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二大爷叫你过去一下。”外头有人喊。
何雨柱应了一声：“听到了，谢了哈，我这就过去。”
“二大爷，您老正喝酒呢？”
“来，陪二大爷喝两口。这是三年前的二锅头。”
“谢谢您。我还带了点菜，您尝尝。”
盘子里是三种剩菜，但这会儿能吃上就很不错了。
况且，这可是柱子的手艺，他可好久没吃到了。
二大爷尝了一口菜夸赞：“味道真好，你这手艺又精进了啊。”
“哪里哪里，还是老样子。”
二大爷笑说：“还谦虚？食堂的饭菜比以前好吃，哪个职工心里不清楚？这一口下去，得给你点赞。窥一斑而知全豹，可想而知宴请时的饭菜得多美味？难怪上级领导常来厂里检查，比以前勤快多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就是个厨子，只管做饭，少说多做，不招惹是非，我觉得挺好。”
二大爷点头：“确实挺好。说说，你怎么突然就从工人转成干部，当上了食堂主任？你跟哪位领导走得近？关系如何？能说吗？”
“您还真误会了。”
何雨柱苦笑，编了一套说辞，还扯上了厂领导。
刘海中听罢何雨柱的话，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哎，你小子也是运气好，居然因为厨艺好，被上级领导指名接待而升了官。呵呵，看来有一技之长也是本事。想想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我就来气。”
二大妈忙打断，插嘴道：“柱子，听说秦淮茹的表妹明天要来跟你相亲，你什么意思？”
二大爷见何雨柱愣住了，心中暗笑。
他喝了一杯酒，冷笑道：“柱子都当干部了，干嘛非得在农村找？听说那边可是一家子人。娶了秦家的姑娘，那负担重得能压死人。”
“秦淮茹的日子怎么过的？贾张氏有补助，身上还有儿子的抚恤金，还给火柴厂糊纸盒挣钱。两个人养三个孩子，按理说不应该太难。”
“咱们家当初不也这么熬过来了？你们都没注意，以前秦家人常来城里坑害她。直到把她家整垮了，这才不来。”
“她求娘家帮忙，娘家根本不理。棒梗送去乡下才几天？娘家硬是把孩子送了回来，还要她出路费。”
何雨柱确实被这个消息吓到了，秦家太可怕了。
第二天，秦京茹进城了，可傻柱家里只有一个耳聋的老太太，话都听不清楚。
秦京茹私下抱怨她表姐：“不是说那个叫傻柱的老光棍当了干部，着急找对象吗？这是啥意思？就当了个不起眼的工人代理干部，就看不上人了？你给我介绍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秦淮茹一看就老太一个人在家，心里明白自己的计划可能要泡汤，随口找了借口：“走吧，傻柱可能又被领导叫去加班了。先去姐姐家，下午再说。”
秦京茹气得连饭都没在表姐家吃，闹着要回家。
秦淮茹把小女儿送去了同学家，好久没回来。
她只能自己回家。刚到大院门口，就遇见了一个高高的小伙子。
小伙子见了她眼睛一亮：“您就是秦姐的妹妹吧？我是这个院子的许大茂，轧钢厂的放映员。您这么急着走是怎么了？不开心？为啥呢？说来听听，大家都是邻居，能帮上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许大茂？你也在四合院住？哎，能为啥呢？不就是我表姐把我哄来的，说要给我介绍城里的对象，就在你们这大院里，叫傻柱。”
“结果呢，那不起眼的小干部根本没在家等我，压根儿就没把我这农村丫头当事儿。我要走，我表姐和她婆婆连送都不送，还得我自己去买票回家。”
许大茂装作关心地对秦京茹说：“哎哟，我还以为啥大事呢。你表姐介绍的是傻柱吧？那人是个厨师，笨手笨脚的，身上总是一股油味儿。什么干部？”
“嘿嘿，你知道啥叫以工代干不？就是他还只是个工人，上面给他一点芝麻大的权力，临时管管食堂那几个临时工，这也算干部？别开玩笑了。”
“就算是临时升的官，不也得整天伺候人吃饭？你没见着算幸运，那一身油，一身的葱姜味儿，见了不恶心死你才怪！要不是他妹子把家管得紧，他家早就破败不堪了。”
“来了大院，你就是我们的客人。走吧，哥带你出去吃好的，我得好好招待你，怎么也得讲点礼数。”
“吃完饭，哥送你去车站。哪能让你大老远跑来，又孤零零地回去？那样村里人不得笑掉大牙？”
“这样，不太合适吧？”
秦京茹有点忸怩，但许大茂这番话确实说到她心坎上了。
她真怕就这么灰溜溜回去，被村里人看笑话。
“有啥不合适的？走吧，妹子，我一个人吃也闷，算是沾你的光。我常下乡放电影，外快挣得多，在这大院算是有钱的。人来人往的，站久了不好看。”
秦京茹感激地说：“嗯，许大茂，你真是个好人。”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先去吃了饭，又逛了街买了衣服，最后还溜了趟公园。
尽管娄晓娥住在娘家，但她派人盯着许大茂。
之前她和许大茂的事，因没闹到离婚那步，许大茂硬说是秦淮茹勾引他，拖着不肯离。
她正想着找新由头闹离婚呢，许大茂自己就送上门了。
晚上，秦京茹真的就跟许大茂留宿家中。
半夜，娄晓娥带着人搞突袭，抓了个正着。
秦淮茹的第一步算盘落了空，娇嫩的大白菜让野猪拱了。
何雨柱昨天休假，却被聋老太太和二大妈怂恿着出去鬼混，只好和朱有贵、童胜利混了一天。
今儿一大早就被聋老太太赶出门上班。
后厨的几个人见何主任这么早来，都觉得挺奇怪。
刘岚想起了往事，就问：“柱子，又是被谁惹不高兴了？”
马华跟着说：“师父，谁又把你给挤兑了？难不成你们大院又开会了？”
何雨柱不想说，但这俩人一个接一个问，其他人也好奇地打听。
被这么多人追问，他实在烦透了，没办法，只好把最近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秦淮茹的算计。
昨晚，大杂院闹腾了半宿，何雨柱想到从窗外听来的闲言碎语，心里就不舒服。
他犹豫了一下，只跟大家说了昨天白天的事：“听说，许大茂昨天中午就把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给带走了。”
临时工小孙忽然说：“你说许大茂？我见过，就是那个放电影的。昨天傍晚我和我对象去公园遛弯，就看见许大茂领着一个穿得很洋气的漂亮姑娘，在公园里搂搂抱抱呢。我还以为是他对象，想上前打个招呼，结果被我对象拽走了。”
小胡说：“不对吧，许大茂早就结婚了。你是不是看错了？他们还去哪了？”
马华握拳说：“许大茂可能是想偷腥，要让我逮着了，非整他不可。快说，秦京茹回农村了吗？”
刘岚翻了个白眼：“傍晚逛公园，她怎么回去？你这问题问得多傻？”
小胡觉得奇怪：“那他们晚上住哪儿？去谁家了？许大茂的老婆不管吗？”
何雨柱不想听他们瞎猜，不耐烦地说：“我哪儿知道？又没人告诉我。你们管这闲事干嘛？他们跟我们有啥关系？还不赶紧干活去？这事谁也不准往外说，让我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有你好受的。”
“我肯定不说。”
“我能说出去吗？当然不会。”
何家装修时，二大爷来了好几回，每次都是看了看就走，也不帮忙，心里不知道盘算着啥。
三大爷脸皮厚，只要有顿好吃的，真能忍气吞声。
易中海过来过去，眼睛都没往这边斜一下。
许大茂偶尔碰到“傻柱”，两人也都装作没看见，擦肩而过，各自冷哼。
他现在正烦着呢，没空找傻柱的麻烦。
小寡妇的事还是小事，秦京茹的事被当场抓住，这就麻烦大了。
看来，不离婚是过不下去了。
秦淮茹最尴尬，何雨柱对她那是绝对的疏远。
她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刚狠狠心放下脸面，找了有权势的靠山。
结果，好日子没过几天，好东西没捞着多少，靠山就倒了，自己又回到了原点。
转身想攀上许大茂，谁知道消息泄露，还被娄晓娥现场抓包。
不过，如果许大茂真的离了婚？那自己是不是有机会插一脚？要不要带孩子更进一步？
她暂时想不出啥好主意，只好先吃回头草，找傻柱了。
毕竟，相比之下，傻柱比许大茂好对付，她喜欢手里多握几张牌。
前几天，贾张氏因为儿媳的事和许大茂吵了一架，没想到反而被许大茂欺负了一顿，家里的窗户都被砸了。
今儿她又琢磨着从傻柱那儿占点便宜，没想到傻柱直接开腔：“你家玻璃，傻大茂能砸，我何雨柱就不能砸了？轮到我出手，你那几片玻璃还算个啥？”
“我要真动了手，在这院子里谁能拦得住我？我发起疯来自己都害怕。我干啥的？厨子，成天跟菜刀打交道，想切点啥，那不是轻而易举嘛。”
“你们最好别来招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你家孙子还能齐全不缺啥。大婶子，你们家要是再生个儿子，你敢保证长大了他还跟着姓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