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假装犯难，随后啪地一拍桌子：“老领导，别人不去，那我就上吧。我好不容易出了个主意，总不能让您为难吧？就这么定了，我去。不管怎样，我得给您把这事儿办成。再说，我会开车，没啥好怕的。”
王主任精神一振，欣慰地拍拍他的肩：“我没看错你，你是个有担当的。关键时候能站出来，这股子劲儿值得表扬。你等等，我去跟领导汇报。”
王主任开会回来，手里拿着两份写好的倡议书、介绍信和证明材料走进来。
他给那些文件盖了章，装进档案袋递给何雨柱：“柱子啊，你是从我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会上，我提议，厂领导决定把这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你得拿出那股子排除万难，不怕牺牲的劲儿，勇敢地挑起这副重担。几个厂领导都表态了，要是你顺利完成任务，他们会表扬你的。偷偷告诉你，你能不能升职，就看这一遭了。”
“好啦，厂里决定给你配辆加固了双层护栏和帐篷的新卡车，油箱加满，再给你备一桶油和两个备用胎。后勤仓库里那些压库的货一次性清空，再给你添些新东西，全带上。”
“要是那边还有别的需求，我们也尽量满足。这一路上你要吃不少苦，听老领导一句话，首先得保重身体。”
何雨柱行了个礼：“感谢老领导关心，保证完成任务。”
何雨柱的秘境空间里，野兔子还在当种兔养着，小鸡仔太小，都还没到能吃的份儿。
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准备进山的吃食。
回到食堂，他和主任商量了任务行程，领了些食材。
等大伙儿都下班后，只见他忙活起来跟开了挂似的，煎炒烹炸样样精通。
因为要准备进山，何雨柱就提前休了假。
别人眼里进山是苦差，但对他来说真不算啥。
到时候卡车直接塞空间，再搭上进山林场的货车，半路一闪进空间，睡一觉就到了。
行程表怎么办？
调整呗。
本想着舒舒服服休两天，等东西备齐了就出发。
没想到大杂院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解决。
三大爷家的儿子阎解成跟他爸一个样，好没学到，倒是学会了点小聪明小心机。
何雨柱前脚进屋，他后脚就跟上了。
“柱子，咱哥俩关系一直挺好，兄弟最近遇到点麻烦，得求人帮忙。急需要老哥你拉一把，鼎力相助啊。”
何雨柱撇撇嘴：“说吧，又得给哪家做饭去？”
“还是柱子你有远见。是这样，王队长家老人生日，就后天的事。我向王队长推荐了你，把你夸上天了，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这个美差。王队长说了，只要能把客人伺候高兴了，不会亏待你。答应给两只老母鸡当报酬。”
“解成啊，咱们同在一个大杂院住这么久，谁不了解谁啊？这些年你嘴里蹦出过一句实话没？你坑了我多少回？你自己数数？正月里，你还不是又耍了我一回。你那时候怎么保证的？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找我？”
“柱子，这次真不一样，真的。王队长答应先把老母鸡给你送来，只要你后天去就行。我保证，这次绝对没骗你。”
“得了吧。先把之前欠我的二十三块钱还了再说话。”
“柱子，你过分了啊。哪有那么多？最多三块钱。咱们邻里这么多年，你账算得这么清，以后还做不做邻居了？你以后就不会求我帮忙了？”
“还真不会。你们家能做事的兄妹整天不见人影。年纪小的，你爸妈又不舍得用。这两年，你家重活大多是我帮着干的。今天跟你借票券，明天让我给你们家攒人情，你们帮过我家啥忙？”
“都是老邻居了，分那么清楚干嘛？多年的交情呢？”
“滚蛋。再不走我揍你了。”
刚把阎解成赶走，就听见后院不知道哪家闹翻了天，尖叫声穿过了整个三进大院。
他正盯着炉子琢磨，是不是先把炉子生起来，上班前再收进空间。
这样回家就能随时用上炉火。
万一被人发现不对头咋整？
正胡思乱想，院里就乱作一团，紧接着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开门一看，是后院的郭小兵冲着他喊：“柱子叔，我爸和二大爷让你过去瞧瞧，钟翠娥和她哥跟王晓东打起来了，王哥头上都出血了，拉都拉不住。”
为啥打架？今天刘家哥几个都在家呢，咋不见他们出头管管？ot
何雨柱边穿衣服边问。
ot都在旁边看热闹呢，除了二大爷在那儿瞎咋呼，还有谁管？听说是因为小风偷了钟家几个煤球。ot
何雨柱心下一叹，这都啥破事。
俩人说着话来到后院。
后院里热闹得很，看热闹的人围成一团团，不是煽风点火，就是光动嘴皮子不拉架。
王晓东的弟弟小风哭得震天响，脸上还有红手印。
钟翠娥头发乱七八糟的，身上全是脚印。
钟国庆鼻子流着血，还挥舞着棍子拼命反击。
王晓东脸上被抓了两道血痕，头也被打破了。
这家伙以一对二，死活不退。
二大爷蹦跶着骂人，喊着让大伙儿住手，可没人理他。
他那俩儿子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何雨柱上前夺过棍子扔了，一手一个把三人全给扔了出去，轻描淡写地说了句：ot都回家拿刀去，打死一个算一个，烧火棍有个屁用。ot
三个人爬起来，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起怒视何雨柱。
二大爷冲上来发飙：ot你这样劝架的？万一他们真杀人了，你就是共犯。ot
何雨柱冷冷道：ot那你刚才咋不让儿子上去拉架？看不见晓东都快站不住了吗？ot
话音刚落，王晓东就倒地上了。
二大爷噎住了，紧接着急得大喊：ot快救人啊，大伙儿。秀蓉，秀蓉回来没？没？快来，快来，大家搭把手，把晓东抬板车上。”
“老钟，出来，别在屋里装蒜。快拿钱给傻柱，让他拉去医院。都麻利点，这孩子流了不少血，耽误不得。ot
人群中有人冷笑：ot这事儿跟他刘家半毛钱关系没有。ot
ot又让傻柱送医院。ot
ot他不送谁送？老钟婆娘常年躺床上吃苦药，家里又没钱。ot
老钟死活不出来，二大爷也不尴尬，像是早料到一样。只见他转头说：ot柱子，你先把人送医院。医药费你先垫上，等秀蓉回来再说。ot
何雨柱本不想管，但再看看满头是血已昏迷的王晓东，心里终究不忍。
不过这事儿不能这么办，只听他说：ot二大爷，您现在是院里的一把手，医药费该您先垫，不然以后您说话可就不灵了。”
“大家也都知道，我家就剩三块多，雨水还拿走两块，我兜里就一块多，够不够我还真没谱。ot
有人道：ot一大爷不是给你补偿了？ot
何雨柱装傻：ot什么补偿？我不知道？你给我的？ot
顿时没人接话了。
刘海中知道这傻柱不好糊弄，想了想说：ot我先给你写个欠条，你先带王家小子看病。这两天我帮你讨债。ot
医院里，秀蓉守着病床上的王晓东，一会儿量体温，一会儿擦身子。
进门时对何雨柱说了声谢谢，之后再没看他一眼，更没提医药费的事。
何雨柱那个憋屈，可又没法跟个女人计较。
刚回大院，里面吵闹声就没停过。
小女孩尖叫，像魔音灌脑。秦淮茹尖声哭喊：ot妈，别打了。她还是个孩子。别打槐花了，她真是您亲孙女，是咱贾家的种，不是外人的。ot
贾张氏跳着脚骂：ot你个不知羞耻的，你还好意思说？大晚上跟老东西偷情，以为我看不见？你们俩早就不对劲，以为我不知道？ot
ot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为了孙子的事求的一大爷，槐花真是你孙女。别打了，孩子脸都肿了，求你了。ot
ot死了活该。我儿子死前，你们就闹腾了一个多月，槐花是几月份生的？她难道不是你在外面怀的？说不定我儿子就是被你气死的。ot
这一番话像盆浆糊，秦淮茹当场懵了。
贾张氏抬手要打槐花，却被小当挡住了。
她用瘦弱的背，替妹妹挡了这一巴掌，疼得她哇地哭了。
老泼妇张嘴骂：ot怎么？没词儿了？你这个骚货。生了槐花你还偷偷去上环？我儿子都被你害死了，你一个寡妇如果不偷人，上环干啥？你还有脸没？ot
贾张氏这话差点把大院掀翻，人群里议论纷纷。
有人说：ot上次就听说程明媳妇说，去年八一那天，见小寡妇去妇科看环，我当时就猜着了。看来真是那么回事。ot
有老人说：ot哎，别说了，她一个女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肯定是为了以防万一。ot
ot这防万一的方法，还挺新奇。ot
ot现在要说俏寡妇外面没人，我可不信了。ot
ot傻柱这锅背得，找谁说理去？ot
ot就他那傻样，不就是给别人养小情人的命？ot
ot也是。ot
ot别瞎说，傻柱那是知恩图报。救命之恩。ot
ot救他妹妹的是一大妈。他的感恩之心却害了一大妈。傻柱这叫恩将仇报。ot
一大妈此刻在床上抹泪，外面的话像耳光一样，一下下打在她脸上。
易中海蜷缩在角落抽烟，一根接一根。
正要贾张氏接着打孩子，秦淮茹扑过去推开她，紧紧护住两个闺女：ot要打就打我，别再打孩子了。我没对不起你们贾家，没做过丢人的事。孩子们今天吃的饭，是干净的，不是脏的。ot
最后一句，她是吼出来的。
何雨柱拉着板车往后院走，路上经过一群看热闹的人，有的对他冷笑，有的指指点点，但没人愿意搭把手，也没人关心一下医院里的王晓东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他帮聋老太太打水、照看炉子时，老太太跟他说：“你想进山就早点出发，哪怕在外面晃悠几天也成。这院子里估计还得闹腾一阵，你不走，搞不好就被卷进去了。你留把钥匙，我帮你照看屋子。”
何雨柱冷笑了一声：“凭什么？就凭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家伙，也敢动我的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