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弘历不许她再吃鱼虾,显然他对之前有人用朱砂喂鱼这样阴毒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你虽然爱吃虾,但怀孕之后体热,这些又都是发物,还是少吃为好。”
文鸳也想起了仪嫔,举着筷子,犹犹豫豫地还是夹了一枚虾。
“难道怀孕九个月都不能再吃虾吗。”她可怜巴巴地说着,把虾给了他。“那人家不吃了,给皇上吃。”
弘历看她模样可怜,又觉得舍不得,将虾剥了皮放到她的碗里。“你我同食同寝,若有人要害你,就等同于要害朕。朕倒要看看谁有这样的胆子。”
文鸳笑眯眯地夹起来吃了,点着脑袋附和道:“就是就是。难道她们连脑袋都不要了?”
何况她又不是像仪嫔那样顿顿都吃鱼虾,只是隔三差五地吃一顿而已。
弘历替她剥壳,也不敢让她多吃。“可以了罢?细水才能长流,过量也不好。”
文鸳还想吃。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人管的时候倒没那么想吃。现在被人管控起来了,倒是想吃得紧。
她眼珠一转,气哼哼地说:“以前皇上不管人家怎么吃,现在却从头管到脚。看来还是皇嗣在皇上心里重要!”
她这样一说,皇上肯定就会说还是她最重要。那就不会限着她吃了。
弘历一噎,有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愤怒。“我那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
他没想到他们同住的第一天晚上,就因为用膳这件小事有了矛盾。
弘历的脾气也没多好,虽然不高兴,不过却能勉强压抑下来,准备让她先吃个高兴。
不过他瞥了她一眼,见到她欲吃难止的神色,突然福至心灵,将夹起来的鲜虾球在半道上拐了个弯,放到了自己的碗里,哼笑道:“文鸳,你翅膀硬了,都知道跟朕耍心眼了。”
文鸳被他识破,撅着嘴不甘心地哼道:“就差一点儿!”
弘历无奈又好笑,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你要是平时有这么机灵,朕还夸你一声好。”
文鸳笑嘻嘻地说:“人家一直都这么机灵啊!”
弘历摇头失笑,到底让她吃了。
其实并不是因为文鸳有多聪明机灵,而是她笃信皇上一定会这样对她。事实也正是如此。
文鸳吃完了之后就犯困,弘历今天破天荒地没有批改奏折,而是陪她到床上歇息。
如今他们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什么都不能做。文鸳枕着他的手臂,时不时就摸摸肚子,试图感受一下她孩儿的动静,结果什么也没有。
弘历笑着调侃说:“别摸了,再摸都快消化完了。”
文鸳忍不住噗嗤一笑,嘴硬地说:“哪有!”
弘历也不和她争,将她揽到自己身边,用温和缓慢的力道慢慢拍着她。
她很快又觉得睡意上涌,贴在他的怀里美滋滋地睡着了。
第二天文鸳还要去长春宫请安。弘历说她如今怀有身孕不去也行,文鸳偏要去。
她那些心思,弘历不必看都知道。他说:“随你欢喜,想去就去吧。”
有话说:最近在忙着台风的事情,今天中午没睡午觉,困死,写着写着都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今晚就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