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在西府支应了几天,见了一些来吊唁的宾客。
待得贾蓉非常没耐心,纯属耽误自己修炼,怪不得便宜爷爷贾敬扔下一切跑城外去。
找个身体不适的借口,贾蓉走了。
回到府里,白日带着小禾苗在天香楼上修炼。
贾蓉试过在太虚境里打坐修炼,仙灵之气浓郁得一下子差点把他撑爆。
经脉恢复了好多天,吓得他再也不敢了。
尝试拿着一小块仙晶吸收,就是这力量也超过贾蓉的承受。
最后他想了个办法,拿出几块仙晶摆在蒲团周围,吸收仙晶辐射出来的灵气。
这样既能加快修炼速度,还不会过度,程度刚刚好。
不过修炼一事也不是一直就能持续,身体的经脉是有承受极限的。
夜晚打坐一会儿,白天修炼一两个时辰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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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持续观察,贾蓉掌握了赖升的把柄。
“黄妈妈,那天说的事,准备好了吗?”贾蓉在宁府里能信任办事的唯有奶娘。
黄妈妈:“少爷,都妥当了,今晚我在后门等着,东北院子收拾好,留出来了。”
“好,等晚上人来了,我过去见一面。”贾蓉心里有谱了。
“知道了,少爷。”
赖升的把柄抓到手,府里也该整治了。
“小禾苗,你跑一趟,去告诉赖管家。
明日辰时,召集府里所有管事到外书房等候,我有事要说。”
贾蓉对着小丫鬟喊了一声。
小禾苗不用再做琐事,她成了贾蓉的传声筒,抬了身份的她也不用自称奴了。
“是,少爷。”小禾苗回道,原先小禾苗也跟着改口叫大爷,可贾蓉听着别扭,就让她又改回叫少爷。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贾蓉来到外书房。
“给蓉大爷请安!”管事的早就等候在此。
“见过大爷!”各路管事的上前请安,一个个也很忐忑,不知贾蓉这是要干什么。
“好,都进来吧!”贾蓉有底气了。
在下人们看来,这小主子身上有爵位了就是不一样了,气势挺足。
贾蓉进屋坐下,看着眼前的一圈人,以赖升为首毕恭毕敬地站着。
“赖总管,各位管事。府里连遭不幸,事务繁杂,这些时日操劳,辛苦你们了!”
“蓉大爷,折煞小的们了,这些都是应当应分的。”
“府里所有人每人多发三个月的例钱当辛苦费。”贾蓉吩咐道。
管事一级的不差这几两银子,可底下干活的却挣得不多。
“多谢大爷恩典!”
“谢蓉大爷赏!”众人谢过贾蓉。
“祖父大人将这偌大家业交到我手中,蓉惶恐万分。
国公府传承至今,历五世,近百年。
蓉不能做那致使家业断绝的不孝子孙。
今日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接手府里日常。”
贾蓉停顿一下,看了一眼身前的众人。
“杜管事,府里的账房是你管着的。你先说一下,账上有现银几何?府里每年的收入是多少,支出又是多少?”
“蓉大爷,这···?”账房杜玉坡不知如何回答,侧过脸去看赖升。
“怎么?我问你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要看赖大总管的眼色?”
“这~~~这······”杜玉坡没想到贾蓉一上来就问他,根本没准备,宁国府的账还没平呢,他根本不敢回答。
贾珍管家的时候根本就不细问这些,他只知道到时候花钱。
贾蓉当家这段时间也根本没见人,他们习惯了,还像以前一样。
“哈哈!府里的账房总管,竟然连家里有多少银子都不知道?可笑吗!啊?”
“蓉大爷,这~”赖升想插话。
“你闭嘴!问你了吗?”贾蓉大声地呵斥赖二。
“杜管事,你回答得上来,我刚才的问题吗?”
“大爷!小人该死!”杜玉坡咣的一声跪地上了。
“你先等会再说话!黄妈妈,可以叫人进来了。”贾蓉拦住账房先不让他说出来,然后大声地叫黄妈。
随着他的声音传出门外,呼啦进来一帮兵丁。
贾蓉五天前利用黄妈休息的时间,让她带给舅舅张景树一封信。
从五城兵马司借来一些人手。
舅舅给安排了一位与贾蓉认识的总旗官,带着十位休假的士卒。
贾蓉不知府里有多少人会听他的,这些下人有的在府里干了好几代,关系非常复杂。
贾蓉打算治理宁国府,肯定会触及到他们利益。
为了稳妥,只好找外援。可靠的当然是娘家舅舅,有个在兵马司当指挥使的干嘛不用。
昨天黄妈就把这十一位从后门接到府里来,早上等管事的都到书房后,这些人就跟着到了书房门口。
“这是?”管事的看着进来的士卒有些眼晕,不值当的吧?家务事怎么还用上当兵的了。他们不记得了,早年间宁国公在家可用的是军法。
“好了,杜管事你可以说了,此时谁要是敢插话,他们手里的兵刃可是不认人的!”贾蓉只是吓唬一下,他不想事态升级到舞刀弄枪。
“蓉大爷,小人被猪油蒙了心了。是赖管家说,这府里老的、少的、主子们都不管事,账册随便糊弄一下就行。”
“张叔,您先帮我擒住此人!”贾蓉手指赖升,怕他搞事,叫舅舅曾经的亲兵抓住他。
“是,少爷!”亲兵来到时候,指挥使大人可是嘱咐了,一定要听贾蓉的话,哪怕是让他们拿刀砍人都行,万事有指挥使兜底。
“蓉大爷!我赖家可是两代人在府里服侍几十年了,您不能抓我啊!”被按住的赖升高喊。
“对!你赖家是为贾家付出了,可那不是你贪墨公中银子的理由吧?这府里的财物姓贾不姓赖!更何况你连圣上的御赐之物都敢偷拿!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这些日子,贾蓉一直控制一只喜鹊监视着赖升,发现他把御赐的锦缎偷拿回去,送给养在外宅的小妾做衣服。可把贾蓉气得够呛,娘的,我都还没穿上呢,你小妾是个什么东西。
“啊?”赖升一激灵,拿锦缎的时候是他自己一个人干的,没外人看见,少爷怎么会知道的?
贾蓉没想到这么简单,一下就把赖升的心理防线击溃了。
刚才他还在抗拒,但在贾蓉说出他偷锦缎,并且给小妾的时候一下就瘫了。外宅的事,也是他自己亲手办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没想到少爷能准确地说出来。
他哪想得到,天上有只鸟一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再如何小心也没有去防备一只鸟。
“蓉大爷,求您饶了小人吧!念在小人一家都为了两府操持的份上。”
贾蓉看着瘫在地上的赖升说道:“赖升啊,非是我贾蓉不饶你。
那御赐锦缎,哪怕你拿回家给赖嬷嬷做了衣裳,我都能为你找个孝顺的借口。
可是你却拿去送了外宅的小妾,你这是打皇家的脸啊!
我能饶你,圣上能饶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