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那一根绳子,宫远徵想把她往左边拽,花公子就想把她往右边拽。
两个人不遑多让的,都想把她拽到他们那边。
宋鸢:“够了。”
她真的是受够了。
甩开他们的手,她就直接让丫鬟送客。
宫远徵:“……”
花公子:“……”
两个人面面相觑,旋即便是对着彼此说了一句:“都怪你。”
要不是他,阿鸢才不会赶他走。
宫远徵看不惯花公子,同理,花公子也看不惯他。
这都什么人啊。
两个人相看两相厌,而宋鸢现在也不想看到他们。
要吵去外面吵去,她自从怀孕以后就有些心烦意燥。
听到他们在那里说话,还觉得起了困意。
等宫远徵和花公子出去,宋鸢就让丫鬟们也都下去。
她一个人睡在那铺着软被的床上,还没完全睡着,就听到窗户那传来的细微声响。
是雪重子来了。
他从后山过来,实在是想见见她。
雪公子之前说的话到底是给他扩宽了新的思路,他慢慢的走到她的床边,都还没有来得及多看她一眼,床上的人就一下子坐起来防备的看着他。
“怎么是你?”
看到来的人是雪重子,宋鸢原先紧绷的神经立刻有些放松。
她本来以为回了前面就再也见不到他,没想到她不去,他反而来了。
“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
雪重子表现的很平淡,或者换句话说,他就这德行,越是面上冷静,心里就越是波涛汹涌。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克制,克制着自己不要吓到她。
“我听说你怀孕了,这个药对怀孕的人有用,你平时可以适当的吃一点,这段时间正是你身体的关键时期,如果可以,那种事也要少做”
他坐到她床边,说起叮嘱的话,是真的敢说。
宋鸢没想到他还会提醒她这个,脸红了一下,又说:“没有做。”
从她回了前面,是没有做过。
因为宫尚角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被宫远徵给把脉把出了怀孕。
雪重子:“没做就好。”
他垂了一下眼帘,掩盖住了眼底的喜悦,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去握她放在被衾上的手,心里还觉得有点痒。
阿鸢,他一直想要的阿鸢。
宋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现在的雪重子给她的感觉有些古怪。
好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外表看着再温顺,实际上也遮盖不了他身上的狼味。
“你来前面是打算呆多久?”
宋鸢不知道该怎么和雪重子说话,之前两个人更多的也都是相顾无言,再不济就是雪重子主动搭腔,她话不多,他同样如此,两个人坐在那里,跟雕塑其实也没多少区别。
雪重子:“就想看你睡觉。”
宋鸢:“?!!”
这什么臭毛病?
专门从后山过来就只是想看她睡觉?
雪重子的脸隐在浓重的夜色里,看着并不是很清楚,但从他的视角看宋鸢,却是能模模糊糊的辨析出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是带着一点严肃的。
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看她睡觉?
——其实雪重子也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大抵是病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变态。
坐在宋鸢的床边,手握着她的手,掌心里所感觉到的温软触感还与自己不同。
她在宫门被养的很好,身上软软的,带着的那香味让雪重子闻了,唇角便是一紧。
“你先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他低声与她说话。
像是知道自己在这里宋鸢会睡不着,走到一边,便离她远些。
宋鸢看着他略显孤寂的身影,只觉得雪重子这样,倒是瞧着让她有那么一点心软。
她知道他喜欢她。
宋鸢不是傻子,而雪重子自己也从未遮掩。
他看她的眼神,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甚至于是带了明显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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