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卓家几个姐妹各有心思。
玄女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呼呼大睡,半夜她忽然惊醒,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她来这里几年,原主一直没有出现,她一直以为这世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现在愿主忽然出现还给了自己这样一段记忆,她一时间有些彷徨。
这个世界贵族与贵族之间联系太过紧密,想要打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他们这些贵族伺候的人却是同那些穷人紧密相连的,是什么原因让那些穷人连接起来,在那样的一场宴会上做出让人如此惊悚的事情。
如果,她去阻止这件事情,无非是把整个卓家推入灭亡,一个臣子竟然能够掌控一个王朝,这是每个做帝王的都忌惮的吧!
玄女起身披着衣服来到了景乡候的院子门口,就这样坐了一夜。
“侯爷,六姑娘半夜就就来了。”伺候景乡候的随从一边给景乡候穿衣,一边同他汇报道。
“为什么半夜坐在祖父的院子?”景乡候看着披头散发的六孙女儿问。
玄女抬起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道。“爷爷,我做了梦,有些想不通。”
“告诉爷爷,你做了什么梦?”景乡候觉得一个小孩子做梦,能被吓到,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做梦宫里横尸遍野,我不知道该不该做出努力。”玄女皱着眉头很是纠结。
“宫里?”
“横尸遍野?”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玄女接下来得话,让景乡候背后生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玄女的问题。
“嗯!”玄女用力得点头,有些不高兴道。“我做梦咱们改岁节那天,许多贵族都去宫里了,大家都被毒死了。”
“都被毒死?”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改岁那天进宫的可都是皇亲国戚,手握重兵的大臣,皇帝定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宫里有人想要这么做,而且还成功了。
“嗯!”玄女点头道。“我还梦见了缘由。”
“十月福州大旱,当地官员不仅仅没有上报,而且还杀了流民,上流民尸横遍野。”玄女有些不高兴得道。
不对,就算福州大旱,也应该让宫里的人如此统一,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发生。
景乡候表面上不动声色,不是他不相信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就算知道也不能宣之于口。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没说。”景乡候盯着玄女问。
玄女张了张嘴,还是说了出来道。“半个月后,西南驻军,三十万将士被大火烧死了。”
“胡说。”景乡候下意识道。
西南驻军三十万将士怎么可能一下子被火烧死,这要是真的那可是真早天怒人怨的。
景乡候心里不停地打鼓,嘴上虽然斥责玄女,可他自己明白自己多少回就是在直觉,在梦里逃过一劫。
“告诉爷爷,你是怎么想的。”景乡候不信这个十二岁的孩子,没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不会大半夜的坐在自己的院子旁边。
“我不知道救不救。”玄女的眉头都快要打成一团。
不救于心不忍,救他们卓家怕是要出问题的。
“说给祖父听一听。”景乡候正襟危坐,等待着玄女说出自己的想法。
玄女叹口气道。“除非改天换地,要不然咱们没有办法改变现状。”
改天换地!
他这十二岁的孙女儿还真是志向远大,这是贵族和平民之间的较量,如果没有一个君主能够掌控平衡,那么有些事情就是无法改变的。
“你先回去吧!”景乡候对着玄女摆了摆手。
回到自己的房间,玄女还是睡不着,只有半个月时间,那么多人不救她过意不去。
迅速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玄女决定自己去西南,去之前她定要拿到一个东西。
晚上,景乡候回来,他得随从脸色不好的上来禀告道。“侯爷,您的兵符不见了。”
“死丫头。”景乡候一跺脚,这死丫头胆子真大,对着随从道。“去看看六姑娘在不在。”
很快随从就回来道。“六姑娘不在。”
“这件事情你就当做没有发生。”景乡候虽然相信玄女的直觉,可他并没有证据,不能付出行动,现在只能等待结果。
玄女一身男装,一人一马,快马加鞭,二十天终于来到了西南驻军驻扎的地方。
拿着兵符和景乡候的信,用了七天玄女才收拢了西南军队,时间越来越近,玄女越是警惕。
“主帅,抓到了。”副将胡伟,兴冲冲的来到玄女的主帐,身后还带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