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来,一是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说不定你还真会点啥神奇的本事。二是,我这给人看病的手艺虽说不咋样,但还没老眼昏花。你身上有种不一般的运气,但又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一点让我有点疑惑。所以就想找你说说话。”
说完,她随手敲了一下前面的一个小玉磬。
玉磬发出的声音清澈空灵,让人听着就感觉心情舒畅。
何雨柱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盯着那个不起眼的旧玉磬,随即也开启了自己的感知能力。
钱婆婆像是没看到一样,一手拿着一串念珠,另一只手玩着一个小铜环,嘴里还在低声念叨着什么,看起来像是某种咒语。
当何雨柱用他的感应力扫过那串念珠时,内心大为震惊。
这个没有灵气的地方怎么可能存在有功德珠呢?
虽然念珠上的能量非常微弱,但他这样感知能力强的人还是能感觉到它的不同寻常。
看来这位老奶奶也不是普通人。
这些玉磬和念珠是祖传之物,还是偶然得来的?
如果是偶然捡到的话,到底是在哪发现的?难道这个地方有什么传承或者古代遗迹?
压下内心的激动,他与钱婆婆讨论了一会儿病情后离开了她的家。
接着,他来到后山,沿着陡峭的山路攀上了一座山峰。
山峰上树木茂密,古老的参天大树随处可见。
南面北面都有几个小泉水池,一侧悬崖还有两个天然形成的洞穴,没有人为改造过的痕迹。
站在高处,观察着四周。
仔细看的时候,竟然发现有几个不同寻常之处。
经过了数千年的修炼,学习各种知识成了他的消遣方式之一。
尽管仙界的典籍难以获得,但在人间的学问他已经掌握了不少。
对于那些风水大师们来说,改变某些地形或许并不难,但对于他而言,背诵这些典籍纯粹是因为觉得有趣罢了。
按照目前的地势分析,对照‘寻龙点穴’的原理来看,这里应该是充满生命力的好地方。
古书《易经》中提到:星宿带动气流变化,山脉决定了大地的能量场分布。
阳刚之气代表天象、阴柔之力象征地形地貌。
两者相互结合形成了自然界丰富多彩的生命体。一个能够聚集风土之气的地方,按理说应该是个好位置。
然而现实中却恰恰相反,这里的环境十分荒凉贫瘠,简直就是对‘苗湾村’当前状态最好的描述。
这里从来都没出过什么杰出人才,就算是外出求学的学生也是半途而废,一代代人被困在这里。
他在心里暗自想:这个地方真是与众不同啊,下次一定要进山探查一下才行。
边往回走边思考着事情,忽然看到前方聚集了许多人。走近一看才发现队长夏虎正拽着一名皮肤黝黑的妇女想要对她施暴。
围观的人都没有站出来制止,甚至还有一部分人在旁边鼓掌助威。
那女人不停地挣扎反抗着夏虎,但她力气不够根本无法挣脱醉酒后的粗汉。
“队长叔啊,您放过我吧!”
妇女大声哭喊:“等一会儿我让我男人给您送几个鸡蛋,求您别这样对我。”
夏虎冷笑着说道:“在这儿我说了算!就算你男人来了也不敢多说一句,爷就是想怎样就怎样。”
何雨柱实在看不过去,走上前给了夏虎一巴掌,然后几步跨过去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干部同志来了!”
“嘿,这下好了。”
“要是上次凤丫鬟回家探亲时也有个村干部在,就不会吃亏了。”
“确实如此啊!”
“这是管别人的闲事吧。”
“年轻人太冲动了啊。”
“而且每年下乡干部都要经过队长签字评估考核才行。”
“这家伙字都写不明白还识什么字?”
“原本挺正常一个人,怎么做了头头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谁让人家有两个在外面混混的儿子呢?”
“如果老书记不是身体不好,这种嚣张行为肯定早就被制止住了。”
“连几位长老都没有反对意见,更没人敢插手。”
“如今除了夏发疯以及那位钟寡妇以外,谁还能不怕他呢?如果像那位钟女士那样敢持刀拼死抵抗的话,恐怕现在也没这么倒霉了。”
“上面派下来的这些人简直瞎了眼才会让他当选。”
夏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后指向何雨柱开骂“妈,的,哪个小子居然敢打老子?是不是活腻歪了!你给我等着,马上叫人过来整死你,民兵们都在干嘛?还想不想要生活费?”
说完有人赶紧跑去报告去了。
被称呼为“小黑妞”的女子感激地走到何雨柱面前轻声感谢,
“谢谢你呀,同志”。
随后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
“快跑吧,尽快离开这儿。等他们带着工具赶到就麻烦了”,
说罢她便匆匆离开。
何雨柱冷笑了下,并未离开而是直接向夏虎踢去。
后者酒醒了几分,捂着痛处嘶声哀嚎着,在泥地中不断滚动,满脸汗水灰尘混合显得格外狼狈。
等到对方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之后,他又上前抓起夏虎的衣领径直前往其家中。
刚刚抵达目的地,就有十几号手持砍刀猎枪的年轻人围堵上来试图拦阻,但这些家伙明显完全不是对手;
只见他举起夏虎当作挡箭牌,有了这张人肉盾自然无惧枪械威胁。
冲到跟前,一把抢过一把枪,然后对着夏虎来回挥舞。
夏虎就像个破布娃娃,任凭何雨柱左砸右挡,前推后踢。
吓得他哇哇乱叫,痛得他鬼哭狼嚎。
何雨柱把这些小年轻全都放倒了,收走了他们的武器,接着揪着夏虎进了门。
夏虎也不知道是被吓醒的还是被疼醒的,只见他连连求饶。
何雨柱完全不理睬,拎着他走到院子里。
夏虎的小儿子正好在家,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孩子刚要动手帮爹,就被何雨柱一脚踹飞。
他随即给了夏虎一耳光:“你的家人再敢乱来,我就修理你。”
夏虎忍着痛连忙朝家里人大喊:“你们都别乱动!我要是挨了打,回头就弄死你们。”
他老婆和孩子看起来更害怕他这句话,个个瑟瑟发抖。
村里病着的老书记赶过来,坐下来端起茶杯对何雨柱说:“今天真是多亏了何同志。全怪这家伙喝了点酒,胡作非为。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
何雨柱微微运功,感知了一下对方的身体状况。
随即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老书记您这场病来得可真怪,要不然怎么会说胡话呢?要不要扎两针试试?”
老书记眼神一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那你说我能怎么办?这个村子一半人姓夏,咱们这些外来的都是人家的地盘。”
“再说这家伙之前还算老实,干活也挺在行的。只是当上队长后,就开始飘了,总爱占村里的便宜。其实他心眼不算太坏。”
何雨柱冷眼看着老书记:“这就叫不坏?祸害村子的女人还敢说是好心?放在城里早就收拾了。”
老书记被他的目光逼得有些吃不消:“是是是,我们会加强教育,开会批评他。”
何雨柱嘲讽道:“你回去告诉夏家人,我就在村子里等着。要是有谁不服气想跟我比划比划,不管是十个八个还是百八十个我都奉陪。别以为在这山里就无法无天了。”
“你看这是什么?军官证。我不但被派到这里来,还有调查的任务。虽然要调查的对象不包括你们村,但是你们的情况我也都会向上汇报。”
“咱俩都是党员,你应该明白一旦外面的人进来调查,夏家会是什么下场吧?别想着用些老头老太太来闹事。我认真起来,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其实他还不是正式党员。
老书记盯着那本军官证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会找族老谈谈。看来硬来是不行了。”
此时夏虎已经完全傻了。
原来这位干部还是个军官?
他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也知道军政两边都有背景的人是多么厉害。
他的酒劲又上来了,但身体却一直在抖。
他有些恍惚,心里清楚这次自己麻烦大了。
吃饭时,钟寡妇特地给何雨柱加了个蒸蛋:“何干部,多谢你替我们出了一口气。自从夏虎当了队长,我们就一直提心吊胆,出去干活都要带着防身刀具。
“干力气活、打猎我们都敢做,但是碰到这种混蛋我们又能怎么样?还好他对姑娘们下手还算有点底线。”
何雨柱问道:“为什么没人管?村里不是有族老吗?”
钟寡妇苦笑:“怎么管?民兵排是夏虎当队长,手底下有不少人,还有四把枪。族老对他都很客气。而且他两个儿子在外面也有不少关系,经常会带一些东西回来给大家。谁愿意得罪这样的人家啊?”
何雨柱有些疑惑:“你们村这么穷,还能供应得起民兵的食物?”
钟寡妇看向远方的山峦,低下头说道:“村子一共二百多人,人口不多,但关系复杂。政府将我们列为特困村,发放的东西也不少。”
“前两年村民们多少还能分到一些东西。可是这一年多来,村民见到的好处越来越少了。我男人生前还专门去公社反映过问题。”
“但会计账目做得滴水不漏,我男人当时气得都想拿着枪找他们算账。后来他们封了他一个小官,给了一笔封口费。每次干部分红时,也会送些东西给我们。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何雨柱感叹道:“果然地方小,鬼心思多的地方还真不只是庙湾村一个地方。那边秦淮茹也开始折腾起来了……”
轧钢厂三车间里,大家都在忙活着。
一个女工走到开卷机旁边,对秦淮茹说:“秦淮茹,冯主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好像有好事儿。”
秦淮茹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叹了口气,摘下手套,向主任办公室走去。
吴师傅朝着那个女工喊道:“小郑,这老冯是不是又要找事儿了?”
小郑有点拿不准地答道:“这次可能不是吧。听说秦淮茹可能会换岗呢,可能是去一号池,要么就是双机架连轧那边。”
正在打水的洪涛听到后插话道:“哈哈,如果秦姐去了连轧那边的话,工资还能多三个钱儿呢。咦,这样我们组岂不是会多一个人吗?”
“双机架虽然累点,但收入还是不错的。可是一号池那边要接触到硫酸,要是让她去了,安全问题挺让人担忧的。”
吴师傅分析道,“小郑说得也对,秦淮茹平时爱跟男同事们开玩笑,干活时还经常心不在焉。像咱们这个岗位已经算是简单的了,她还差点搞砸过。”
洪涛笑笑问:“那咱们这边会被调走谁啊?”
小郑摇摇头:“我也没听说具体消息,只知道桃子姐正争取换个部门去五车间工作。”
听此一说,吴师傅拍了拍洪涛的肩笑道:“你们小子们可赚大发啦!少了位老姐妹多了个漂亮又能干的新同事。”
洪涛接话说:“我倒觉得这样挺好,和秦姐在一起干活儿总能找到乐子。”
小郑撇撇嘴道:“人家都已经是三个小孩的母亲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们占便宜的?反而你们应该感谢有机会跟她共事吧。”
洪涛反驳道:“你以为那么容易占到便宜啊?除了冯主任以外,其他人想要占到什么好处都不容易。”
这句话说完,在场的几位工人一下子都安静下来了。
秦淮茹从办公室出来之后直接去了洗手间。
她在水管前猛喝了两口水然后洗了洗脸,靠在洗手台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心情平静一些之后才返回工作岗位上。
后来,秦淮茹找了厂里的工会与妇女联合会,诉说了家庭遇到的问题希望能够得到帮助和支持:“李大姐、顾大姐,我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来找娘家求助的。家里婆婆生病严重没钱治,罪过不小;想想我家那位,地下若有灵知道这情况也会难过再次去世吧……按照我们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不是能够被评为特困户获得救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