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旧伤未愈,跑出来不过是想献殷勤。谁知道却被祺妃罚了一顿。
弘历看向她的眼神里透着高高在上的嘲弄和冷漠,没有丝毫怜悯,更别说怜惜了。
阿箬只好跪在地上,低头咬着牙。总有一天,她也要成为高高在上的宠妃,让瓜尔佳氏也尝尝被欺辱的滋味。
文鸳得意地哼了一声,拉着弘历进殿里去了。
“原来皇上说的玩具就是她,哪里好玩了?看到她我就来气。”
弘历牵着她坐了下来,哄道: “别气了。以后她若是到你跟前来晃,你罚她就是了。只要留着一条命,随便你怎么处置。”
这背主的奴婢肖想当妃子,他还不得不护着。弘历心里厌恶得很,既然要他出手,又怎么能不付出一些代价呢?
他揽着她靠在榻上,厌恶地说:“将她留在慎刑司,有人要灭口。干脆放到朕的眼皮底下,让人密切监视。谁若是敢把手伸到养心殿,朕便顺藤摸瓜,把她们全都揪出来。”
他现在要用阿箬来钓鱼,还巴不得有人朝她下手呢。就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文鸳眯着眼睛仰头看他,质问道:“她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皇上是不是要金屋藏娇!”
她立即就闹起来了,转过身去生气。“不行,我不喜欢她!”
弘历的神色顿时就好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不满地说:“你这是在侮辱朕!”
他要是看得上阿箬,早就纳为妃子了。用得着她处心积虑上位吗?
文鸳听他这么一说也想了想。自己可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多才多艺,机灵识趣。没道理皇上还能看上阿箬。
“皇上真的不喜欢她吗?”她转过身来,趴到他的怀里不依不饶地追问。
他不耐地皱起了眉:“再问朕可就要生气了。拿朕的全部收藏起誓,若是有半句谎话就送你了。这不过是为了暂时留她一命,免得不出几日就被人发现死在慎刑司了。等查出真相,该是什么下场就是什么下场。”
皇上的收藏可是他的命根子。文鸳这才肯信,软绵绵地贴在他的胸口,撒娇道:“皇上才不会生人家的气呢,是不是?”
什么真相,什么追查,这些她通通不感兴趣。听到自己想听的就兴高采烈。
弘历哼笑道:“这可说不准。”
她顿时就恼了,挂在他身上又是娇嗔又是掐拧,忙得不亦乐乎。
弘历将人揪起来,捧着她的脸问道: “话说有人喜欢朕,你不吃醋吗?”
文鸳撅起了嘴,甩甩脸挣脱他的手,钻进他的怀里环抱住他,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吃醋了!皇上不许喜欢阿箬!”
她可是要一直压在阿箬头上的。还有其他人也是——不能让别人耀武扬威,威胁到她的位置。
弘历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有点失落,摇头失笑道:“知道了。”
这失落直往他心底里钻,致使一股微微的酸涩从心底里泛出来。
弘历抱住文鸳,想起了一件他忽略已久的事。他喜欢文鸳,可方才文鸳这副模样,分明是她还无知无觉。
她脑子里估计只有争宠,争宠不就是争他吗——弘历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并不觉得很着急。
因为他们都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