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二房,一家子在这个家里就像是老黄牛一样。
虽然在村里的名声十分不错,可是大多也说的是他们夫妻老实,谁有了灾难都会上去帮上一把。
这么多年要不是冯婆子看着,这一家子估摸着骨头都剩不下。
至于这三房就更不用说了,自认为自己是正直,可常银在家不做活,就连洗衣做饭都是几个孩子 做的,一个人养六个孩子根本就养不活。
而此时玄女想到的三房,阮国色正在和自己的妈说话。
“妈。要不咱们分家吧!”再有三天自己的四叔就会被人告发投机倒把,到时候他们一家子都是要被连累的。
“分家?”
常银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不行,要是分家了,咱们家可养不起你们几个。”
这些年,要是没有阮家的扶持他们一家子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更不要说每个月他们夫妻还私下里攒了一些钱。
不是他们不愿意拿出来,而是拿出来了这些也落不到他们的身上,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他们夫妻也要给孩子们打算起来。
阮建按退伍之后就和别人一起开车,这些年要不是他们私下里攒一些钱,阮建安不在家,他们都活不下去。
“妈,我们几个都已经长大了,自从回来我们就都没有上学了。”
“都是女儿,为什么阮琳琳能够上学,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上学?我也想要去上学,咱们分家了难道爸爸的工资不能够让我们去上学吗?“
阮国色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自己的父亲是多么正直 的人,就是因为四叔不仅仅毁了他们一辈子,还毁了父亲和大伯的一辈子。
“国色。”常银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女儿解释。
带着两个侄子来到这里已经让阮家不喜,要是他们再去上学,只怕是孩子们都活不下去。
“爸爸的工资不够养活一家子,琳琳不过是陪读的,要怪只能怪妈妈没有给你生下一个兄弟。”常银也想自己的女儿出去读书,只是家里的孩子多,想要读书并不是那样容易的。
既然妈妈这里劝不动,那只有另外的办法了。
清晨,玄女并没有和姐妹们一样,上工的上工,割猪草的割猪草。
而是拿着两个玉米饼子,坐在廊下慢吞吞的吃着,看着所有人都出门了,这才去了自己爸爸阮建民的房间。
“爸。”玄女拿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来的狗尾巴草,在阮建民的脸上一顿的乱戳。
实在是不堪其扰的阮建民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手拿着玉米饼子,一手拿着狗尾巴草在自己的脸上乱戳。
“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和你姐姐妹妹们去割猪草去。”阮建民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冤孽女儿。
这读书还不如不读,对自己亲爹的孝敬还没有拿到手,就在自己亲爹睡觉的时候捣乱。
“割什么猪草?”玄女翻了一个白眼儿,狠狠的咬了一口玉米饼子,看着自己的亲爹幽幽得道。
“你是不是得罪三伯了?我国色姐姐和三伯母要去举报你投机倒把。“
“你听谁说的?”阮建民猛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做的事情,家里只有自己的爹妈和媳妇儿知道,其他的人怎么知道的?
“听见的。”玄女又狠狠的咬了两口玉米饼子,嚼吧嚼吧吃干净之后看着自己的爹道。“谁都不是傻子,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人,咱们家挣得那些都是有数的,算一算就知道了。”
阮建民打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死丫头怎么这样的聪明。
“爹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告诉你奶奶一声。”不管真假,既然已经有了风声,就不能忽略。
“知道了。”玄女三两口把自己手里的玉米饼子吃完,看着自己爸爸的背影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做饭自己是不会的,可是洗衣服,洗被子什么的自己还是会 的。
玄女在家里洗了整整一天,这才把自己这一房所有的东西都洗完,看着干干净净的床玄女开心的笑了起来。
“妹妹,爸爸去哪里了?”阮启明手里拿着半个鸡蛋,另外半个给了玄女。
“不知道。”玄女把自己手里的床单递给阮启明,一边自己拿着,两个人把床单铺的整整齐齐。
晚饭的时候,四房就两个孩子,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琳琳,四叔去什么地方了?怎么不回来吃饭?”阮国色想要从玄女的嘴里知道阮建民是不是出去黑市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