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
“我的儿啊!是那个挨千刀的,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
“我的青天大老爷啊!怎么不降个雷,劈死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
玄女再三想要起来的欲望被这一声声哭喊硬生生的劝退,再加上她刚有一点儿动静就被人一把按住。
索性,她就躺尸一动不动。
女人又哭了一会儿,这才有人出来解决问题。
只听见一大包什么东西落在地上,那人又说了几句什么,玄女就感觉到自己被推走了。
“臭小子,起来了。”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身上,玄女龇牙咧嘴的坐了起来。
就看见女人的背影,以及她留下来一句无情的话。“还不快推着咱们回家了。”
呼吸着新鲜空气,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让玄女的心情变得十分美好。
玄女人命得推着小板车,跟着女人一起回到破败的屋子。
刚到,那女人就已经等着了。
“怎么这么慢。”女人嫌弃的看了一眼玄女,嘴硬心软道。“快来吃饭了。”
“妹妹,快来吃饭了。”屋子里穿出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一进屋子,玄女就看见一个极美雌雄莫辨的人在屋子里,一时间她不清楚这是男是女。
“快点,今儿怎么傻了,姐姐都不认识了。”女子盛好了饭放在桌子上,一家三口就等着玄女落座吃饭了。
刚吃了饭,玄女就被女人打发出去洗衣服,而原主的姐姐就回房间刺绣去了。
玄女一边在河边洗衣服,一边寻找原主的记忆,原主叫做禅篱今年十三岁,她姐姐禅笙十五,那个妇人禅闻氏就是他们的母亲。
其实原主就给玄女留下来两个字“禅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连姐姐和母亲的名字,都是她和一起洗衣服的大妈哪里知道的。
而禅家是这个村子里的外来户,也是这个村子里最奇怪的人家,一家三口,除了原主村子里的人,不愿意和另外两人有什么联系。
“我回来了。”玄女带着一大盆子的衣服回来,晾晒在院子里。
“喝点儿水。”禅笙听到声音,从房间里出来,还端了一杯水给玄女。
整个村子背靠大山,前面是宽阔的运河,这个村子里的人活得也不错。
“谢谢姐。”玄女一个甜甜的笑,端起杯子咕噜噜的就喝了下去。
“今天累不累。”禅笙一边帮着玄女晾晒衣服,一边关心的问。
“还好。”玄女点头,看着禅笙白白嫩嫩的手,她有些不忍心道。“我来做吧!姐回去歇歇。”
“我陪你。”禅笙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停在一边和玄女说话。
晾晒完衣服,玄女就出门了,她想出去看看,能找到什么东西。
“闻姨,你也对篱篱好一些。”禅笙放下了手里的刺绣,那帕子上的金鱼真是活灵活现。
“奴婢知道了。”闻禅氏不情不愿的答应。
禅笙哪里看不出来,再次警告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别怪我换一个人来。”
“是。”这次闻禅氏更加的恭敬了起来。
此时,他们议论的玄女,正背着自己的小背篓,快快乐乐的向着幸福的方向而去。
是的,她不准备回去了。
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这两个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亲人,她准备做一个无情的渣女抛弃他们。
玄女在山上挖了一个人参,下来就卖了,跟着一个来往的商船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禅篱不见了!”
禅笙发了好大的一通火,闻篱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玄女已经不见了。
这一离开,就是四年不见。
彭湾湖畔,篱篱酒馆。
夜幕到来,喝酒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带着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来酒馆驻唱。
“篱老板,好。”老者每次来都会和玄女打招呼。
“顾伯来了!”玄女对着他点了点头。“吃饭了吗?没吃的话让桃子给你下一碗面吃。”
“不用了,篱老板我们已经吃过了。”顾伯接连摆手,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让出了身后的人道。“这是我那婆子娘家侄女儿,花儿最近生病了,就让她来代替一段时间。”
“好啊。”玄女点头,打量着顾伯身后大女子。
一双秋水剪瞳,上好的面容,定然能让不少人觊觎。
“篱老板,我叫笙儿。”女子也打量着玄女,咬了咬嘴唇在顾伯的示意下,给玄女屈身行了一个平礼。
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遮掩住他眸中的激动,四年了,整整四年他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