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娴妃被皇后截胡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文鸳都当笑话听。
“皇后犯得着吗。她可是皇后!”
要是她当了皇后,她才不会众目睽睽的跪在螽斯门外边,人来人往的,被宫人们瞧见多跌份儿。
舒心到底是从内务府里出来的,她轻声说:“前朝也常有借儿女之病来邀宠的妃子。尤其是失宠的嫔妃,常常用这一招来重获圣心。皇上忧子心切,是以屡试不爽。”
可富察氏已经是皇后了,也需要做这些事来和妃子争宠吗?文鸳不是很明白。
想不明白她就不想了。“除了凤仙花,还有别的花可以染指甲吗。我要染粉色的指甲!”
景泰说:“如今桃花倒是开了一些,颜色也粉嫩。只是不曾有人试过用来染指甲。”
文鸳就要粉色的,催她们立即去折了桃花回来。景泰和舒心都是女孩儿,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当即跑了去。
主仆三人笑笑闹闹又一天。桃花染出来的指甲颜色偏粉,比红色的别致不少。文鸳满意极了。
弘历来的时候脸色阴阴沉沉,一看就是在生气。景泰和舒心早就知道该如何应付,一溜烟跑了出去。
文鸳更不怕他,盛情邀请他看自己的新指甲。弘历很给面子地将她的小手搭在掌心细细看了,攥住她的手,夸道:“好点子,比红色的凤仙花更添一份柔媚。”
文鸳笑嘻嘻地靠在他怀里欣赏起来,将手覆在他如玉的俊容上,随口问道:“皇上怎么又在生气?”
弘历脸色又阴郁起来,冷笑着说:“当然是有可气之人。”
以前在王府里还不觉得富察氏如何,进了宫当上皇后不到两年,毛病倒是越来越昭显。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简直蠢到无药可医。
她故意装作惶恐惊慌的样子,娇滴滴地贴在他的怀里,一双笑眼却明媚地眨呀眨,“皇上不是在说臣妾吧?”
弘历摸了摸她圆润的小脸,紧绷的嘴角会流露出一丝笑影。“放心吧,恼了谁也不会恼你的。”
文鸳笑着胡乱亲他,吻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弘历只是揽着她躺着,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嬉闹。
眼看着已经到了二月底,仪贵人有孕已经五个多月了。
听说仪贵人这一胎怀得毛病不断,总是头疼脑热。因为怀孕以来爱吃鱼虾这类发物,嘴角还生了痈疮。
各宫的妃子都去看望过了,文鸳如今协理后宫,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去过去瞧瞧。
去看了之后果然吓人,嘴角这一圈又红又烂,偏偏她的神色又苍白困倦,圆圆的肚子在被子里凸出来,看上去好像被什么给捆死在床上了一样。
文鸳心头突突直跳,害怕的很。见到仪贵人这幅惨状她便不再期待怀孕了。
有过生育经验的纯嫔说:“许是因为仪贵人是头胎,所以才格外艰难。熬过这几个月就好了。”
仪贵人微微点了点头,“不知怎的怀孕之后我总觉得身上凉的很,总是离不开炭盆。”
“也许是妹妹你气血不足,又怀着龙胎被吸走了营养。多吃些好东西补补。”
如懿这些人都没有生育经验,只不过在一旁听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