冲这一点,就很让人看不起。
大妈对他也很冷淡,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离开了房间。
阎埠贵坐在床边开始嘘寒问暖,聊了一会又说道:“那些捣乱分子就没有一个是安分守己的,您不要太往心里去,有的人就是嘴巴毒一点。您的为人大家清楚得很,等您好起来,必须召开全院大会,好好整一整这种风气。”
易中海叹气道:“我已经老了,没精力再去折腾这些事情了。你们还是另外选个人吧。”
阎埠贵摇头:“这个大院不能没有您,如果这样的话就不是原来的三人小组了。没有您的指导,恐怕二大爷要一手遮天了。现在刘海中做官之后,架子也起来了,看人都用眼角瞧着。”
“您病倒了,我还专门请他一起来看看您,他却说自己不去心情差。这样的人还算朋友吗?这几天看他得意的样子,东一家西一家地查。”
“搞得咱们大院只有他一个当官一样。其实傻柱也在政府部门,级别还要高一等呢,是正科级的采购部长。刘海中心里肯定不爽,在家闷着喝酒。”
这年头变得让人看不懂了,怎么笨蛋都能当官?
还能上报纸?
难道就不怕他哪天闯祸,给单位带来大麻烦吗?
易中海连连叹气:怎么也没人管管?
他们说的那个傻柱,已经从傅家港赶到了垦区。
他手里揣着不少钱票子,还控制着几个可以随便动用的账户。
现在手里有太多现金,不仅不安全,对自己来说也不是很实际。
去几个大城市买房子?
买了就得找人看着,或者出租。
万一有人怀疑,调查房产来源,那事儿可就棘手了。
只有换成稀缺物品,这些钱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这里的垦区被省级农业管理局接管,地盘挺大的,估计计划外的东西也不少。
他打算去试试看能不能搞到一点渠道。
如果成功了,他自己也能再多一份强有力的支持。
这农场规模不小,甚至还有两条街。
日用杂货、旅店、邮局、餐馆、菜市、粮油铺、熟食摊儿、小吃店什么都有。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热闹极了,看起来这儿根本不像偏远农场,简直跟一个小城镇一样繁华。
这地方最有名的就是黄河刀鱼了,做好之后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走到近处一看,窗口摆了好几盘金灿灿的炸刀鱼。
不少人脚步匆匆,都是为了几条刚出炉的炸刀鱼来的。
桌子旁边一个吃的人也没有。
何雨柱买了两根炸刀鱼坐下尝了一口,嗯,味道真不错,酥脆可口,非常美味。
没几下他就吃完了,然后起身又买了十几条。
隔壁小店正有一批水煎包新鲜出炉,香味四溢。
这家的水煎包比别处的大一圈,尝了一下发现面皮金黄,一面焦脆,三面软嫩,特别好吃。
于是他把店里的所有煎包都买下了,提着这些东西往旅馆走。
路上人很多,不太方便直接把这些食物放进他的秘密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