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放下杯子解释道：“我已经联系了一位驻山区林场的朋友，他说他们将跟咱们社区口的合作一次，专门提供几只山里的野味给大伙儿。供销店方面已经同意了。”
他继续说道：“除了给他们留下的部分外，其余的部分会优先供给咱们这边的居民。我都已经带回来官方盖章的条子，剩下的分发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位啦。至于我的奶奶以及我家就没必要考虑进了。”
接过一堆白纸票看了一眼之后，刘海中把它递给了王叔叔，并且语气诚恳地说：“还是你好本事啊，这次可是为咱们街坊办了件大事儿啊。”
当晚的全院大会上，三位大爷家围着桌子坐下，
二大爷刘海中在中间主持。
他回顾过去，展望未来，说得头头是道。
三大爷给大家发了供销社的小白票，也说了一番话。
一大爷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大家都看到了好处，奉承话、赞扬声连绵不断。
孩子们提前吃到了肉,高兴得又叫又跳，院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何雨柱没有参加聚会,他正在跟聋老太和严妮围炉聊天。
严妮的工作有着落了，出人意料地去了轧钢厂工会，成了一名小干事。
虽然级别不高，但她非常开心。
聋婆婆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斗嘴，感到很满足。
这小姑娘决定放弃年假，留下来陪她过年，老太真心感动。
但为什么这俩爱斗嘴的人就是不来电呢？
真是让人为难。
娄晓娥托人给她送了些年货，她也知道了小娥找到了归宿，为她高兴。
只是走得太远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正在门口锻炼，秦淮茹过来了：“柱子，昨晚我就想跟你聊聊,结果你去别院了。”
何雨柱直截了当地回答“有事快说，别绕弯子。”
秦淮茹捂着脸蹲下哭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你说，我可以改。” 何雨柱转身要走，秦淮茹连忙起身拉住他。
何雨柱回头作势一打：“你再乱动手，我就当你先动手打我。你知道我下手不分轻重的。”
秦淮茹赶紧把手缩回“我，我不动手。能不能借我点钱？”
何雨柱气笑了“你还有脸借钱？听说过借钱好还，下次才借的道理吗？以前的事我不计较，你现在又来？”
秦淮茹也是走投无路，婆婆的病先放一边。
但现在老娘和弟弟在家跟她算账,要养育费,不给钱不肯走,这让她头疼。
她还想帮那个可怜的男人。
一大堆问题压在她身上，烦得不行。
一大爷勉强给了五块钱，根本不够。
许大茂不但不给，还要跟她算旧账？
这是什么世道？
实在没办法了,她才来找傻柱。
无论如何，得从他身上拿点钱。
如果不成，就豁出去了。
她主动一些，只要傻柱稍微失控碰了她，那她就可以逼他娶自己。
她环顾四周，咬咬牙低声道“我，我把我自己给你抵债，怎么样?”
“秦淮茹，你以为你是清纯的大姑娘？你想从我家得到什么?”
何雨柱上上下下打量她，讽刺道。
秦淮茹装作不懂，红着脸低头说“你心好,对我很好。我一直记得你的好,也希望对你更好。”
我们以后一起好好过日子吧，明天我就让孩子喊你爸爸。
何雨柱脸色铁青，嘲笑道“秦淮茹，想给你家孩子当爸爸的人多的是,我不感兴趣。我还想找一个年轻的呢。”
“你都三四十岁了，还带着三个孩子，哪来的自信要跟我在一起？我跟你说多少遍了,让你离我远点，别再靠近。”
“你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如果你真的不想过年,那也好。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真的不懂我的厉害。我现在就去你家，把你兄弟和儿子收拾了。”
秦淮茹急了,跑到前面挡住他，喊道：“大茂,快过来拦住他。”
人群中的秦京茹气得直跳脚，额头都有青筋冒出来了。
旁观的人都见情势不对，赶忙上前劝阻。
许大茂听到美人呼救，脑子一热，跨步拦住了何雨柱“傻柱,快过年了，别闹事。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何雨柱提着许大茂就想扔出去,秦京茹急忙抱住丈夫“柱子，我们不是故意的，他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其他人也纷纷过来劝。
何雨柱放下许大茂，冷冰冰地说“少在我面前晃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再敢惦记我家的东西，后果自负。”
秦淮茹被母亲和弟弟拉回家。
她没想到何雨柱这么绝情,除了哭,别无他法。
过了会儿，她洗了把脸，心中有了新主意。
看来还得找易中海帮忙,等度过难关,换个方式对付傻柱。
暂时远离是为了更好地接近。
听说这次前进公社给傻柱发了奖金，再加上各种补助,他应该有不少钱。
何雨柱走在上班路上，想着秦淮茹现在像是粘人的膏药,究竟为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知道了合作社发的三十块钱奖金?
不应该这么快传开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还有什么理由？
他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喊声“抓小偷,快抓小偷！”
可以说是团结一致。
只见有人跑到路中间挡着，有的直接把手里的东西扔向那个骑车的小哥。
有鞋子，有竹篮子，啥玩意儿都有。
小哥也不理会被扔的东西，只是拼命蹬着自行车往前冲。
眼看就要到何雨柱面前了，还没等他出手，路边突然飞来一个大白菜，一下把小哥连人带车都给砸倒了。
小哥立马爬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看着周围的人群：“谁敢上来我就弄死他。”
大家虽然被吓住了，但没有散开，仍旧围着看他。
“快叫警察！”
有人喊道。
“我已经看到有人去叫了。”
另一个人回答说。
刚跑来的年轻人被问起：“他偷你什么了？”
年轻人气愤地指了指那位小哥：“他抢了我的军帽！这可是光天化日啊，太可恶了。”
原来是为了一顶帽子，这种事情太多了。
人们抓小偷的热情也就降了下来，不少人都忙着去干自己的事了。
何雨柱离小哥最近，听到就这点事，觉得没啥意思，想转身离开。
没想到他刚一动，小哥就把弹簧刀对准了他：“不许动，再上前一步我宰了你！”
何雨柱笑了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在威胁我？你还真是不想活了？”
小哥正在紧张和生气的状态中，哪能受得了这种挑衅，挥刀就刺了过来。
这一刀速度有点慢，更多是在吓唬人。
何雨柱当然不吃这一套，一闪身到了小哥的侧面，一巴掌劈在他的胳膊上，刀应声落地。
然后他一脚踢出，将小哥踹出去五六米远。
过程中还传来轻微的咔嚓声。小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围观的人都对何雨柱的力量感到惊讶，有人认出了他：“这是轧钢厂的大厨何雨柱！”
众人恍然大悟，这个名号最近在这附近实在是太响了。
何雨柱有点不高兴，心想把我的名字说出来真的好吗？
这不会让罪犯更好找到我吗？
可到底是谁刚才大声说的，他没注意到。
现在看过去也只是白看。
年轻人走过来，学着军礼的样子行了个礼：“谢谢您，厨师同志！”
大家都笑了。
有人提醒他：“人家叫何大厨，是个真正的厨艺大师。”
年轻人赶紧弯腰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清楚。我不是这里的，我叫胡跃进，珠市口东大街的。多谢您帮助。”
“没关系，你看大家都在帮你，你应该谢谢他们。我也得回去上班了，先走了。”
何雨柱看见警察来了，趁机走了。
……
可是他刚上班不久，警察就跟过来了。
后厨的一听说是他打了抢劫犯，都纷纷表示支持。
弄得来做笔录的小警察樊不凡哭笑不得。
今天的早餐特别好，肉包子的香味和杂肝汤的香气一直飘着。
一般人处理不好野猪肉和猪杂碎，做得味道很难闻，但这轧钢厂食堂就没这问题。
前一晚就已经把肉泡在淡盐水里了，不仅加了二锅头，还用了何大厨从山上找回来的一些特殊调料，所以早上才有这美味的香气味儿。
这吸引了好多平时不在厂里吃早饭的干部工人。
杂肝汤分两种：一种普通的只要两分钱一大碗；
另一种价格高一点，里面有更多的内脏，还有炸好的金黄色野猪肉丸子配上蔬菜，让人看得直咽口水。
进了餐厅后，大家抵挡不住诱惑，纷纷咬牙切齿地买单。
很多人买了好几个肉包子再来上一大碗杂肝丸子汤。
家庭条件差一些的也会要一份便宜点的杂肝汤，外加上几块玉米面馍馍或者粗粮饼，看看别人桌上的好吃的就觉得很满足。
不管别人的饭菜怎么样，就算是最简单的伙食，也让这些工人们吃得非常开心。
同样是炖出来的汤和内脏。
作为食堂主任，如果能花少点钱让大家吃好就是对他最好的认可了。
早餐的受欢迎程度使得中午和晚上有更多的家属和外面的人都愿意来吃饭。
午餐和晚餐更是丰盛到了让人目不暇接的地步。
虽然价钱偏贵的菜如回锅野猪肉、小麦风味野猪肉排等，但也有很多人排队买，拿回家冻着等到过年再享用。
即便是比较贵的肉类菜肴也没有吓跑大家。
很多干部员工会买好几份，冷冻保存下来准备过年时吃。
厨房工作人员虽然累，但是听见领导们的赞美表扬声又充满了干劲。
下班后，何雨柱发现厂门口有人在卖鸡鸭鱼兔，好多人争相购买。
年尾的时候市场管理松了很多。
他灵机一动，正好可以用这个理由把他存放在自己空间里的两只鸡带回家吃了。
他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掏出两只鸡，提着就往家里走。
走着走着，一阵烤鸡的香味飘了过来，他吸了吸鼻子，发现这股香气里少了一些调料，还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味儿。
何雨柱顺着这香味寻去，远远地看见几个小家伙躲在大水泥管子里面，心不由得一紧。
想起来一部电视剧开头就是棒梗偷鸡，然后带着妹妹在水管里吃叫花鸡的情节。
转身回去时，低头瞅着手里的鸡叹气：“剧情真是死板。我把原来的剧情都改得面目全非，没想到，棒梗还是偷鸡了，我还是要回家炖鸡吃。那接下来呢？会不会又要为了鸡跟许大茂吵架？”
为了省事，他就悄悄把手里的鸡换成了两只野兔。
刚走进胡同，遇见一群半大的孩子在玩耍。
他故作惊讶地说：“听说有人在水管旁边捡到了好几只鸡鸭，真是奇怪。”
还没到四合院门口，孩子们的脚步声已经在胡同里消失了，整个巷子变得异常安静。
一进院子，就有个人拦住了他，
“雨柱回来了？哎呀，你这野兔子是在哪儿买的啊？”
“春花妹子，让刚子赶紧往水管那边走去市场看看吧，那里可能还能找到点儿野货。但卖这些东西的人不多，多买点鸡鸭鱼之类的吧。我看见人家用两辆车拉了好几箱鸡鸭鱼肉。”
“我和刚子这就过去，谢您啦！”
阎埠贵盯着兔子两眼发亮，
“雨柱，你是打算红烧还是白煮啊？”
何雨柱笑着回应，
“打算来个水陆双享。”
阎埠贵连声称好：“那太棒了，你三大爷可等这一顿呢！”
接着又说，“反正老太太也吃不下这么多，记得叫上你二大爷一起来吃。”
“得嘞，回头让二大爷带瓶酒过来。”
何雨柱打趣道：“这么算下来，您家什么都不用准备？”
阎埠贵有点尴尬地解释，“咳咳，不是我不愿拿东西，是家中小孩太多负担重，实在是没什么余粮啊……”
路过的时候，看到一大妈正在那儿忙活着。
叫了一声“一大妈”。
老人家却理也不理就想离开。
他上前一步，硬生生把一只野兔塞进了她怀里：“拿着自己留着吃吧。”
说罢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