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弘晏小露锋芒之后,他便时不时被皇上叫过去,有时候不过是陪侍,有时也会伴驾围猎。
六月份的时候,皇上还把太后也一同接到了热河行宫,文鸳等人便要去请安。
不过如今太后不理俗事,颐养天年,见了她们一面就把人都赶走了。
闰七月初五那日皇上听闻嫁到喀喇沁部落的端静公主已经在三月份薨逝,为了避免让老太后伤心,便瞒下了这个消息,派十三阿哥和海善贝勒等人前往致祭。
端静公主才三十六岁,却早早葬在了草原的风沙之中。文鸳只见过端静一面,但当年她独自站在草原上的寂寂身影,此时却又在文鸳脑海中清晰起来。
因此她更不想宝珠嫁到蒙古去。蒙古的风水不养人,要不然怎么端静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她是公主之躯,尚且如此。她的宝珠是一个王爷之女,又能得多少重视呢?
她便闹着求着四爷,在他身边撒娇撒泼,举着手帕抹泪道:“爷你快想想办法呀,可不能让宝珠嫁到蒙古去。”
四爷叹了口气,将她揽在身边安抚道:“好了。我定会细细谋划。”
文鸳伏在他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乖乖道:“我知道爷总有办法。”
七月之后皇上开始北上巡视,进行秋狝。蒙古各旗的亲王郡王贝勒贝子不断前来觐见,又举办了一次盛大的宴会。
喀喇沁部落的郡王也亲自前来请罪,说没有好好照顾端静公主。
皇上并不怪罪,还请他们坐于上座。
宴会上热闹极了,篝火明亮,举杯碰盏。还有蒙古族的女子上前献舞。
皇上赏了来朝喀尔喀、苏尼特、阿霸垓阿禄科尔沁、翁牛特、巴林、阿霸哈纳、鄂尔多斯、乌朱穆秦、土默特、科尔沁、喀喇沁王、贝勒、贝子、公、台吉珍宝银钱无数。
而每个王府中则是分得了蒙古进献的女奴和马匹。
不过皇子阿哥们对这些女奴瞧不上眼,更别说碰了。
文鸳津津有味地欣赏蒙古的盅碗舞,却见一个侍女用托盘端着一碗暗红色的不明液体过来了。
她轻轻福身说:“奴婢见过雍亲王,这是万岁爷赏下来的鹿血酒,请王爷享用。”
四爷神色不变,淡淡点了点头。刚刚赏下女奴,又赏了这酒,他对皇上的心思有些无言以对。
文鸳探头看了看,见四阿哥注意力不在酒上,悄悄用筷子沾了沾,刚撤回去便被四阿哥捉住了手。
他用狭长的凤眸无奈地睨了她一眼,给她换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意味深长地低声道:“这酒女子喝不得。”
她有点不高兴地嘟囔道:“我就尝一尝。看着个红不拉叽的,肯定难喝的很。”
四爷失笑,将酒盏挪远了一些。
皇上带头喝了一整杯鹿血酒,皇子们和蒙古王公也都举杯起身,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文鸳不免大不敬地想,皇上今年都五十多了,又病了一场,还喝这样烈的酒,也不怕纵欲过度——呸呸呸!
她赶紧压下这个念头,回过神来,问他:“什么味道?”
四阿哥皱了皱眉,白皙的脸皮涨红起来,“又腥又腻。”
她顿时望而生畏,望着酒杯嫌弃地摇了摇头。
特定副本的特有剧情,再不写没机会写了