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领救助金会让人笑话,但是我婆婆躺在床上动不了,三个小孩子都还小不懂事。
如果没有这笔钱,我们家真过不下去。”
“以前邻居们还有点儿同情心,能帮的都尽力帮一下。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个个变得铁石心肠,见了困难也不管。我也明白大家都过得不容易,但我家比任何人都难。”
“何大厨之前看在我去世丈夫和我婆婆年纪大的份上,还会给我们点吃的。谁知道后来他好像有了别的念头。”
“好在还有一些老朋友照顾着我,才让他没打主意。虽然我不确定,但他的话语中确实是那个意思,吓得我再也没敢接受他的帮助。但是没有朋友们的帮助,我家的日子更难过。”
“现在我婆婆这个样子,借钱已经借遍了所有认识的人。可借到的几十块钱,只够请几次医生来看看。要是去医院,这点儿钱根本不顶事儿。”
“婆婆没有医疗保障,看病全得自己掏钱。没钱根本熬不过去。我希望工会和妇联能帮帮我,让我们感受到娘家的温暖。”
秦淮茹不知道的是,工厂的工会和妇联里的一些热心大姐,之前为了调查一些流言蜚语,后来又参与了关于何雨柱的事情,一直在密切关注这件事,时间很久了。
包括街道办事处的王主任也在参与此事。
她们甚至跟踪棒梗,想弄清楚这孩子手里的钱是从哪儿来的,看他怎么花钱的。
工会和妇联的大姐了解的情况比秦淮茹多得多。
她们甚至开过几次讨论会研究那笔钱的来历。
最后得出结论:那笔钱应该是贾家自己的。
很可能因为这笔钱丢了,贾张氏才生气导致了中风。
然而家里只有三个小孩子,最小的那个才几岁。
这事情就麻烦了。
她们正商量怎么处理的时候,没想到秦淮茹直接找上门来,话里有话地指责何雨柱同志。
她们差点气笑出来,四合院里也有党内的同志,又不是没仔细查过贾家以前的收入。
这些大姐心里都想:你说谎就不怕遭报应吗?
有钱不给婆婆看病,还要假装委屈到处借钱,谁给了你这个胆子?
不过,谁也不敢动她。
万一把她怎么样了,她家的老小就得靠领导干部过活了。
算了,先糊弄着吧。
这女人成了刺头,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秦淮茹拿到那十块钱,气得咬牙切齿,把钱往桌子上一拍,喊道:“你们还是不是我们女工的娘家人?你们还讲不讲姐妹情谊?有没有良心?这点钱能干什么?能治好我婆婆的病吗?”
顾大姐一拍桌子怒道:“秦淮茹,别不知好歹。到底是谁没爱心,谁没良心?何雨柱这些年帮了你们这么多,最后落了个什么结果?你自己刚才又是怎么说的?我们这里都有录音记录,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在四合院里开个会让大家评评理,或者下周的职工大会上进行大讨论。这钱你要不要?不要就放下,要就签字,少废话。”
秦淮茹觉得自己没什么强大的后援,在哪都会被欺负。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何雨柱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凭什么他就敢跟自己断绝往来?
她寄出去的信仿佛泥牛入海,他凭什么不回信?
食堂里,马华在砧板上把菜刀剁得砰砰响:“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真是气死我了。”
杨师傅一把把他拉开:“好了好了,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干啥?该干嘛干嘛去。妇联的李副主任都说了,小秦这么做背后肯定有些咱们不了解的情况。她只是让你们多留心,不是让你们乱猜乱讲。”
严妮噘着嘴说:“杨师傅,我也是女人啊。但是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别家的寡妇虽然厉害,那是为了名声、为了自己能清清白白地活下去。可秦寡妇倒好,就爱搞些花样。”
刘岚在一旁叹了口气:“我以前还挺可怜秦淮茹的,总以为她一个女人独自拉扯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婆婆,不容易。我觉得她挺孝顺,甚至觉得柱子有时太计较。可这次她竟然想让我帮她从公家那偷东西,说什么拿一点没关系,反正都是公家的东西。我拒绝了,结果她就开始说我坏话,这分明是贪小便宜到不分是非的地步了。”
杨师傅说道:“行了行了,大家也别说那么多感慨了。马上就要开饭了,动作快点。唉,我一大把年纪什么事儿没经历过?早该看惯这种事了吧。但这秦淮茹的事儿,还真的很新奇。好像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正确的是非观,总觉得别人欠她一样,这种人心里只想着自家的利益,可以说是自私透顶。怪就怪他们那个大杂院事儿特别多。”
小胡插话:“可能被别人欺负怕了吧?总觉得谁都对她不利。何师傅不帮她了,立马就成了坏蛋。她们那边就是庙小妖风多,池浅鬼魅多嘛。”
严妮反驳:“瞎说,应该是庙小和多,妖怪就多了。”
小孙说:“原话说的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杨师傅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你们要讲什么了。反正就是那种地方容易闹出奇怪的事儿。快点儿吧,大家都回去干活。”
秦淮茹心情沮丧极了,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来的钱,才几十块还不够一个月的生活费。
过去有多滋润?
现在却是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以前还能经常有肉吃、时不时买新衣服,现在呢?
真是后悔把钱给了娘家。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
决不能让傻柱不再听自己的话。
她低头正烦恼着,冷不防撞到了一个帅气的年轻人。
虽然小伙子稳住了她险些跌倒的身体,但他手放的位置却有点不对劲。
秦淮茹想要推开这只不安分的手,抬眼一看到对方的样子便愣住了,忘了提醒那人收手。
这家伙长得很不错,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像是有着吸引力。
最近庙湾村里风平浪静,夏队长见了何雨柱赶紧绕道走远了。
夏家几位老人也来找他表态要整顿夏虎,对此,何雨柱根本不当回事。
他也不指望那些老前辈帮忙解决问题。
下乡劳动的第一阶段差不多结束了,最终事情还是取决于公社的意思。
“何叔叔,这是我捡到的钢笔,可能是你的。”
何雨柱接过钢笔后递给他一块糖果:“谢谢你小宝,这个糖很甜的,拿去吃吧。”
小宝盯着糖块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要,我妈说除了家里人给的、自己赚来的东西都不能要。不过昨天吃了你做的兔肉,今天帮你烧火取暖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个糖果你拿着吧,真的很甜。”
小宝咬着手指头,看着糖果:“那样的话,我把我收藏的松子送给你换糖果好不好?不然我不会白要的。”
说着说着,甄小冬进来找弟弟了。
何雨柱递给她一些糖:“拿去和你姐妹们一起分享。”
小宝拉住哥哥:“哥,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给的东西。”
甄小冬捏了捏弟弟的脸蛋,“我知道的,哥这几天跟姐姐摘了许多药材,拿根天麻回来跟叔叔交换,咱不能平白无故接受东西。”
何雨柱看着手里比手指略粗的天麻哭笑不得。当初还是他自己教会了这几姐弟如何处理这些草药。
次日早晨他准备出发进山采药,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如履平地,没多久便深入森林之中。
尽管荆棘藤蔓密布,稍有不慎便会划伤身体,但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没过多久,几只野鸡受到惊吓扑腾着飞走,可惜动作太快钻进了灌木丛里消失不见了。
何雨柱掏出柴刀砍出一条小径,在林间穿梭寻找药材。
今日运气不错,发现了许多珍贵草药还有些普通年份的药物。
他把这些草药种入空间里的田地用泉水浇灌之后生长得很好。
森林中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随处可见:成群结队奔跑着躲避猎豹追赶的梅花鹿;
发起怒来敢正面迎战猪猡兽的野牛等等,他还几次三番遭遇袭击险象环生。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对像鸽子大小体型漂亮的锦鸡,在当地人称之为‘树鸡’,传说中东北特有的种类竟然出现在这里!
回忆起当年在东北吃过的滋味瞬间口水直流,想起这花尾锦鸡最好的烹饪方式就是在炖汤时加入一两片茶叶提味即可。
炖好后,汤味醇厚,肉质鲜嫩,仿佛这鸟儿天生自带香料一样,真正的原汁原味。
第二种烹饪方式,相传是清代名臣刘墉流传下来的。
熏制这种树鸡时,在烟熏的过程中加入一些干茶叶,快要熟透的时候撒点细盐就可以了,比鸽子肉还要美味。
这种美食素有“天上龙肉”的美誉。
想到这儿,他口水都快止不住了,咽了几下唾沫,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
树鸡的听力非常敏锐,加上站得高看得远,早就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何雨柱还没有走到跟前,两只树鸡就展翅飞走了。
这样的美味岂能放过?
何雨柱奋力追赶,一路飞跃前行,不知不觉到了一处小水池旁。
水池挡住了去路,还没等他绕过去,就见那两只锦鸡尾巴鲜艳夺目,从山崖的一条裂缝中钻了进去。
何雨柱气得狠狠一脚踢向旁边枯木堆里的树枝,嘟囔着:“见鬼,连树鸡也这么狡猾?”
正说着,突然感到小腿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只粗壮的蛇头正在缩回去。
心中怒火上升,手里的砍柴刀直接就飞了出去。
蟒蛇一口咬在何雨柱的小腿上,怒不可遏的他立刻将手中刀扔出。
对面的大蟒灵活扭动身体,让刀尖只是轻轻划破了一层皮。
被激怒的巨蟒迅速出击,头部像是闪电般朝何雨柱咬了过来。
小腿略感麻木,动作慢了一些,躲避时大腿上被毒牙刮了个口子。
心想这下麻烦了,没想到这条大蛇竟然没被抓进空间里。
心里一阵慌乱,立刻在地上翻滚几圈抓起一根树枝就开始挥舞。
就在何雨柱与蟒蛇生死搏斗之时,家里的孩子棒梗正过得无忧无虑,最近几天花钱大手大脚。
昨天刚买了冰棍和各种颜色的糖果分给小伙伴,引来了不少小朋友围着自己转;
今天则是买了些连环画和旧杂志,和朋友们看故事书、打纸牌游戏;
到了明天则打算给每人买几颗玻璃珠子大家一起玩弹珠游戏。很快地,他就成了孩子们当中的小领导,甚至有了想要当大哥的想法。
与此同时,家里另外两个小孩,一个叫小当、另一个叫槐花也过得很滋润,不再像之前那样面色苍白了,如今脸色红润多了。
他们俩嘴角总是泛着油光,看着十分喜人。
学校新来了一位漂亮的女老师叫冉秋叶,她是和另一位名叫何雨水的老师同时应聘到学校的。
站在讲台上,冉老师对全班同学说道:“快放假了,大家记得把寒假作业做完。下学期开学前一天需要带上学费回来注册,付不起费用的学生,我们会进行家访。如果最终还是不能缴纳学费的话,那你们就只能暂时失学,请大家务必记清楚。”
学生们异口同声道:“记住了,老师。”
这时,棒梗举起了手,得到老师许可之后走上前来,掏出十元钱放在讲台上说:“老师,我能现在交吗?我们家不是负担不起这两块五毛的。”
冉老师笑着回应道:“既然你带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办理。不过我需要确认一点:这件事你的家人同意了吗?”
棒梗点了点头回答:“当然知道了啊,这是奶奶给的钱。而且您还得找点零给我呢,我还想帮姐妹两个一起交呢。”
听完这段对话,回到教师办公室之后,冉秋叶便把这些情况告诉了同事们,包括阎老师还有何雨水。
阎富贵听罢气得猛拍办公桌喊了一句:“真是个狗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