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繁星点点,夜已深了,泼墨般的黑色包裹了整个大地,四处寂静,宋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听着那里越发平稳的呼吸声,雪重子站在窗边,才缓缓的把目光落到了那边的床上。
阿鸢已经睡了。
这点雪重子很确定。
即便对他有着防备,但怀孕以后的她到底是禁不住那如潮水般的困意。
雪重子走过去,他脚步轻缓,修长细白的手帮她整理完被子,他整个人就顺势坐到了她床边。
阿鸢睡着的样子很乖。
这个雪重子之前就知道。
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再挪到身上,几乎宋鸢暴露在空气里的如玉肌肤他都看过。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哪怕雪重子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与她紧密相连,他也可以这样说。
“阿鸢”
雪重子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慢慢的俯下身,在她唇边有落下一个吻。
之前的每一次他都会这样做,可这一次,雪重子又好像忍不住一般,轻轻的用齿尖再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这里很软。
像从前吃过的一块点心。
香甜可口,只是咬一下,唇齿间弥漫着就都是那股甜腻腻的味道。
宋鸢:“”
迷迷糊糊中,她就有感觉到有人在咬她。
那人的动作很温柔,但又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本能的想睁开眼,却因为困意死命的挣扎不开。
是雪重子吗?
宋鸢突然在想。
她记得在睡觉之前他就在她的屋里,但他真的会做这种事吗?
雪重子之前给宋鸢留下的印象如同一个谦谦公子,她根本没办法想象他会现在偷摸着吻她。
可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宋鸢想不到还有别的人选。
夜真的很长,至少这一晚上睡过去,第二天宋鸢醒来,没有之前那么困。
她一睁开眼看到头顶那厚重的帷幔,昨天晚上的记忆就如潮水般的再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雪重子把那里咬破了,她刚动一下,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从唇角那蔓延到身体的每个地方。
“宋姑娘,您可算是醒了,今天早上绣娘就把婚服送过来了,就等您过去看呢。”
丫鬟听到屋里的动静推门进来,看到宋鸢已经醒来,便连忙把消息告诉她。
婚服?
久违的听到这个词语,宋鸢才恍惚的想起来,她马上就要二嫁。
嫁给她的第二个丈夫。
“云为衫,你这又是打算要去哪?”
专门给新娘住的女眷院落里,上官浅再看到云为衫,就双手抱胸的站在那,饶有兴致的问她。
这个人,是寒鸦肆手下的人,原先上官浅还想着进宫门与她合作的,却没想到这人孤狼惯了,愣是不怎么搭理她。
“我去哪里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云为衫根本不想接她的话,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便直接往外走。
“啧,真是不识好人心。”
上官浅轻嗤。
不过她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既然云为衫都出去了,那她呆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干。
上官浅跟着出去,虽然宫门说她们这些新娘不能乱走,但目前在前面都热闹的情况下,也没人管她们。
她有听到几个丫鬟提起那未来的执刃夫人,说她多么的好看,还多么的温柔。
对于这种言论,上官浅只是眉毛动了动,她顺着小道往上走,在快要走到湖边时,突然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
“婚服你看到了吗?那个是我让绣娘按照我画的图案去做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身材颀长的青年站在那里,他面容冷硬,可说起话来又实在温柔,这个人上官浅记得,不就是她之前看上的目标,宫尚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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