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何雨柱确实正在乡下的路上。
一行人总共五位,去了前进公社,但没有去庙湾村——那边太偏了。
眼看着二月中旬快过去了,三月是种树的好时机。
现在搞的这个团委活动,计划先从美化厂区开始做起,准备从山里买一些好树搬回城里。
现在的工厂四周就几株不怎么茂盛的小树苗和稀稀拉拉的灌木,之前两边路旁的大树因为炼钢全被砍掉了也没重新栽过。
眼下植树还不值钱,劳动力也便宜。
不管是哪个村庄都非常愿意做点这种买卖赚外快。
这次回到曾待过的公社工作,几位领导都觉得挺惊讶的。
之前他在任时帮助解决了很多难题,比如赶走了口碑极差的夏虎队长,并且抓到了深藏不露的坏蛋:夏蛰。
看到他这么上心想着山区人民的好处,几个负责人深受感动。
承诺将按时按质完成所有种植所需,并且派专门的技师来协助移栽过程。
当得知有人希望去看看风景名胜区之后,当地还特意派出了一位非常懂行的导游带领参观。
当何雨柱刚离开大门没多久,似乎瞥见了一个有些熟悉背影,似乎是庙湾村的人?
他打算追上去搭句话顺便问清楚甄家那边的情况
他刚迈步,就被康红卫拉住了:“何副书记,我们上山得让公社食堂准备些吃的喝的吧?听说山里人的生活挺艰苦的,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好东西。”
何雨柱点头,这话讲得确实有道理。
再说他们这队人手头宽裕,不多做些准备也不合适。
这么一忙活,他就把刚才看到的那个背影给忘了。
有了周干事的陪同,再加上席萌出手大方,这一趟山区之行轻松了不少。
既然出来了就得吃好玩好才行。
雇了几个村民来帮忙抬轿子搬东西,还买了当地的一些土特产,大把的票子就这么一张张地往外数。
城里的干部真不缺钱啊,看得周干事直眼馋。
他在心里默默许愿,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调去城里工作。
为了第二天能好好看看山上的古月庙,还有那传说中的古月井,当晚几人在古月岭脚下的村民家歇息下来。
第二天清晨,吃完早饭后,何雨柱检查了一下席萌带的相机和胶卷备用品,随后就带着随从进山了。
山林里满眼绿色,野花烂漫,云雾环绕奇峰峻岭。
翠绿的树木,对面连绵起伏的青山,奇特壮丽的石峰,加上蜿蜒曲折的小溪,让人不禁感叹此地美景无数,简直如入画中世界一般美妙无比。
空气中夹杂着花香鸟语,偶尔还能察觉到一丝轻微但让人感到不适的气息。
据说每年二月二号这一天,只要从古井往下看,就能看见模糊的画面,至于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现在离那天还早得很,所以今天只能看到倒映在水里的身影。
同行的人都挺多才多艺的。
看完井,吃了干粮,只见席萌支起画画用的架子,而康红卫则拿出长笛开始吹奏起来。
旁边听闻曲声动人的章红等人也都围了过来。
很快,悠扬的歌声就在山谷里回荡开来。
跟着过来的一位老伯一边抽着烟一边说 “你们这些城里的孩子真是不错啊,比我那几个孩子强太多了。”
“对呀,又会唱又会跳舞的,竟然还会画画,真是太厉害了!”
“样板戏唱得跟收音机里放得差不多呢。”
过了会儿,康红卫停下手头的动作转头看向何雨柱问道:“何副书记,你说这山上有没有什么小动物能抓啊?”
章红立马接口:“何副书记你动作快准狠能不能给我们整点好吃的野味出来啊?中午想加餐尝尝鲜。”
见大家目光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何雨柱答应了下来:“注意安全,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收获。”
于是几个人兴高采烈地开始拾柴去了。
何雨柱走进树林,其实并非真的想捕猎,而是追踪那股让自己觉得不舒服的味道而去。
越往前走越靠近真相。
拐过一片密林发现眼前正好是他们上山时经过的小道。
隔着几块巨石的地方居然藏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在擦枪装弹,并低声讨论着什么计划?
难道是有预谋吗?
无论是哪个版本的情况,反正他是其中的目标没错。
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夏芒正忙着擦拭武器,旁边小仓也是同样紧张的样子。
夏芒知道要对付的人实力很强,之前亲眼见到何同志曾经动手教训过人。
这次行动必须一次成功才行。
小仓是自己哥哥的好朋友,玩枪多年经验丰富。
此次是他不惜重金请求帮忙复仇才会答应同来。
原本一切都有父亲和兄长支撑,可自从父亲失势之后,家里便陷入了困境。
更惨的是失去哥哥支持后母亲更是整日以泪洗面。
一时气愤之下对某个机构进行了打击报复,没想到没进京先遇上了旧仇。
山风掠过,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突然,轻微的声响引起了他的警觉。
心头一紧,举起手中的枪,只见一只野兔匆匆从眼前跑过。
小仓斜眼瞅了他一眼,往后一躺,整个人躺在草地上:“你这胆子,还想给哥报仇?别等会吓软了腿。”
“不会的,”
夏芒放下了枪,鼓足勇气:“我的胆量不算小,从小在山里长大,爬山路可快得很。”
又一阵山风吹来,视线顿时模糊了一下,紧接着是‘咔嚓’一声,胸前感到剧痛。
旁边的小仓似乎发出了短暂的呻吟声。
深林中,何雨柱踢了一脚巨石,大石纹丝不动,他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归途之中,心情特别愉快,抓两只兔子,猎几只山鸡,遇见好看的花儿也不忘摘些带回去。
这边买树,那边有人挖坑。
通过何副书记连续多次组织活动,轧钢厂的员工们对团体行动愈发积极。
这次植树造林不仅美化环境还能领取纪念品如毛巾、水杯和文化衫,大家都跃跃欲试。
大杂院里的二十余户人家,其中有七家在轧钢厂有工作的人。
这些人中有七八位是团组织成员,刚子和刘翠莲还是团干。
刘翠莲一家之前收到过团部慰问的礼品。
两人先后走进四合院,只见里面人声鼎沸,一片混乱。
刚进入院子就听见嘈杂声音不断。
刘光福和阎解放被二大爷追着跑遍全院,而二大妈与三大妈前后院内哭个不停。
刘光天试图调解却无果,三方根本不听劝。
最近事态突变,打破了往日平静。
刘光福等人不再专心工作,天天在外搞串联。
二大爷春风得意马蹄疾,临近退休居然获得了稀缺招录机会,还升职为副主任级别,管理重要科室比起清闲职务傻柱强了不少。
这让他心中不少不满得到缓解。
毕竟作为大杂院掌管一百多人的大员之一。
正得意之时,听说儿子加入了地方组织当起小组长回家索要钱粮竟敢挑衅?
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必须好好教训一番以彰显家中长辈权威。
他是什么人?
几十年功夫老手岂会被一个小毛孩欺负?
即便对方有点能耐加上同伙相助也照样压不住火。
追到前院时脚下打滑摔倒在地上疼得半天没缓过来劲儿。
刘光福他们赶紧逃离现场,刚子与刘翠莲上前帮助起身,
二大爷感叹:“几年没动果然不行啦,手脚都不听使唤喽”
一旁的刘翠莲安慰说 “年纪大了就在家休养吧,何必这么为难光福呢? 他自己瞎折腾也就罢了。估计他也成不了啥气候。”
二大爷点头:“这话倒是不错,这小子我算是看明白了。心里根本没有尊敬长辈的意思。咱们院子里,要说孝顺,以前秦淮茹还算个好人。”
“现在才发现她那都是装的。如今看来,还是你和刚子靠得住。我说,你们俩干脆在一起得了。”
刘翠莲撇了撇嘴:“就刚子那傻样?我和他?您别逗了。两家人加一起,都好几个腿脚不灵便的,这样过日子能行吗?您也别乱点鸳鸯谱了。”
刚子不甘心地说:“我哪里傻了?我才涨了工资,还当上了团干部,跟你就差五块五毛钱。再说,你又黑又高穿衣服费料,连大马都不如。”
刘翠莲气得快炸了:“刚子,你是欠收拾了是不是?老娘是你随便说的?”
刚子看见刘翠莲举起手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二大爷脚下突然一滑,差点跌倒:“刚子,你扶着点我,老人家可经不起折腾。我说,你俩能不能消停会儿?从小吵到大,有意思吗?她说你傻你就信了?就算再傻也不会比那个傻柱更傻吧?他是把自己的家底往外送,你是把外面的钱往自己家刨,能一样吗?”
刘翠莲撇了撇嘴:“谁说傻柱傻了?他还能当上副书记呢!”
他们在这边讨论着傻柱的事,隔壁院子的人也在议论何雨柱。
秦淮茹问差不多已经好起来的婆婆:“妈,你说,要是那个傻杜回来了,我要不要去找他算账?总不能白挨那一巴掌吧?”
贾张氏拿出手帕,擦了擦流下来的口水,眼神冰冷:“女人对付男人的老办法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古时候传下来的办法没有男人能抵挡。”
“但是别在大杂院里搞这些事,这里的人知道咱们的底细。”
“你抱着孩子就坐在他办公室门口哭泣,什么也不用说。”
“别抱怨,别说人坏话,让大家看着就好了。”
“不行,我还是有脸面的人。”
棒梗手里提着几斤面条进了门,立马说道:“我说不成就是不成。再等两年我再长大一些,我会替你对付那个笨蛋。”
秦淮茹一把抱过儿子亲了一下:“我的儿子说什么都对。妈妈还有奶奶妹妹以后就全靠你了。”
贾张氏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下去,摇了摇头说:“我孙子肯定饿了,奶奶这就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