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给她的印象,怎么说呢,是那种比较“热心肠”的。
现在外面都传这些新娘里有无锋刺客,宋鸢以为,宫子羽会去“维护”她们。
宫远徵之前也与她说了,宫门其实并不在乎这些新娘,如果在其中发现无锋刺客的身影,他们定然会把她们杀掉。
宋鸢对于无锋的观感也十分冷漠,他们是她的杀夫仇人,要说实在的,有一个无锋人站在她面前,她若是有刀,指不定也刺在他的心口。
“宫子羽去了后山?”
前面的宫远徵听到手下来报,轻嗤一声倒也不算意外。
宫子羽那个耐不住寂寞的,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往后山跑,起初宫远徵还怕他会对宋鸢做什么,后面他仔仔细细的把阿鸢的身上都检查了一遍以后,又发现宫子羽这个家伙还算老实。
“那些新娘已经来了,就先不管他。”
站在高处的宫远徵看着那些个靠岸的船只,唇角勾了勾,眼里就闪烁着兴奋的光亮。
上官浅刚从船只上下来,就有感觉到四处带给她的危机感。
她慢慢掀起那红色的盖头,往旁边看,云为衫就站在她的一边。
啧。
相互对视,上官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是寒鸦柒与她说的那个同伙。
前面暗潮涌动,后面的宋鸢在送走宫子羽后,有听到屋檐那“滴答滴答”的水声。
一下接一下的,丫鬟们也有听到,她们急匆匆的去拿水盆去接,宋鸢看着那从掉下来的水珠,不知怎地,脑子里第一下浮现起来的画面还是当初那个拔剑的男人。
他五官凌厉,似是杀红了眼,慢慢的朝她走来,宋鸢当时想到的只有一个字。
逃。
现在就逃。
不过没等宋鸢动弹,男人就直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下颌线收紧,唇角也在抿着,脸上溅着血,垂着眼帘去睨宋鸢时,她还觉得他的眼神像那毒蛇,肆无忌惮的想要贴着脸颊,去舔她,咬她,乃至弄死她。
宋鸢:“”
现在再想起来,她还忍不住的打个寒颤。
进了屋,把门窗关紧,这次宋鸢还学精了,她躺在床上给床边系了个铃铛,这样有人再过来,她也能听到。
晚上的风很大,至少门口守着的丫鬟打了几个哈欠后被风吹得还觉得有点冷。
她看着挂在天上的月亮,准备去找件外衣披着那会,有人翻窗进了屋。
“叮铃铃——”
随着铃铛发出的响声,宋鸢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她捂着狂跳不已的心脏,从床上坐起来,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屋内一片漆黑,她之前点的那个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熄灭。
宋鸢皱着眉,看着那不知何时被风吹开的窗户,正准备叫外面守着的丫鬟把它关上,又发现一阵风吹过,那窗户就自动关了起来。
这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情形,宋鸢觉得有些惊恐。
外面有冷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她紧攥着身上的被子,咬着唇,正想动弹,一个滚烫的气息就从一边直接侵袭过来,把她抱住。
“唔——”
呜咽的声音湮灭在瞬间捂住她嘴的手上,宋鸢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想扒着男人的手咬她,却是又听到他凑到她耳边说的话。
“好久不见,夫人。”
后面那个称呼被寒鸦柒叫得格外缠绵,他勾着唇角,说话间的热气洋洋洒洒的淋在她的耳际,宋鸢还觉得那块开始发烫。
怎么是他?
再次听到寒鸦柒的声音,小妇人明显被吓得眼珠子都在打颤。
她没想到他会找到这。
更没想到再次见面,这个男人就十分强势的把她紧紧的束缚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